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晋·江唯一正·版 番外5·现代狗血·……(2 / 2)
“你做零也行?”
“都行,看小叶总的喜好。”
叶云归没想到他这么豁得出去,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小叶总,需要我去洗个澡吗?”岑默问他。
“好,你去,现在就去!”
他就不信,岑默真能为了他大哥,献出身体!
不一会儿工夫,岑默就洗完了澡。
他身上穿着浴袍,走到叶云归身边,神色看上去特别平静。
“小叶总,您想怎么开始?”他问。
叶云归:……
这人好像是在玩儿真的?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愿意,岑默真的能依他。
叶云归:……
难道,大哥把这人派到自己身边,是想用美男计?
好险,差点上当!
3
意识到叶云齐的“阴谋”之后,叶云归就收敛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哪怕暂时不把人赶走,也决不能中了大哥的奸.计。
从那日起,他就停止了在语言和行为上乱撩岑默。
岑默的表现很坦然,无论叶云归怎么对他,他都能应对自如。
这日,叶云归有个应酬。
对方是A市有名的地痞人称柳小公子,这人仗着家中势力,平日里惯爱耍无赖。
其实叶云归完全可以推掉这个局不理会,但他最后还是决定要去赴约。只是这一次他没打算带李兆,而是想带着岑默。
“叶总,这局本来就乱,只带着他会不会不安全?”李兆有些担心。
“我要真出点什么事儿,不是正好能抓他个把柄吗?”叶云归一边系领带一边道。
“其实您要是真不喜欢他,直接把人开了,大少爷也说不出什么来。”
“话是这么说,但人不是我哥亲手送来的,是我爸让顾盛安排的。如果我无缘无故就把人撵走,到时候我爸会怎么想?要么觉得我在防他,要么就觉得我翅膀硬了。”
叶云归冷笑一声,心道自家大哥说不定打的就是这么个算盘。
尤其岑默这段时间一直兢兢业业,什么错事都没干过。
叶云归怀疑对方就是以静制动,想等着自己先犯错。
“放心吧,姓柳的虽然讨人厌,但也不是没脑子的,不至于真的敢伤我。”叶云归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他要是真敢胡来,正好让岑默派上用场。”
李兆见他主意已定便没再劝,而是将一个小型的监听设备放到了他西装的口袋里。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叶云归失笑。
“有备无患嘛,我就在车里候着,真有什么事情也好接应。”
当晚,叶云归便带着岑默去赴约了。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柳家名下的一处高档会所。
叶云归很不喜欢来这种地方,被柳小公子的人带进门后,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叶总,这边请。”带路的人一路引着叶云归去了一处包厢。
包厢门一开,里头便涌出一阵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呛人的烟味和香水味。
“哟,小叶总来了?”柳小公子一见到人,不禁怔了一下。
叶云归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戴了金丝边眼镜,他长相本就斯文俊秀,这么一收拾显得人越发清冷贵气,饶是不怎么好男.色的柳家小公子见了,也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来人,给小叶总上酒。”柳小公子带着叶云归进了包厢,然后招呼了一个漂亮姑娘过来,示意对方给叶云归倒酒。
“我不喜欢喝别人倒的酒。”叶云归一抬手,示意让岑默来。
岑默上前打算接过那姑娘手里的酒,却被柳小公子拦下了。
“小叶总,在我们这儿,没那么多规矩。你要是不喜欢让她给你倒,我来总可以了吧?”柳小公子说着接过了酒瓶,替叶云归倒了一杯。
见叶云归不接,柳小公子有些不悦:“这杯酒你要是不喝,那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叶云归冷淡地看着他半晌,随后接过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小叶总,您这就不对了,哪有喝酒只顾自己的?”柳小公子伸手想去握住叶云归那只端着酒杯的手,被对方轻巧地躲开了。
大概是觉察到了叶云归的反感,他的面色迅速冷了下来:“你既然都来了,如果这点面子都不给我,那今天的事情咱们还怎么谈?”
