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 159 章(1 / 2)
事实上, 这种不祥的预感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在短节目比赛的直播间里,凌燃的分数才一出来,观众们就在留言区把滑联骂成了狗。
等到凌燃打破自己在旧时代的世界纪录的消息彻底被传遍各大社交平台,滑联……
好家伙, 滑联已经不是被骂成狗, 是好险被观众们犀利嘲讽的痛骂声把老巢都给掀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短暂的高兴庆祝过后, 很快就想到一个来月前的那场秋季经典赛, 越想越是气愤。
同样的节目,同样的优秀表现, 间隔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两场比赛的分数能差这么多?
观众们惊疑不定, 议论纷纷。
华国冰协则是瞄准时机,在赛后立即更新了自家官网的首页,把新系统的详细使用说明视频发到了官网上。用实际行动力证自家新开发的名为明镜的打分系统, 统如其名, 绝对的明镜高悬,纤毫毕现,足以保证裁判打分时绝对的公平公正。
滑联的官网却还在一味地装死。
如此高下立见, 滑联又有着累累前科, 直接就被冰迷认定为造成这两次巨大分差的罪魁祸首。
观众们很快就出离愤怒。
比之前早就知道凌燃被压了分还要愤怒。
毕竟很多冰迷虽然一直都知道凌燃被压了不少分, 但谁也没想到, 他居然能被压上接近二十的巨分。
二十分是什么概念。
目前分值最高的单跳, 也就是阿克塞尔四周半,基础分是12.5分, 而最低分的四周4t基础分也只有9.5。
只一个短节目就比别人一口气少出两个4t?
可短节目一共也就三组跳跃好不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压分了, 这是赤.裸裸的赛场欺凌, 亦或者说是赛场霸凌!
而且还是真的欺·凌、真的霸·凌。
凌滑得那么好,就因为他是华国人,就因为他不会为滑联带来利益,就应该被丧心病狂地打压欺辱吗。
对一名把花样滑冰视为生命的运动员而言,这样毫无尊严的不公正打压对他来说跟杀死他有什么区别。
他们不止是在抹杀一名花滑天才的骄傲,更是在试图将凌从这片王者诞生的冰面上彻底赶走。
如果凌燃没有拥有无与伦比的实力和勇气,是不是真的会被这些滑联官员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彻底逼走?
他们是不是真的会永远地失去凌和他的那些充满鼓舞人心,惊艳全场的精彩节目?
不能想,越想越生气好不好。
天呐,滑联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想毁掉的绝对不止是凌,还有整个花样滑冰!
冰迷们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简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他们蜂拥而至,不仅在滑联官网上留言,不停地用邮件轰炸滑联的官方邮箱,还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大规模地艾特滑联的官方账号,要求他们必须对这样明晃晃的歧视打压运动员的行为做出解释。
声势直接浩大到其他不少国际体育组织都被吸引了目光,掀起的舆论风波也比上一次的呼喊声高了足足一个档。
这也是有原因的。
从前大家只是知道凌被压分,但没有实打实的依据,说话也不够硬气。
但现在,华国冰协已经明晃晃地把凌燃原本应该拿到的分数直接甩到大家的面前。
两套同样都是的短节目,凭什么能差出接近二十的分值?
滑联是打量着把谁当傻子呢!
观众们据理力争,奔走相告,很快就把事情越闹越大。
一时之间,有关滑联的负面舆论卷土重来,甚嚣尘上。
基本上打开日活量稍微能大一点的各国社交平台,就没有热榜上不带凌燃和滑联的相关字眼的。
很多路人虽然不关注花滑,但长久被相关消息刷屏,对滑联也都没有什么好感。
这回看见冰迷们又贴出了实锤,难免就跟风奚落吐槽几句,顺带着唾弃起自己所喜爱的某某项目曾经遇到过的类似肮脏事。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所谓的国际性体育组织就没有完全公平公正的。”
“要不是华国冰协和冰迷们都在替凌出头,他可能连求告都找不到门,与他有过类似经历的运动员很多甚至还没有他幸运。真希望凌和华国冰协最终能够战胜滑联!”
“我记得上一次华国冰协是不是公布了一个什么监督机构设置方案,再加上这个细分的打分系统,简直是两记绝杀!什么时候能安排上,最好给我喜欢的几个项目都安排上。竞技体育如果连公平公正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看头。”
“监督机构!新系统!搞快点搞快点!实在不行华国冰协自己搞个新的滑联得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去看滑联的比赛了哈哈哈哈……”
网上议论纷纷,滑联那头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都没打算蹭凌燃的热度了,谁能想到这种负面热度居然自己就找上了门,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看看网上声势浩大的口诛笔伐,看看自家还没有卖完的门票,再想到自由滑的转播权至今还没有着落,滑联真情实感地体会到了一把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
眼看着滑联已经穷途末路,格罗弗愣是强撑着病歪歪的身体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紧急召集所有的官员开会。
阿洛伊斯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坐在落地窗前摇晃着红酒杯,细品从老式收音机里播放出的沉淀时间的旧曲,看见开会的消息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他知道滑联现今的财务状况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更知道赞助商捏着那张对赌协议将滑联逼迫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这都是滑联该得的。
越是走投无路,滑联才越有可能被迫接受华国冰协的提案和新系统。
真想早点见到这么一天。
阿洛伊斯一反以往要去开会时不由自主的丧气模样,在挑选西装和领带时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末了,对着镜子比划了几下,突然把西装往床上一扔,从柜子里翻出久违的宽松运动服装换上。
还是这一身无拘无束的最舒服。
反正滑联上层现在焦头烂额,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穿了什么。
青年连公文包都没有提,把手机和车钥匙往兜里一揣就出了门,只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这可都是凌和华国冰协的功劳。
阿洛伊斯笑了笑,忍不住畅想起花滑可能的美好未来。
而被他惦记着的凌燃和华国冰协却也没闲着。
准确来说,是都没闲着。
凌燃是要继续准备自由滑,短节目结束后回去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就打算接着继续训练。
他在短节目的表演里获得了新的感悟,对自由滑也有了新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冰试试。
少年往背包里装了一包湿纸巾,望着薛林远的眼里就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
薛林远虽然很想让自家徒弟喝点药就捂上一觉发发汗,但见凌燃劲头那么足,满眼的跃跃欲试,也只得抱着一大壶刚炖好的姜汤跟上。
临出门前,薛林远把凌燃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拉,“自由滑也想好怎么滑了?”
反正肯定不是按照原定计划滑,他就是问一嘴图个心安,至少到时候不至于说被凌燃临场又改编排什么的再吓上一跳。
凌燃就点点头。
这张脸裹在熊猫帽子里,只露出一双眸光湛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