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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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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拿着这封陈年情书蹲在地上出神许久, 直到沉稳的脚步声从半掩的书房门钻进来,她略显匆忙的将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重新夹进书里放回书柜。

霍砚行恰好推门进来:“吃饭了。”

“哦, 好。”

长时间屈膝下蹲的姿势导致腿麻,针扎似的刺痒从腿部蔓延至大脑,她撑着书桌边沿,僵硬的往外走。

霍砚行瞅见她怪异的走路姿势, 上前两步扶着她:“你腿也被螃蟹夹了?”

“你才被螃蟹夹了。”桑吟条件反射怼回去,手抓着他小臂, 借力靠在他身上弯曲着小腿活动了一下:“我是蹲麻了。”

“有椅子不坐。”

“闭嘴。”

还是麻,没那么快能缓过劲儿来。

桑吟慢腾腾的挪动着,下一秒耳边落下一句轻叹,紧接着身子一轻, 失重感只有瞬间。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进男人怀里。

霍砚行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餐厅,将桑吟放到桌边坐好。

如果换成在没有发现那封情书之前, 面对霍砚行这种难得眼力见且情商在线的举动,桑吟肯定是要调侃两句,但是她因为惦记着情书的事情,整顿饭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虽然表面上藏得挺好, 但是霍砚行还是能看出她眼神里的游移。

“心情不好?”他装似随意的问了句。

“没啊。”桑吟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

“那怎么不说话。”霍砚行把装满蟹肉的碟子放到她跟前。

看着瓷碟里白嫩鲜美的蟹肉, 桑吟没有立刻动筷,反而是没头没尾的问了句:“霍砚行,你干嘛给我剥蟹。”

“不是你让我给你剥的么。”饶是霍砚行脑子运转速度再快, 此刻都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 眉稍轻扬:“让你自己来, 你就把嘴扎破。”

桑吟拿着筷子戳了戳蟹肉:“所以只是这样……”

她近乎喃喃自语,霍砚行没听清,靠近些许:“什么?”

“没什么。”桑吟快速扒掉碗里最后一口米饭,从椅子上起身:“我去洗澡睡觉了,赶飞机好累。”

霍砚行眉心微拧,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那碟蟹肉。

她一筷没动过。

桑吟在另一个房间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到了主卧,客房没收拾,而且那样太过明显,她只能睡在主卧。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护肤完全忘到脑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霓虹夜景发了会儿呆,摸过床头柜的手机。

给项谨川发了条消息过去。

【三又桑桑:谨川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有点事儿找你。】

她倒不是怀疑项谨川,如果他在中间做过什么,情书也不会到霍砚行手里,而且他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哪怕退一万步来讲,项谨川当初确实隐藏了这份情书的存在,可它还是回到了霍砚行手里,那他又为什么装傻充愣。

越想越烦,桑吟在床上打了个滚。

听见卧室外有动静愈来愈近,桑吟立刻侧身过去背对卧室门口,闭上眼。

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砚行,所幸装睡。

霍砚行手里拿着一杯热好的温牛奶,走进后才发现桑吟已经睡着,一条手臂悬在床外,被子只盖到腰际。

他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拿走她攥在手里的手机,“叮”一声,有条消息进来。

霍砚行下意识看了眼,镜头识别到人脸,微信消息内容自动显示在屏幕上。

【项谨川:初二怎么样?正好找你帮个忙。】

霍砚行的视线在这条消息上停留几秒,将屏幕按灭,搁在床头柜,拉高被子给桑吟盖好。

关了卧室灯出去。

听见“咔嗒”一声轻微的关门响,桑吟缓缓睁开眼。

-

第二天大年三十,桑吟和霍砚行起了个早回老宅,桑伯远就桑吟这么一个女儿,两家离得又近,今年便凑在一起过年,在国外求学的陈屿舟终于是赶上一次国内新年回来,老宅一时间热闹得很。

桑吟暂且把情书的事情放下,一扫昨晚的魂不守舍,见谁都喜气洋洋地笑着,一进老宅就收了一批丰厚的红包。

陈屿舟是家里最后一个知道霍砚行和桑吟结婚的人,两人领证时他人在国外,一时间谁都没想起来他,还是昨晚到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厮混多年的发小变成了亲嫂子。

现在见到面,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边玩手机边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怎么还不办婚礼,是怕以后离婚不方便吗。”

话音刚落,肩膀上骤然一阵剧痛。

一根擀面杖掉落在地。

陈禾还沾着面粉的手不客气的往陈屿舟身上招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话能憋死你?”

