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话音一落,只见陆焉臣余光瞥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保镖——
下一秒,顾抒被一拳,重重地连人带椅子被打倒在地。
那一拳的力道没下死手,却也不含糊,疼得顾抒窒息,脑子嗡嗡,几秒之后,疼痛清晰加剧,她忍不住喊叫起来......
可陆焉臣不会怜香惜玉,连缓和喘气的时间都不给。
保镖把顾抒连人带椅子的抓起来,陆焉臣低沉的声线如斯: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妄想糊弄敷衍,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顾抒哭着,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陆焉臣。
她颤抖着,强忍着脸上的疼,应声道:“是,在那之前,我在赫连莫那里见过她......”
顾抒被迫,把先前跟桑犹说的那些实际情况,跟陆焉臣又说了一遍。
陆焉臣问:“你姐姐,原名是不是叫顾叙?”
顾抒抬眸,点了点头。
顾叙,顾抒。
她母亲说,这是请集市上卖对联字画的老头起的。
陆焉臣:“宋希君的尸体,是赫连莫叫你去认领火化的?”
“...是。”顾抒应声。
她情绪激动,脑子也是混沌不清,完全就没有去仔细辨认陆焉臣的问题。
赫连莫只跟她说过她姐姐的尸体躺在太平间,她把尸体火化,并不是赫连莫下达的命令。
而陆焉臣在意的是,尸体没有了,就没有办法鉴定证明,那具尸体确实是顾抒的亲生姐姐。
哪怕之前警方早就采集过DNA样本,但他不信他人经手的。
毕竟,信息这个东西想要篡改太简单了。
陆焉臣眼睑轻微地抖动了几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顾抒不明白。
砰——
毫无征兆地一拳再次重重地打在她脸颊颧骨处。
椅子连人又扶正之后,陆焉臣上前几步,猩红地眼眶死死瞪着耷拉着眼快要失去意识的顾抒,身上骇人的戾气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你们派她来到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要钱吗?”
“要多少钱?
要我倾家荡产吗?
我给。
我什么都给,一分都不会留,全给你们。
只要你们把我的徐想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
你们要我杀人放火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他一只手抓着顾抒的脸颊,蓄积的眼泪从眼眶里无声滑落,他几乎用卑微到极致的乞求语气,求着她。
哪怕顾抒肯点一下头,他可以立马跪下。
只要她肯配合,肯松口,什么手啊脚啊,不管是眼睛还是舌头,随便她拿走。
只要能让徐想回到他身边,他就是残了废了,他也不会后悔半分。
顾抒意识已经处于半昏状态了,她嘴里呢喃着:“我...我不知道......”
“啊!”
大腿的刺疼强行让顾抒再清醒一点。
这还不够。
插进她大腿的手术刀左右扭动,疼得她撕心裂肺,声音也紧跟着拔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顾抒一再的否认,让陆焉臣把插进她大腿的手术刀拔出,浮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未干,眼神却满是阴郁的丧戾。
也许,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再问,也榨不出多余的信息点了吧!
但是——
她跟那个女人狼狈为奸,跟赫连莫同流合污,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陆焉臣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抒满脸痛楚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在资料表上看过女人。
如水清冷,又带着几分高贵的蛊媚。
宋希君、顾叙!
陆焉臣把沾着顾抒血渍的手术刀用手帕包好,随即转身——
“别玩死了。”
“啊,你别走,我求求你......”
“救命啊,唔,唔唔,唔——”
重重的防火门关上后,陆焉臣转手把包着手术刀的帕子递给守门的保镖——
另一边。
竹林里。
别墅的录像录音设备都还没有拆除,桑犹知道这一点,所以把徐想给叫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
把她叫出来,又不说话光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桑犹还是不死心:“有没有可能,是你从某些方面知道了宋希君的事......”
徐想打断:“她跳楼寻死的时候,被关在国外的城堡里,陆焉臣断绝了她跟外界的所有通讯和往来,她从哪里知道?又怎么会知道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桑犹:“......”
是。
如果是臆想,不可能百分之百都符合对上。
“等等——”
徐想突然反应过来,“我中午没跟你说过‘宋希君’这三个字吧?”
他以什么为依据把顾叙和宋希君联系起来的?
桑犹有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老实告诉:
“抱歉,我去找了顾抒。”
徐想立马皱眉不悦:“你找她干什么?”
“你把我的事跟她说了?”
桑犹:“没有,我只是告诉了她徐想的死讯,然后问了些她小时候的事......”
当然,主要是她姐姐顾叙的事。
魂穿借身什么的,这种事他怎么会到处宣扬。
说了也没人信,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徐想拧眉不语,有点后悔怎么沉不住气,怎么就跟桑犹说了。
她也是抱着试探,幸好这人是桑犹不是别人,他信与不信,应该都会帮她保守秘密的吧!
桑犹:“她说,她姐姐从小被狗咬过,所以很怕狗......”
他想起,徐想见到桃花的时候,那处处出卖她的细节。
“所以,你真的不是徐想??”
“......嗯。”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桑犹整个人像是窒息濒危,刚刚得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胸口起伏厉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后退了几步,努力的深呼吸,以此来平复自己难以言喻的心跳节奏。
“我的妈呀,世上竟然真的有超物理的现象存在!!!!”他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密汗,已经不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了。
他扶住徐想的肩膀,尽管超努力的在抑制,但他的急迫还是暴露地一览无遗:
“抱歉,我可能有点失礼,但还是想请你,能不能详细地说一下你死之时的情况?还有.....你的灵魂,我是说你的意识,是什么时候从徐想的身体里醒来的?”
天呐,他现在不单单是脑袋,全身都是一片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