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不学无术之徒（2 / 2）

但正因为是方姨娘，祁司睿便不觉得有多奇怪。

毕竟方姨娘当娘就是靠着这样不起眼的手段，在父亲的酒里下了药，才不得不逼迫父亲娶了她做妾室。

心思被一语当众戳破，方姨娘霎时红了脸，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那股子为侄女讨公道的气势。

良久，方姨娘才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抬起头来看着老夫人，还是想以哭诉委屈的方式博得老夫人同情。

“母亲，儿媳没有，儿媳做事向来稳妥，母亲您是知道的呀！”方姨娘哭腔着，说不了几句又得狠狠抽噎一番，才又接着说：“儿媳断然不会做出睿说的这些事来的，母亲您明鉴呐！”

“明鉴？”祁司睿冷嗤了一声，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完全不顾及方姨娘的脸面，直言道：“方姨娘是想让本王当着祖母的面把你所做之事如实告知吗？好，本王就给你这个面子。”不管方姨娘什么表情，祁司睿柔和的目光掀起看了一眼老夫人，余光睨了老夫人身后的桑鸢，示意桑鸢多注意老夫人的情况。

随后，勾唇戏谑道：“祖母，昨晚方姨娘在孙儿的酒里下了催情的媚药，又故意给方紫兮穿上与鸢儿一样的衣裙，梳一样的发髻，在孙儿出去吹风醒酒时又故意安排奴仆引孙儿去暖阁，方小姐正好等在暖阁。”

祁司睿每说一句，方姨娘的脸就羞愧的红一分，老夫人好容易才平复了一些情绪又提了起来，扶在桑鸢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后面的话祁司睿说，恐怕不妥，朱夫人接了他的话续道：“方姨娘让方小姐在暖阁等着，只要奴仆将睿儿引过去，后面便是一切顺利，生米煮成熟饭……”

“荒唐至极。”老夫人怒拍桌子，抬手怒甩开方姨娘，颐指气使道：“这是家宴，方姨娘你做出这等见不得光的事，你是想存心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话未落，老夫人便猛得咳嗽了起来，几乎是快要气到晕厥。

桑鸢连忙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这件事情上，她虽然算不上当事人，但也牵扯到她，她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奢求方姨娘莫要再说什么话来气老夫人，毕竟老夫人上了年纪，轻易气不得。

方姨娘被甩开是又立马扑了回去，双手紧紧抱住老夫人的小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道：“母亲不是这样的，儿媳没有做这样的事啊，儿媳不敢呐！”

“你不敢？”老夫人怒嗔：“你那点心思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也半点不知道吗？”老夫人边说边递给宴嬷嬷眼色，宴嬷嬷便挪步上前将方姨娘给拉开：“方姨娘，你注意点仪态，切莫失态。”

方姨娘被拉开，脸上瞬间染起一丝不悦，但又不敢言语，毕竟老夫人是她的婆婆，是长辈，她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是不能当着老夫人的面表现出来，更是不能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