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还治不了你(1 / 2)
赌约和赌注谈好后,便是‘揭宝’了。
霍光在怀里摸索好一阵子,在太子刘据的嘲讽声中,慢吞吞掏出一个鹿皮小袋子,并慢条斯理的解开绳子。
“具体多少金票,我忘记了,但差不多应该能凑够三千斤,”霍光将一只手探入那鹿皮小袋子,从里面抓出一大叠‘羊皮纸条’,却赫然是南宫钱庄的‘存票’,粗略数一数,大概有七八十张,每一张的面额为‘足金一百斤’。
也就是说,这哈怂随手掏出来七八千斤金子?
刘据的脸都绿了。
吗的,这还怎么玩?人家随身带着南宫钱庄的存票,等若是……耍赖啊。
刘据黑着脸骂道:“霍光,你狗日的哪来这么多钱?”
霍光慢吞吞的将那些金票数了又数,仔细放入鹿皮袋子,就当着刘据、张安世几人的面,解开貂皮小袍子,将其贴身藏好。
“老师看我老实本分,从不随手乱花钱,便将一部分存票贴身带着,”霍光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子殿下,该写欠条了。”
“对了,今后你该改口喊我一声大哥了。”
刘据猛的站起身来,用两根手指指着霍光黑不溜秋的脸,憋了好几个呼吸,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不就是三千斤金子和一声大哥么?孤这便写下契约文书……”
……
次日一大早,卫子夫便回了长安城。
太子刘据则留在了杨川家。
本来,以杨川的想法,刘据应该住进太学院,与其他学子一起食宿、学习和上山下乡的参加劳动;不过,董仲舒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老贼告诉杨川,皇帝将太子甩过来,等若是将他的学业与生命安全一股脑儿的交到杨川手上,以那货的不安生的性格,在太学院很容易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杨川只好捏着鼻子,打发人将刘据接过来。
别人为了入东宫,好给自己今后谋一个青云直上的前程,可谓是费尽心机、苦心钻营,对杨川来说,却成了一个包袱。
按照原来的剧本走向,刘据这货真算一个倒霉蛋。
连带着,就连他的老师、同学、母亲、舅舅、表哥表弟什么的,差不多都会被刘彻斩杀干净,想想就很是操蛋。
那么。
要不要帮一把太子刘据,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
无论如何,平阳公主,卫青,霍去病,曹襄,这几个人,这几层关系,他杨川根本就绕不过去,必须得想办法保全……
“刘据,给我当学生,须得记住三件事。”
刘据老老实实行过拜师之礼后,杨川开门见山的约法三章:“第一件事,便是你首先得忘掉自己是储君、是太子的身份,先从一个小屁民开始,懂?”
刘据摇头,十分二逼的咧嘴笑问:“孤忘掉自己太子储君的身份,可不就是等若忘了父皇……”
不等刘据把话说完,都不用杨川动手,只有织娘、刘满、娜仁托娅、张安世、霍光几人一拥而上,十分熟练的将其提起来,摁在一条长凳上,并掀起了他的锦袍下摆。
‘刺啦’一声。
张安世一把撕开刘据的裤子。
还没怎么参与过师徒互动的杨敝一脸懵逼,唯唯诺诺的捏着一把戒尺,讷讷道:“老师,给。”
杨川接过戒尺,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刘据,再给你加一条。”
“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穿粉色兜裆裤。”
刘据大怒,使劲挣扎着,还没挨打呢整个人就先哭上了,一边口吐芬芳,一边嚎啕大哭:“父皇救命,母后救命,舅舅救命,霍去病表兄救命……”
啪啪啪,啪啪啪!
三十声清脆戒尺过后,刘据突然不哭也不闹了,而是猛的吸了一口凉气,手脚开始抽搐不已;伴随着,这狗日的嘴角还开始往外溢出白沫。
羊角风?
织娘、刘满、张安世几人吃了一惊,纷纷转头看向杨川。
杨川:“杨敝,去后堂,请几位皇甫家丫头过来给刘据疗伤。”
杨敝‘哎’了一声,撒丫子便跑。
太子殿下若真被老师打出毛病,那可是一场滔天大祸……
于是,半盏茶工夫。
七八名皇甫家的丫头提着药箱、药囊等快步赶来,轻车熟路的开始给太子刘据验伤,看上去还挺养眼呢。
“如何?”杨川端了一碗三炮台饮一口,随口问道。
“不如何,”一名皇甫家的丫头脸色极凝重,正色道:“太子屁股上的伤势很严重,加上气怒攻心,生出一口痰淤,须得取针急救。”
杨川点头:“好,好好治。”
言毕,便不再理会,而是随手捏着一本书随便翻看起来,看上去就甚为悠闲。
只不过,在看向皇甫家某一位丫头时,他的眼睛不经意的眨巴一下,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一句:“太子来国之重器,可不能让本侯给打出问题来啊……”
于是。
一盏茶工夫后。、
刘据终于‘痊愈’,浑身扎进去几十根银针,疼得这货不自禁的抽抽个不停,却还尽量做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好了好了,孤的病好了,不用再行治疗了。”
一名皇甫家的丫头摇头:“那怎么行,这才开始治疗呢。”
另外几名丫头纷纷点头:“对对对,才开始。”
于是,又是二三十根银针扎下去。
“三姐,你这几针扎的不对,太子殿下嘴角抽搐,口吐白沫,分明是肺经受损,痰气郁结之症,应该在其曲泽、内关、大陵、劳宫、中冲等处下针。”
“尤其是中冲,位于左手中指的末端,最是要紧,必须要用粗一点、长一点的针。”
“九妹,你说的不对。”
“太子殿下脸色淤青,嘴唇苍白无光泽,分明是心经受损。”
“心经受损,经常伴随而来的是咽干,渴而欲饮,胁痛,手臂内侧疼痛,掌中热痛,心痛,心悸,失眠,神志失常。”
“你们看看,他此刻是不是神志失常了?”
“嗯,二姐的说法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样好了,反正咱几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干脆,就各治各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