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雾海隐身(2 / 2)
让他有些愣神的是,他只找到了前面四天,也就是正月初一到正月初四的“脚印”,接下来六天,则没有一个“脚印”留下。
注意到这一点后,孟周心神当即一凝。
这种情况,此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每隔一段时间,练子陵的“脚印”便会变少甚至彻底消失几天。
根据以往规律,这有两种可能,一个可能就是练子陵本人确实有些乏了,给自己小小放个假,另一个可能,则是练子陵很可能正在孤身远行。
当他的“脚印”再次出现时,很可能是距离最后一次“脚印”消失的地方非常遥远的另一处灵脉或者煞脉之中。
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再次找到他的“脚印”,以此确定他的当下的位置。
此刻,孟周将全部的心力都投注在了“道心通明”之上,“演绎世界”中的海量信息,仿佛无垠的汪洋。
而施展“道心通明”注视着这片“汪洋”的孟周,就像是张开了一个吞海的巨网。
将这“汪洋”吞入这巨网之中,而后,又让这“汪洋”从这巨网中滤过。
“巨网”在“演绎世界”的青玄域区域内快速划过,却始终什么都没有捞到。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短短六天时间,你到底去了哪?”
孟周一边“捞”,心中一边念叨。
直到将整个青玄域都“捞”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练子陵最近六天的“脚印”。
这张“大网”不停,向着青玄域之外捞了过去。
青玄域,没有。
金鼎域,还是没有。
就在孟周的心提得越来越高,耐心越来越少的时候,脸上终于再次出现一丝轻松之色。
“捞到你了。”
此刻,他将“大网”移动到了驭灵域,在驭灵域的职业者协会中再次发现了“脚印”的存在。
再次确认对方现在的位置,孟周终于安心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岐黄子”确实与驭灵域的瓜葛最深。
“岐黄子”是职业者协会的会长。
明南老祖也是职业者协会的会长。
后来,随着明南老祖回归驭灵宗,他也顺带着将职业者协会带回了驭灵域,风风火火的经营了起来。
所以,在练子陵的角度,在他将“岐黄子”在青玄域的底摸得差不多以后,将下一站选在驭灵域,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
而在确认了练子陵现在所在位置之后,在这“莲朵空间”内蛰伏了大半年的孟周也是忽地起身。
身形一闪,便从这“莲朵空间”消失,出现在外。
而后,他伸手一招,将这扎根在这煞气郁结之地的灵莲招入手中。
而后,他将借这煞气环境布置的阵法也挥手散去。
而后又用“时光编辑”之术将此地彻底恢复成此地该有的正常模样。
……
经过这大半年的“陪伴”,孟周已经可以毫不自谦的说,自己已经是练子陵的知己了。
他的实力如何孟周还不是很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个无比谨慎的人,也是一个有着无比耐心的人。
若只是为了摸清“岐黄子”和其背后“岐黄门”的底细,以练子陵的能耐,根本用不着这么久的时间。
从其“脚印”反应出来的活动轨迹,练子陵完全是以沉浸式的方式代入到了“岐黄子”的行为轨迹之中。
他不仅要挖掘“事实”,更要挖掘出事实背后更深的痕迹,以此更近的触摸到“岐黄子”以及“岐黄门”的一切。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孟周确信,练子陵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都会待在驭灵域。
只要他不前往驭灵域,双方就不存在意外碰面的可能。
确认了这一点,孟周当即就离开了黑泽原,出了青玄域,径直去往五域之间的“空隙地带”。
当孟周从极速遁行的状态中脱离时,正站在一个岩浆涌动的火山口的正上方。
站在现实界与真实界的夹层中,孟周盯着下方涌动的赤色岩浆看了一会儿,而后身形一沉,笔直的朝着下方火山口坠落而去。
身入岩浆之后,孟周的身形继续下沉。
终于,那座诡异的正四面体祭坛再次出现在孟周的视线中。
孟周远远的盯着这座祭坛看了一阵,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布置。
在他此前的一系列布置中,有一个巨大的破绽。
那就是他从晏庄那里缴获的神魂甲胄。
哪怕练子陵根据他留下的蛛丝马迹寻到了“岐黄门”的老巢,将“岐黄门”的核心力量一网打尽,可只要他没能搜寻到神魂甲胄的痕迹,那这事就不算完。
孟周也不可能为了消去他的疑惑,将神魂甲胄舍去,留在“岐黄门”老巢,任由练子陵获取。
思来想去,孟周觉得应该再给他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
在练子陵这等存在面前,数遍五域之内所有区域,也唯有这里比较合适。
而恰好,孟周对这座祭坛也有许多疑惑。
将练子陵的目光引来这里,正好借他的手来试一试这里的水深水。
孟周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做完布置之后便径直离开了此地。
离开此地的孟周没有返回青玄域,而是去了丹器域,在一座名为隐雾海的三阶煞脉中潜伏下来。
……
莲朵空间。
盘坐在蒲团上,静卧在他身前的白芷眼珠在眼皮下轻轻转动了一下,睁眼醒来。
躺在地上的白芷没有离开起身,而是眼珠转动,盯着粉色莲壁看了一阵,这才侧身看向孟周,问:“这是哪?”
孟周解释了一下。
当得知现在身在一朵莲花形成的内部空间时,白芷很是惊讶。
“以后,咱们都要住在这里吗?”
“嗯,是不是小了点。”
“没,我觉得很好……真的很好。”
说着,白芷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翻身而起,问:“星宿宫的人来了吗?”
“来了。”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