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运势的终点姓曹(1 / 2)
一觉醒来,苏木有点头疼。
饮酒过量导致的。
楼下有轻轻的敲门声。
苏木一跃而下,漫步过去开门。
于莉端了一大碗白米饭站在门口,笑脸迎着旭日,映着自然衬托的腮红。
“酒后喝点大米粥吧,能暖胃。”
苏木侧身让开位置,于莉端着米饭去厨房。
跟苏木擦身而过时,于莉突然就小跳了一下,差点一激动把碗给摔出去。
猫腰、低头,加速。
步履匆匆一头钻进了厨房里。
苏木愣在原地,两秒钟后,他缓缓抬起了左手……
他感觉自己的左手好像有了自我意识。
这太可怕了。
没想到左手意志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还潜伏了这么久。
竟然没经过苏木脑袋的允许,就捏了于莉的屁股蛋儿。
这……
有点尴尬啊。
回忆了一下手掌的触感,苏木微微点头。
难道纺织厂的女工都是站着上工的吗?
一站就是一天,是有提臀效果的,难怪那么挺俏。
这要是坐一整天,估计就跟何雨水上学那会儿似的偏扁平化了吧。
苏木突然想到,现在何雨水也是在纺织厂上班呢,只是不知道她是坐办公室,还是车间当工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有没有提臀呢?
估计这个得她派出所的对象才能判断了。
苏木略微有点遗憾,叹了一声,关门,进了屋。
“刚听你叹气,是觉得我和海棠的事儿让你为难吗?”
苏木眨了眨眼。
这什么脑回路?
我说过什么了?
“我考虑过了,”
于莉悠悠的说道:“阎解成的事儿之后,我就跟他离婚,你和海棠处吧,我不要影响伱们,如果你……以后咱偷偷的……”
这个年代的大姨子,都是这么体贴的吗?
不要一个,要一沓好不好?
苏木接过米饭。
一大碗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碗。
于莉明显就打着跟苏木一起吃早饭的念头。
这会儿于海棠已经走了,于莉跟苏木一起吃饭,赶公交和上工就得一路小跑,走路去厂里估计都得迟到。
“先吃饭,吃完了我顺路送你。”
米饭煮的很烂糊,肯定好消化,苏木又想起了曹薇薇和高燕。
这俩不会伺候男人的姑娘,连于莉的评分都要高出你们一大截啊。
漂亮的瓶适合养在外面当摆设,用以陶冶身心和情操,居家过日子反而不太在意漂不漂亮。
苏木更喜欢能把他当大爷一样伺候好。
如果是十年前还是小姑娘的秦淮茹,嫁给阎解成之前的于莉,他都挺满意的。
现在让他尴尬的是被人追着介绍的对象都是瓶,能上价值的那种,可以把玩,却不想长期持有。
谁家睡觉的炕上放个易碎的古董啊?
万一卒瓦了,那得多难受。
可能摆在炕上的吧,却没个一手的,总归是不太完美。
这也是苏木为什么希望陈雪茹赶紧回来的原因。
虽然都是二手的,可陈雪茹更具备现代女性的思维,照顾苏木也得体。
苏木跟陈雪茹在一块,会在不经意间就恍惚是几十年后。
就像是两个各自有不同事业有过婚姻经历的单身男女,重新组织家庭似的。
前提是现代人。
就因为跟陈雪茹在一起有现代人的感觉,才会勉为其难,退而求其次的打算跟她组成新家庭。
但是陈雪茹反而迟疑了。
她经历了两次失败的婚姻,害怕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更希望跟苏木能够以纯粹的恋人相处。
她渴望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害怕步入婚姻后,又逐渐的在生活中让双方变质。
后来则是苏木事业有成,陈雪茹就更不想连累他。
作为一个民族资本家,陈雪茹是相当有远见的。
现在风往那边刮,她早就察觉到了,这才总是飘来飘去忙外汇单子。
就是想着不被惦记,不被撼动。
而她即便再用心,也是在钢丝绳上跳舞而已,毕竟出身身份决定了她一定是被某些人考虑的范畴。
所以她不想连累苏木也跟着受影响。
至于苏木可不可以保护她……
陈雪茹见多了起起伏伏的官商,一个刚转业的小青年,陈雪茹相信他以后会很厉害,成为自己的依靠,却不会相信他一下子就无所不能。
苏木端起碗顺着碗沿儿吸溜了几口。
老虎菜是厨房就有的,于莉端出来也摆在桌上。
啪嗒,啪嗒。
于莉垂着头,眼泪就滴落碗里了。
苏木犹豫了一下,伸手勾起于莉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拇指,擦掉于莉脸上挂着的泪痕。
手感还是那般清清凉凉,很润。
“哭什么,这要是让人撞见,还以为我对你做什么了呢。”
你想做什么都行,我都乐意。
于莉心里这么想,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又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要不是阎解成的事让她太过失态,昨晚她都不敢冲上去跟苏木解释。
可能也是被逼到极限了。
阎解成的事情是于莉在单位接到的通知,回四合院找公公婆婆的时候她就打定了要‘离婚’的决定。
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跟苏木近距离相处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在缩短。
又差点闹误会。
真要是怀疑自己染了病,苏木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
这是于莉难以接受的。
突破口就在市局,在阎埠贵眼皮底下,在于那句“我绝对没有染病”上。
相爱的人,一丁点施舍都让对方感动到流泪,而不相爱的人,哪怕舔狗舔到天际,也不过是徒增笑柄。
于莉心里装的都是苏木,情绪压抑了许久许久,苏木一句吃完了送她,就让她瞬间破防。
而阎解成呢?
以前也算是舔狗了,能为了于莉硬着头皮跟爹妈谈判,为了媳妇,被夹在中间做人难……
可连夫妻正常的亲热都不想给。
如果没有这个源头,阎解成何至于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勾引,着了那个道呢?
只不过此时此刻,在西厢房阎埠贵和三大妈的谈话里,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过年那会儿我就知道解成这混小子在外面不规矩,要不然人家于莉咋就把他赶到这边来呢。”
“于莉要是早知道,就不管管?”
三大妈不忿的嘀咕。
“怎么管?她一个妇道人家,这种话说得出口?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清楚?这种事儿,于莉就算想管,可她管得了吗?”
阎埠贵也就是没留山羊胡子,不然肯定气的一跳一跳的。
阎埠贵也是看开了,看透了。
这个儿媳妇算是保不住了。
希望在她彻底走之前,再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阎家尽尽心用用力。
怎么也得把大儿子给救出来啊。
阎埠贵看到于莉端着饭去找苏木了。
他不仅没有不满,反而很欣慰。
觉得于莉也算是有情有义的好人。
心里都打定了主意要离婚,还一门心思的站完最后一班岗,给名义上的丈夫托关系。
就是阎解成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媳妇都不珍惜。
“唉。”
阎埠贵叹了一声。
出门的时候,阎埠贵远远的看到于莉坐在苏木的自行车后面拐进了胡同。
他又感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