陈屿舟抱头鼠窜:“错了错了,妈,我错了,我闭嘴。”

陈禾充耳不闻,一连几巴掌下去,陈屿舟穿着的黑色卫衣被她当成擦手布,洒满了面粉。

一个为他求情的人都没有。

桑吟幸灾乐祸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戏,戳他痛处:“你说你,每次回来都拉着个脸,跟谁欠你钱一样,真放不下就去找啊,我好像听说明芙现在就在京城。”

她拿起茶杯老神在在的小抿一口:“用不用我帮你打听打听具体位置啊。”

明芙是陈屿舟的初恋,也是他这么多年都没能放下的人。

那姑娘长得软软甜甜的,其实是个特有脾气的,当初直接把陈屿舟甩了走人,桑吟一直都挺佩服她的。

能让陈屿舟这么个混球吃瘪的人,她是头一个。

陈禾差不多出了气,收了巴掌:“别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说完,捡起擀面杖回了厨房。

一听那名字,陈屿舟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半死不活的瘫在沙发上,卫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算了,不用,她不一定想见我。”

换好衣服的霍砚行从楼上下来,路过客厅的时候轻飘飘的扫了眼陈屿舟:“还有点自知之明,不回应就是拒绝的准则记牢点,别往上贴烦人家。”

陈屿舟不耐烦的将帽子往下拽了拽:“知道了,大过年的别扎我心了成么。”

家里其他人都在厨房和餐厅忙活年夜饭包饺子,客厅这里只有陈屿舟和桑吟。

前者精神萎靡,一副为情所困的颓废样儿,后者垂眼盯着手里的茶杯,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霍砚行的那句“不回应就是拒绝”。

-

吃完年夜饭,霍砚行陪老爷子下棋,桑伯远在一旁观战,客厅电视播放着春晚,喜庆又热闹。

桑吟陪着陈禾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陈屿舟也没个正形的窝在旁边,表演一个节目他吐槽一个节目,一会儿说这伴舞肢体太僵硬,一会儿说这小品没看头,能被逗笑的都是二傻子。

陈禾刚绽开的笑容登时僵硬在脸上,又是一顿巴掌招呼在陈屿舟身上:“是不是欠得慌?”

桑吟往旁边躲了躲,以免战火波及到自己。

不期然对上霍砚行看过来的视线,她眼里的笑意淡了点儿,若无其事的移开。

霍砚行顿了下,看回错综复杂的棋盘,微垂的眼皮遮住底部的涌动的暗色。

桑吟在楼下呆了会儿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回了三楼,霍砚行还在楼下下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她准备趁他上来前洗漱完睡觉。

如果只是单纯的联姻,她根本不用这样绞尽脑汁的避让,可是她并不单纯。

欲望被束缚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一旦找到倾斜的突破口,想要收回是难上加难。

不回应就是拒绝,的确是这样。

成年人之间总是要保留一些起码的体面。

她准备问项谨川的问题,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再去求个答案了。

桑吟长舒口气,趴在床上,脸颊被枕头挤压得变形,呼吸间是荔枝果味的清甜和沉香木的淡雅。

是她和霍砚行身上的味道。

气味可以那么亲密的纠缠在一起,可是人与人之间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房间里开着地暖,温暖舒适,桑吟闻着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味道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这次没装。

老爷子精神头好,霍砚行多陪着下了几盘,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陈屿舟双手揣着兜走在他旁边上楼,模样有些困倦,语气懒洋洋的调侃霍砚行,手肘怼过去:“怎么样哥,得偿所愿了吧?”

霍砚行拿手掸了掸被他碰过的地方,一字不说,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陈屿舟:“……”

就他妈无语。

哼两声,加快步子,越过霍砚行往前走。

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那间,不比霍砚行的卧室靠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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