“柳总,我还以为你在意的是合作的利益,原来您在乎的是面子啊?”叶云归一笑,拿起酒杯朝他道:“不就是喝酒吗?要不这样,我陪您喝一杯,您给我让利百分之五,别说是一杯酒,就是一瓶我也可以奉陪。”
柳小公子冷笑一声,“叶云归,你小子故意消遣我是吧?”
“柳总您心眼也太小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当真了?”
“我不当真,你把这瓶酒干了,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我们该怎么谈还是怎么谈。”
“这瓶酒能装五六杯吧?那您给我让利百分之三十?是不是有点多啊?”
“艹!”柳小公子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我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叶云归将身上的西装外套一脱,慢条斯理地挽起了衬衣的袖子,那模样看起来贵气又禁.欲.
“我今天要跟你聊项目,穿的还是这一季新到的高定西装,你呢,穿得跟个花鹌鹑似的,还把地方选在这里,是我找茬还是你找茬?”叶云归懒洋洋地看着对方,“怎么?许你耍少爷脾气,不许我耍?”
“叶云归,你别太嚣张,我劝你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
“好哇。”叶云归朝他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柳小公子有什么本事,不妨让我开开眼。”
柳小公子这些年蛮横惯了,不管遇到谁,就算是不喜欢他的,面上也总要让他几分。没想到叶云归竟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让他觉得挫败又恼火。
“来人!”柳小公子道。
他话音一落,便有五六名壮汉推开包厢门进来了。
“叶云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把酒喝了,朝我道个歉,不然今天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你是打算打死我,还是想砍了我的脚?”叶云归问他。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干违法的事情。”柳小公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意,“你不是清高吗?连手都不让摸一下,今天我就让他们把你扒.光扔出去,看你还怎么清高!”
“那你最好多叫几个人来,我这个保镖很厉害的。”叶云归说。
“你嘴很硬啊,一会儿等他们把你扒光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硬不硬得起来!”
叶云归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好整以暇地道:“岑默,五分钟够吗?这地方让我透不过气,我最多只能再待五分钟。”
门外的李兆立刻明白了他的暗号,招呼提前安排好的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会所。
路上他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叶云归所在的包厢而去。
待他到了地方之后,却见门内突然被扔出来一个人,看着应该是会所的打手。
随后就见岑默走到了门口站着,他一只手上包着叶云归的西装,看上去应该是受了伤,血正透过西装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手上的伤,只十分恭谨地略一颔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护着叶云归离开了那间包厢。
李兆紧张地打量了一下叶云归,确定对方毫发无损,这才放心。
“叶云归,你有种给我等着!”包厢里传来了柳小公子的怒吼。
叶云归懒得理他,带着人离开了那里。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没说话。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回到叶家的别墅后,李兆便去找了家庭医生来给岑默看伤。
叶云归立在一旁看着,身上还穿着那件衬衫。
“叶总,您身上有血,是不是也受伤了?”李兆问他。
叶云归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衬衣的下摆,落了几枚血点,乍一看像是刻意绣上的梅花,还挺漂亮。
“这是岑默的血,不小心溅到我身上的。”
叶云归回想起包厢里那一幕,眼底带着点复杂的意味。
柳家那无赖的行为,确实让他有些反感,但他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化解。之所以不惯着那个孙子,是因为他也想借机试探一下岑默,看看在这样极端的状况下,对方究竟会怎么应对。
