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问心悟道（2 / 2）

突然间，毫无动静的铜镜骤然亮了起来，一道筷子粗的阴影从中间生出，仿佛要将铜镜分开两半。

刹那间八个老者皆同时睁开双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激动，旋即八个人同时开始结印，八个人仿佛是八胞胎似的，结印的速度丝毫不差，八个人都是保持着同一频率。

几个眨眼间，八个人都结完印，八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同时从八个人身上射出，落在铜镜上，铜镜表面瞬间红蓝两色光芒左右亮起，与此同时中间的阴影越来越大，就仿佛是一道大门正在打开。

半响后，红蓝两色光芒开始收回，在铜镜中形成了‘双帝合一，万骨为座，时空加身，独断天元。’十六个红蓝两色大字，十六个大字只显示了几个呼吸时间就开始消失，在光芒黯淡并开始消失时，一幅画面一闪即逝。

八个老者全神贯注地盯住铜镜，但也只是看到那画面是周边满是血色，画面中间一个盘坐在地的背影而已，至于人的模样根本无法看到。

八个老者同时闭上双眼，回忆着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确定无碍后，当中一人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白玉，上面刻着密密麻麻蚂蚁大小的符文，显然不是一般的符器。

老者向里面说了一句话后不久，一个身穿金色五爪龙袍，头戴龙冠，腰上缠着一条金龙腰带，脸上仿佛有着一层迷雾遮盖着看不清样貌的帝王走进来。

“不知几位祖皇唤朕来有何事商讨。”帝王一开口，语气中带着凌驾万物的威严，明显已经身居高位多年，哪怕面前是他的祖宗也不能让他低头片刻。

那几位祖皇知道他们的这个后辈的性格，也不责怪他，而是开口道：“战天，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测天镜这次的显示，为血染天穹，上上大吉，我们可以着手准备回归一事了。”

被称为战天的帝王闻言瞳孔微微一缩，道：“既然血染天穹，又谈何上上大吉。”

测天镜是族内第一代族长所留下的神物来的，每当族内返祖血脉觉醒，还有关乎族群生死的巨大动向变化，这测天镜就会有所提示，而且每次提示都会正确地提醒众人，他们也有预示地去找到当中关键之人，这才让这一族传承数万年还不断。

“这血是敌人的血，我族的血脉之人将会把敌人的血染遍这片天穹，为我族的回归作出铺垫，从而再续万年不堕的基业。”

“‘双帝合一’这句箴言暂时不知道是指这次会出现两个帝皇亦或者是一个人拥有两个帝皇的能力，‘万骨为座’指的或许是在新帝皇的出现会脚踏无穷尸骸登上属于他的王座，又或者万骨又可以读作万古，指的是这个新帝皇将会是万古第一人。”

“‘时空加身’这个暂时无法推断是指仙器还是道术亦或者其他，‘独断天元’这句定然是指新帝皇将带领我们这些族人更上一层楼，统治整个天元界。”

“最后依旧还有一副图，相信图上的人就是能至少维持我族万年风光不堕的人，所以接下来就是按图上可以看清的元素全力去寻找那个人回来。”八人之中看起来是老大的老者一一述说道，解读时越说越兴奋狂热，最后还用灵力在空中幻化出他最后看到那幅图的模样。

帝王闻言顿时知道自己过来是听命令然后吩咐下去，神色顿时有些不耐烦，但碍于辈分，帝王只好对着八人行了一礼后道：“既然几位祖皇再无其他事情吩咐的话，那朕就下去实行了。而在这容朕对几位祖皇说一句，莫要将这看得太重，天道九九，变化离一。”

说完，帝王就转身离开，毫无眷恋之意，留下带着怒气的七人和一个眼神古井无波不知想着什么东西的一人。

“大哥，这子如此嚣张，竟然蔑视测天镜，容我教训教训他，好让他知道知道尊卑，要知道他这个位置也是我们全力扶持他上去的，不然以他当时的能怎么坐上皇位，接受万民敬仰。”八人中右手边坐在艮位上的老者有些不忿的向他们的老大道。

“不，当年事也是我们错了，他这样对待我们也无可厚非，只希望他能够以大局为重。”八人中坐在首位乾位的老者开口劝道，而在他心里面还有一句话未说完，就算去教训他也打不赢，那又何必讨苦来吃。

……

凌尘突然感觉到冥冥之中有着几道目光注视在自己身上，但又找不出丝毫，唯有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东西，开始一心一意地参悟吴斌留下的几句诗。

一参悟，凌尘就感觉到吴斌所参悟到的剑道与自己的剑道挺相似的，挥剑屠尽堵门人，我道由我不由人；生死不过一场空，不惧来世不是人。

这四句毫不押韵的诗说明的吴斌走的是杀道，抛却了生死，在无尽的杀戮中却保存着一丝自我情绪来控制自身，而他的这一丝情绪是对他的道就执迷，之可惜杀戮之道不好走，哪怕今天不是死在凌尘手上，也容易迷失自我，成为嗜血野兽。

凌尘参悟到这时不禁轻叹一声，他知道吴斌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但再重来一次的话凌尘还是要杀他，因为凌尘肩上背负着暴风宗众人的期望，绝不可以在这里倒下。

凌尘刚才参悟的是四句中第一句，挥剑屠尽堵门人，目前四句中只有这一句才稍微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