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猛料(2 / 2)
而后,“寇冲”元婴又继续讲述了他于暗中窥见的,练子陵效法他的做法,将晏庄选做“代价”的过程。
“为了避免练子陵的疑心,我和那晏庄没有过任何接触。”
说着,他看向“二师姐”,道:
“却没想到,这反而留下了破绽。”
孟周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心中默默点头。
除了细节上更加曲折,也更加详尽之外,大体上,和他此前的推测基本一致。
孟周也因此确定,这应该就是真实的版本了。
……
“四师妹”忽地开口问道:“这么说,那晏庄筑基时便主动申请去巨野荒域翠玉湖长期镇守,便是‘代婴’计划中的一部分?”
“嗯。”“寇冲”元婴点头。
“师姐在藏书大殿中见到他的那一次,他在找什么?”
“一种可在封山期间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潜出星宿海的办法。”“寇冲”元婴道。
“有你和练子陵在暗中保驾护航,我想,他最终一定得偿所愿了吧?”“四师妹”又道。
“寇冲”元婴忽视了她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再次点头:“是啊,他成功了,得偿所愿。”
“我想,他去的地方,一定就是巨野荒域的翠玉湖了!”“四师妹”又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寇冲”元婴摇头。
他真的严格恪守了自己的本分,只说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其他的,哪怕顺理成章的推测,他也不会做任何额外的发挥。
“四师妹”自顾自道:
“紧接着不久之后,晏庄就死了。”
“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晏庄行动的练子陵,第一时间知道了他的死讯,并赶在其他人发现之前,用另一个无辜之人的死遮掩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忽地抬头看向“光头孟周”,道:“那晏庄应该就是死在了您手里吧?”
孟周惊讶道:“这也推得出来?”
“我猜的……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果然如此!”“四师妹”嘴角微微弯起,似乎颇为开心。
孟周无语,眼神故意凌厉了几分,道:
“你这么聪明,那是否知道慧极必伤这个道理?
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四师妹”神色一滞,“大师兄”当即站出来,道:
“师妹没有恶意!
您现在都没有处理我们,应该也没有直接将我们打杀的念头吧?
既如此,无论您有什么想法,咱们彼此之间多一些了解,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孟周看看他,又看看“四师妹”,对她摇头道:“你有一个好师兄啊!”
说着,暂时没再理会二人,看向“寇冲”元婴,心中念头转动。
什么练子陵,晏庄,什么“代婴秘法”、“天人神合法”,这些其实都不是他此法询问“寇冲”元婴的真正目的。
他真正想问的是,那张最终“洗”出了白芷、丫丫还有白婆婆的那幅“破旧古画”到底是什么来历。
但此刻,孟周却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询问时机。
于是,他转而问道:“你可有什么能制约练子陵的手段?”
他这话一出,另外三人都是齐齐一怔,而后,眼睛齐刷刷的全都落在了“寇冲”元婴身上。
“寇冲”元婴摇头道:“原本是有的,但……当初为了甩脱他的追索,彻底撇清我身上的嫌疑,那些制约手段全都被我主动舍弃了。”
“大师兄”三人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是一人抓着一根系在老虎脖颈间的绳索,这固然是制约老虎的一种手段,但同样也得小心老虎循着这根绳索的牵引完成反杀。
“郑伯”比之练子陵,除了他在暗,对方在明之外,真的没有任何优势。
那个时候,赶在练子陵这头“猛虎”反噬之前赶紧将绳子甩掉,也是明智之举。
孟周却没有失望,而是陷入沉思。
“这是不是说,系在练子陵这头‘猛虎’脖子上的绳索只是从‘郑伯’手中脱落,不再被任何人掌控,但那‘绳索’本身,还是存在的?”
“那么,我有没有可能重新获得那根‘绳索’的控制权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并不大。
毕竟,练子陵现在已经是元婴真君,说不定那所谓的“绳索”早就随着他的成长寸寸崩裂了也说不定。
“不过,也不一定。”
除了始终藏在暗处之外,‘郑伯’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懂得非常多稀奇古怪的秘法。
保不齐他拴在练子陵脖子上的那根“绳索”就有些特别,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呢?
心中这般想着的孟周,正要仔细询问,详细了解一下那“绳索”的材质,“寇冲”元婴忽地主动开口道:
“不过,练子陵身上的其他秘密,我却知道一些。”
“什么秘密?”孟周问。
“上代真君的忽然陨落,应该和他存在某种关联。”
“寇冲”元婴忽然爆出猛料,直接把在场众人炸了个“人仰马翻”。
“大师兄”三人更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像鸭蛋,眼睛瞪得如铜铃。
“你……你有什么证据?”“大师兄”道。
“寇冲”元婴摇头道:
“证据?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我之所以有这个判断,完全是基于我对他长达两三百年的暗中观察!”
“他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这番说辞,说服力显然有些欠缺。
“大师兄”三人看他的目光,闪烁不定。
于是,“寇冲”继续爆猛料,道:
“自从上代真君毫无征兆的陨落,星宿宫封山之后,长达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迟迟没有一位新晋元婴诞生。
不止多少被认为最有可能突破元婴境界的同门折戟沉沙,全部失败。
然后,从某一刻开始,突破元婴一下子变得容易起来。
连‘大师兄’你都可以如此轻易突破……抱歉,我没有特意贬低你的意思,只是我真的觉得,比之那些失败的同门,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