叶云归提前预想过几种可能:
其中最聪明的做法是,岑默在保护叶云归的过程中让人打一顿,负点伤,这样就能在叶父面前“立功”,将来叶云归再想把他弄走,难度也就会变得更大。不过这样做要把握好度,让自己显得既不会太菜,又不能太厉害,最好让叶云归也稍稍受点伤,显得场面更真实。
比较消极的做法是,装死,看叶云归被人教训,以此来报复对方这段时间的戏弄。
但岑默选了叶云归最不赞同的一种做法……
对方以一敌多,几乎没让那些人碰到叶云归一个指头,自己也没有受伤。那场面堪称砍瓜切菜,给叶云归都看呆了。但这种做法会有一个问题,因为无人受伤,显得场面似乎没有那么危险,岑默的功劳自然也就会打折扣。
至于岑默手上的伤,那是一个意外。
那些打手被岑默收拾了以后,柳家小公子突然发疯,拿着地上的碎酒瓶就要扎叶云归。
岑默懂得分寸,知道那些打手揍了也就揍了,此人却不能伤着,否则会给叶云归惹麻烦。心急之下,他只能徒手去接了那碎酒瓶。
柳家小公子见了血,这才冷静下来。
“伤口有点深,缝好针之后这几天别见水,每天按时换药。”医生叮嘱道。
岑默点了点头,看上去丝毫没放在心上。
“可惜了你的西装,你穿这件特别好看。”待医生走后,岑默朝叶云归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叶云归觉得他说这话时,带着点轻.佻。
“喜欢的话,让人订一件送你。”
“我只喜欢你这件。”
岑默说着拿起叶云归那件沾着血迹的西装,轻轻嗅了嗅。
叶云归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家伙分明是在撩他!
“叶总,今天的事情怎么说?和你计划的一样吗?”当晚,李兆在书房中朝叶云归问。
“不太一样,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叶云归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岑默受伤,会不会是苦肉计啊?”
“苦肉计不是这么演的,你看他脸上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只伤了一只手。他要真的演苦肉计,应该把脸弄成猪头一样,让我爸回家一眼就看到他的惨样,给他发上两个月的奖金。”
而且叶云归十分确定,当时那情况完全是意外。
没有人料到姓柳的会来那么一下……
他现在还记得岑默当时的目光,慌乱中带着点杀气,就好像受到威胁的不是叶云归,而是对方多在意的人一般。
叶云归冷笑道:“我估计他是入戏太深了,演得自己都信了。”
“演什么?”李兆不解。
叶云归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当晚他回到房间时,岑默正坐在沙发上,看上去像是在等他。
叶云归被他那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并没有坐下,而是走到了窗边。
“有什么想说的?”叶云归问。
“应该是我问您,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吧?”
“怎么?我问了你就会跟我摊牌?”
“你不问,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摊牌与否重要吗?”
叶云归没想到他竟这么坦然,倒是被他气笑了。
“好吧,那我就当做你已经摊牌了。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嘛?”
“保护你。”
“别闹,我要听实话。”
“我说了实话,可是你不信。”
叶云归走到他身边坐下,直视着他的目光。
“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会信你自己吗?”
“不会。”
“那你还跟我谈信任?”
“我跟你谈的不是信任,你不是问我,换了我是你,会怎么做吗?”岑默道:“我会利用好这把刀,而不是以身涉险,就为了找个由头将这把刀撵走。”
叶云归今天的目的被他当面拆穿,稍稍有些尴尬。
尤其这人今天还为了保护自己受了伤……
“你这样朝秦暮楚的人,你觉得我敢用你吗?”
“不妨告诉你,上一任雇主付钱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现在我是自由身……在有人雇我做其他的事情之前,我可以为自己挑选雇主,这不算背信弃义。”
叶云归一怔,“大哥让你做了什么?”
“恕我……无可奉告。”
叶云归刚挖苦过他朝秦暮楚,这会儿也不好再追问。
“我姑且信你一回,你开个价,我考虑一下。”
“友情提醒,金钱交易很不牢靠的,我的前任雇主就是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那你想用什么做交易?”叶云归问。
岑默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没有说话。
但叶云归却隐约猜到了对方那个眼神的意味。
他心中冷笑,暗道这家伙果然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