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莫非她在装病!(1 / 2)
踏雪给她的不止是毒蛇,还有防蛇的药粉与解药,就算真不小心给咬了一口,她也不会有事。
她知道放蛇一事不会影响姜怀柔在府中的地位,毕竟父亲和兄弟们总是偏向着姜怀柔的,但李佑之可不会像他们一样无条件信任姜怀柔。说白了他是上官樾的朋友,与姜怀柔不过就是点头之交。
他先前说改配方要各凭本事,那么如今她‘病了’,这场比试自然就欠缺了公平,李佑之一旦怀疑到了姜怀柔头上,难免也会责怪上官樾。
当初姜怀柔自毁容貌来陷害她,如今她放毒蛇挑拨他们三人的关系,有来有回,也算公平了。
……
“佑之,难得你今日有空邀我出来吃饭,只是我昨日答应了阿柔,下午要陪她去游湖,所以中午这顿咱们便不饮酒了。”
百味楼雅间内,上官樾朝李佑之如此说着,而后转头吩咐伙计将桌上的美酒换成茶水。
回过头时,他见李佑之望着满桌的菜肴沉默不语,神色似是有些异常,便问了一句:“怎么,你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那我与你小酌几杯也行。”
“当初与樾世子因下棋而结识,觉得世子是风雅之人,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素来不爱过问世子的家务事,可若是有一天,世子丢了品行,我便会怀疑自己当初交朋友的眼光了。”
李佑之的语气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
上官樾听着颇为诧异,“你何出此言?”
李佑之总算抬眼看他,“樾世子心中有数。”
此话一出,上官樾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你有话不妨直说,不必和我在这打哑谜。”
李佑之见他的眉眼间并无半分心虚,心下的猜疑打消了一些,语气却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姜大小姐遇蛇受惊,世子应该听说了吧?”
“的确听说了。莫非你觉得此事与我有关?”
“世子不必气恼,我自然相信此事不是你主张的。”
李佑之打从一开始怀疑的便是姜怀柔,之所以要试探上官樾的态度,不过是想确认上官樾是否知情,若上官樾真纵容了姜怀柔,即便没有参与,也是德行有亏。
不过……从上官樾的反应来看,他是不知情的,此事或许是姜怀柔背着上官樾所为。
这让李佑之的心里得到了些许安慰。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怀疑是阿柔放的蛇?”
上官樾沉下了脸,“阿柔不是那样的人!她们姐妹二人不和,大多时候都是乐妍先找的麻烦,阿柔对乐妍已是一忍再忍,之前脸都被她弄花了,我们也没把她怎么着!就算阿柔心里仍有怨气,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做出放毒蛇这种事情来!”
听着上官樾的辩驳,李佑之不以为然,“或许姜二小姐并非想害姜大小姐的性命,只不过是为了拖住她改配方的步伐,姜大小姐这么一病,手上的事情可不就得耽搁了。”
在他看来,上官樾对姜怀柔太过信任喜爱,男女之情若凌驾于理智之上,说出来的话也就无法令人信服了。
单是上官樾那句‘都是乐妍先找的麻烦’,就是对姜怀柔毫不掩饰的过分偏袒。
姜乐妍真有那般不堪吗?他可不这么认为。
毕竟她与上官樾先有婚约,姜怀柔即便再温柔体贴,抢人未婚夫婿这一事实也不该被轻易忽略。
“你怎能如此恶意揣测阿柔!”
对面传来上官樾的冷语,“我们找你改良配方,是因为信得过你,我们明知你的行医经验远在乐妍之上,又何必做出刻意干扰她的行为?不管怎样,我相信阿柔的为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性情。”
上官樾说到此处,眉宇间浮现了几分懊恼,“我一向认为佑之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如今才知你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我和阿柔与你相识了这么久,你该信任我们才是,你与乐妍才见过几回,就这么帮她打抱不平?”
上官樾不禁猜测,姜乐妍是否在李佑之面前说了什么闲话?
可即便说了,李佑之也不该听进去才是!
“是啊,我与姜大小姐不过才见了两回,就帮着她说话,樾世子不妨想想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我不讲理,还是你看人看事有失偏颇呢?”
在争论事实这一点上,李佑之从不退让,“因着与世子是朋友,我总要顾虑着你的颜面,从前即便觉得你有些不对也不会明说,可若世子你非要与我争个是非黑白,我倒也乐意和你讲讲道理。或许姜大小姐在你眼中哪哪都是错,那你可想过,她也曾是你眼中顶好的女子,你们二人并无任何隔阂,直到姜二小姐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切。”
上官樾的脸色有些铁青,“我说过,我从前对乐妍不是男女之情。”
“一句不是男女之情,便想把你对她的辜负轻轻揭过吗?你把她当妹妹,她却是把你当成良人看待,且她也以为你心里有她,结果等姜二小姐出现之后,你才告诉她,你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你辜负她的同时,还想要她容忍你的辜负,善待插足你们感情的人,对她是不是也太严苛了?”
李佑之说完,见上官樾被堵得说不上话,便轻挑了一下眉梢,“又或者,那所谓的兄妹之情,也只不过是樾世子你替自己的多情找了个借口?原本你是可以把她们姐妹都娶了的,但你很清楚,姜大小姐是嫡出,应为正室,可你心里更喜欢姜二小姐,不舍得她做妾,取舍过后,便只能抛弃了姜大小姐。”
“住口!”上官樾拍桌而起,“你如今说话怎么越发没分寸了!我从未想过要将她们姐妹都娶回来,我已经答应了阿柔,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食言!”
“我也知道自己有负于乐妍,所以我才没计较她伤害阿柔的事,我亦想过要补偿她,可我又怎么能不顾虑阿柔的心情?你可知我心中有多为难?阿柔在认祖归宗之前过的全是苦日子,反观乐妍,她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人,她体会不到阿柔的苦,还要欺负阿柔,她都不顾虑着我的心情,我自然也只能冷漠待她!”
上官樾说得理直气壮。
李佑之静默了片刻,随即低头抿了一口酒,“罢了,樾世子就当我今日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个小小太医计较。”
上官樾听着他这话,又是气恼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