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节 目的之地(1 / 2)
他简短地在纸上写下四个字,墨迹甚重,“非此必败”
刘驽默不作声,他盯着纸上看了片刻之后方才问道:“能不杀人么”
萧呵哒写道:“不能,否则死的人更多。Δ阁”
刘驽伸手按住他笔下的纸张,“好吧,我再想想。”
他准备将纸揉作团,却心念动,“萧公子,你帮了我这回。我该怎么回报你除了眼下我还无法帮你摆脱困境,其他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前提是,不能害人”
萧呵哒的眼睛闪了闪,竟微微有些晕红,他笔下落字成句,“有空看看我的母亲”
原来他并非其父的嫡子,而是由名奴隶身份的侍妾所生。其父临幸过他的母亲后,便将此事忘到了边,便连他这个儿子出生之后,也甚少过问,常常记不起他来。
由于母亲身份卑微,连带着他也在族中受尽白眼。自小到大,除去母亲的关怀外,他没有享受过其他任何人给予的丝温暖。
他自幼体弱不堪,四肢细得跟杨树枝条样。而他的那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个个都身高体壮如骆驼,他们常常嘲笑他为草原上孱弱的土狗。
他本想靠着自己灵活的脑袋拼命读书,好借机接近自己那儒雅的父亲,初始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可是自从他数年前在阴山脚下撺掇出三族残杀的惨事儿之后,父亲便将他视作家族的煞星,给他看尽了冷眼。
父亲逢人便说:“可怜我萧氏,莫非要葬送在了此子的手里了”
他心中感到委屈,自己不是嫡子,地位上更无法与其他兄弟相比,萧氏的将来由不得他来左右,为何父亲偏偏要将这坏名声强行扣在他的脑袋上他可以用自己的辩术说服所有的人,却偏偏不敢在自己威严的父亲面前施展。
草原上的人常在马驹幼小的时候,便将它拴在根牢固的木桩上。刚开始马驹会拼命地挣扎,直至挣破了鼻子也无法得脱,慢慢地也就不再反抗。到后来,等马驹长成高大雄伟的骏马,即便人们悄悄地这根木桩换作细木棍,马驹也不会再挣扎,因为它的信念已经消失。
在萧呵哒的心中,父亲的冷漠,早已成为束缚他的那根木桩。面对这跟木桩,他害怕到战栗,根本没想过去挣扎。
恰逢此时,耶律适鲁遣人来向他的父亲索要萧夫人之子阿保机,同时兴师问罪。其父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之后,顺便将他作为人质交了出来。萧呵哒顺从地跟着那些耶律适鲁专程派来的聋哑人走了,甚至没有句辩白。
临行时,他仅是要求见见自己那可怜而卑微的母亲。
他担心自己此行的命运,但更担心自己那懦弱的母亲被人欺负。以往,他凭着自己的张嘴巴,往往能博得他人对母亲的出手照顾。但此番他走,他的母亲便失去了最后的依靠。这个可怜而没有主见的女人,不知会过成甚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