第十八章 能打直球就别拉扯（2 / 2）
稔伽想要的，并非是去抓一群毫不知情，茫然恐惧的普通人，这种行为已经完全没有人性，并不把普通人当做人，而是消耗品了。
虽然在成神的路上，稔伽必然会人性渐渐淡漠，最后成为无情的神，但这也不知道是多么遥远的以后了。
至少现在的稔伽不想走出丧失人性的第一步，只要开了这个头，那稔伽的人性，就会像开了个口子的河堤一样，人性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
灰原哀沉默着，她也知道其中的麻烦。
“我会想办法的！”稔伽沉思片刻后说道。
灰原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放心，我会想办法招募一批普通人志愿者的！”稔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微笑着说道。
“我希望……算了！”灰原哀刚开口，随即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稔伽找她们，提出黑雾核心这个计划时，灰原哀就已经想到了很多，很简单的就能推理出，稔伽想要成为……伟大的存在！
是那种比神话传说中还要伟大的伟大存在！
为什么神话中的伟大存在，基本只存在壁画和故事里，而不是在人间？！
是因为祂们伟大吗？！
不，是因为祂们已经不再是人了！
就像鹤立鸡群，高高在上的鹤迟早是飞翔在天空中，无情俯视地面众生的存在，而鸡不管如何扑腾翅膀，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鸡窝里。
稔伽看着灰原哀离开的背影，脑海中还回响着她刚刚没有说完的话。
他大概知道灰原哀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喃喃自语，也似在回答灰原哀。
“我不想只是做一个路过，看不同风景的旅人，机会已经摆在了眼前，而我也有那个能力去抓住这个机会，所以我是不会放手的！”
稔伽摊开的手慢慢握拳，他在一开始，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有的人为了争取上祂壁画的机会，打得头破血流。
而自己，却能够成为那个祂，成为壁画中最伟岸的存在。
放手？！
永远不会！
离开的灰原哀脚步没有任何的变化，似没有听到稔伽的自言自语。
“但是，我也不想成为那孤零零飘飞在天上的风筝。
所以不管是多细的线，我也要死死的抓住它。
我不想要那无拘无束的自在，只想要那不让我在自由中迷失自我，让我可以找到归宿的约束……”
稔伽转身，他要去找自愿者了。
灰原哀脚步一顿，低下头，轻轻喃喃着:“可是蛛丝是抓不住风筝的！”
“那是风筝不愿意被抓住，愿意的风筝，哪怕只是一道思念，都会让它不会被风吹走迷失……”
稔伽没有回头，小声得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灰原哀低着头继续走着，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有些上扬。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渐行渐远。
但两人之间，似多出了一条若隐若现，宛如蛛丝般的透明细线，将两人联系了起来。
想要远飞的鸟儿，笼子也关不住它向往天空的心。
但心有所属的猛禽，地面上的一声口哨，都能让它不再翱翔，选择降落。
无限空间中，正在忙碌的蝴蝶忍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她急忙抬头环顾四周，只看到了走过来的灰原哀，没有发现危机感来自哪里。
“怎么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输得很彻底的感觉呢？！”蝴蝶忍不解的喃喃着。
“什么输的彻底？”灰原哀嘴角带着笑，好奇的看了过去。
“没什么……”蝴蝶忍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忙碌着。
接着，似不经意的开口说道:“哀酱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为什么这样说？”灰原哀走到蝴蝶忍身边，参与了忙碌。
“因为从你过来到现在，脸上的笑就一直没停下来过啊！”蝴蝶忍突然停下的手上的动作，扭头看着灰原哀嘴角的上扬。
“是吗？”灰原哀一愣，抬手一模嘴角。
有这么明显吗？！
“只是刚刚稔伽同意去招募一批普通人志愿者，让我们研究属性标准罢了！”灰原哀表情恢复平静，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真的就只是因为这个？”蝴蝶忍看着灰原哀，她怎么就不太相信这个说辞呢？！
灰原哀头也不抬，“不然呢？！”
“高兴成那样，就算你说是稔伽他向你表白了我都信！”蝴蝶忍一脸狐疑的看着灰原哀。
“你想多了，他那个木头哪里会突然开窍？！”灰原哀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头又低下去，凑近了几分。
这样，蝴蝶忍就看不到她眼中，那被发现真相后的慌乱了。
“也是，那个木头人……”蝴蝶忍看认真低着头做研究的灰原哀，心中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灰原哀看着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开始埋头继续研究的蝴蝶忍，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不然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露出异样。
相处了大半年，灰原哀和蝴蝶忍哪里还不清楚对方对稔伽的感情？！
她们原本是竞争对手，但在发现稔伽一颗心都系在玲依的身上后，她们就同情彼此，组成了败犬联盟。
可是现在，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忍酱抱歉了，玲依姐是陪在稔伽身边，共同翱翔的风筝，而我能够成为那根系着风筝的细线就已经很满足了……”
灰原哀心里突然有一些愧疚。
也就在这时，埋头研究的蝴蝶忍突然开口说道:
“刚刚你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放松了的感觉？
而且你刚刚……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灰原哀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僵，她看着依旧埋头的蝴蝶忍，不确定她是否发现了自己的异样。
蝴蝶忍没有抬头，她只是不想让灰原哀看到她眼眶中浮现的水汽。
说好一起单身到白头……
呵，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