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皇帝的礼物(2 / 2)
话音落下的同时,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缓缓摩痧着她腰部的肌肤。
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柔滑,他心念一动,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温玉礼自然没有抗拒他的攻势,双手自然而然地就搭在他的肩上。
两人唇瓣厮磨,愈发地缠绵悱恻,仿佛被胶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的主动,在他的心湖中荡起更多波澜,他渐渐有些不满足于唇齿交缠,想要将把火热的亲吻蔓延到其他部位。
于是,他顺着自己的心,唇瓣游移过她的脸颊、下颌……
……
激情褪去了之后,两人回到床榻上休息。
温玉礼今日跑了不少的路,回来之后又与萧云昭亲热了一番,还真觉得有点累了。
萧云昭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温玉礼轻哼了一声,埋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到了日晒三杆。
等温玉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差不多都能吃中午饭了。
萧云昭让人将饭菜直接端进屋内,等温玉礼洗漱之后便一起用饭。
两人正吃着,就听下人前来禀报——
“殿下,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陛下给王妃赏了一坛酒和一缸鱼,这会儿正往大堂里搬。”
温玉礼闻言,立即就想起来了。
“是了,之前咱们不是收买了逸王府的一个厨子么,他跟咱们透露过的,说逸王府厨房里有许多宝贝,尤其是柜子里的两大坛酒,我昨天夜里查厨房的时候特意去品尝了一下,那叫一个香啊,尝过之后就忘不掉了,昨天陛下在御书房里问我要什么奖赏,我都忘了跟他提这事儿。”
萧云昭闻言,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你没提,他还知道给你送过来呢?”
“查厨房的时候,我跟杨景赫都在呢,应该是杨景赫跟陛下说的。”
温玉礼说着,拉起萧云昭的手腕便走向门外,“来,我带你去尝尝那坛酒,味道可好了,保证你喝过之后也忘不掉。”
两人走到大堂时,酒和水缸已经被摆放在大堂中央了。
“我只和杨大人说我想喝这坛子酒,没想到陛下连这缸鱼都送过来了。”
温玉礼走到缸前,望着水缸里游动的鱼儿,乐呵呵地笑道:“阿昭你来看看,这小鱼长得多好看?一条三百两银子,我真有点舍不得吃,要不咱们养来当宠物玩?”
萧云昭面无表情道:“有什么舍不得吃的,从前没吃过,尝尝味道也无妨,清蒸,红烧,黄焖,炖汤,那么多种烹饪方式全用一遍,看看哪种口味的好吃。”
“咱们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啊?用不着这么浪费,虽然逸王的那种生活方式很快活,可我真不提倡像他那样奢侈无度。要我说,还是去买一口好看点的缸,把这些鱼养起来?”
萧云昭道:“你想如何便如何,用不着询问我的意见。”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走到了座位边坐下,仿佛对那一缸鱼和那一坛子酒提不起半点儿兴趣。
温玉礼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有些不大好,便走到了他身旁坐下。
“方才在屋里还好好的,怎么来到大堂之后心情就不好了?”
萧云昭抬眸瞅了她一眼,“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会猜不到我心情为何不好?”
“你我夫妇之间,猜来猜去的做什么?”温玉礼抬手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卖关子了,快说。”
萧云昭瞅了一眼大堂里的水缸,“你方才说,你只是喜欢那坛酒,可皇帝却把这缸鱼一起送给你了。你可还记得昨夜在御书房,你把逸王的罪证交给皇帝,他给逸王定下罪之后,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你当时并未多想,说了句不需要奖励,皇帝也没再多说什么,按理说这事就该翻篇了,可他心里却还惦记着要送你东西,这不,隔了一个晚上,东西便送过来了。”
温玉礼听闻此话,怔愣了片刻,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为了这事?你是觉得陛下对我心生好感?你未免想太多了,我帮他找出逸王的罪证,也算是立了功劳,他赏罚分明,奖励我东西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与你想的倒是不一样。”
萧云昭顿了顿,道:“他的确赏罚分明,而他的赏与罚也是当场就定下的,曾经也有大臣立下功劳,婉拒赏赐的,皇帝不会与之多费口舌。而你昨日拒绝了奖赏之后,他竟没把这事忘掉,或许是他知道金银珠宝这样的东西让你提不起兴致,便要送一些让你感兴趣的,至少——在你身上他愿意花时间去思考,若是对待旁人,他不会浪费半点时间去想这样的问题,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温玉礼闻言,微微抽了一下嘴角。
虽说她平日里也不算很谦虚,但她绝对不是自恋的人,在她看来,皇帝的确是对她不错,但这根本原因是在于她发挥了一些能力,这才使得皇帝高看了几眼。
那种好感,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是身居高位者对人才的好感才对。
“阿昭,别那么敏感。”温玉礼轻声说道,“皇帝是极为清醒又理智的人,如今我与你才是夫妻,皇帝哪有可能对我这样的有夫之妇生出好感来?他最是看重颜面了,假如……我是说假如,他真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也会很快被他的理智扼杀,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比当初的你我还要冷静自私。”
萧云昭静默了片刻,并未反驳温玉礼,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倒希望是我多心了。”
温玉礼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我平日里没事也不进宫,没多少机会见到他的。不说这个了,来尝尝这百味神仙酒。”
……
正午时分,日光明媚。
一身素衣的逸王坐在马车上,由两名羽林军驾驶马车送往城门外。
昨夜被皇帝下令打了二十鞭,虽说打过之后宫女给他上了药,一夜过去还是疼痛难忍,尤其当马车行驶过不平稳的路段时,身上的伤口被颠着,疼得他龇牙咧嘴。
良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羽林军掀开了车帘,朝他冷声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