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猪肉档群殴,顺了钱又顺肉(1 / 2)
镇上面开猪肉铛有四家,相隔没多远,多数买家都会货比三家,谁家新鲜够称谁家夹着隔夜肉夜谁家偷称,街坊都一清两楚,只有少出门的村民过来才会上当,而马小强帮着收猪肉那家是李家猪肉,是四家当中生意最差,开了四年,平时偷斤断两、夹不新鲜猪肉买,一般深知情况的街方都不会上门,只能骗一下少上集的村民。
所以猪肉的销量比较少,两天左右才买到一只猪,看着那卖不出去的猪肉,李家猪肉的铺主李大春望着摆在板案上面着昨天买剩的半只猪发愁,现在是夏秋交接的月份,天气炎热放一天的肉颜色变得深赤,因剩得太多不能全部吊到井中冻着,一接近中午就有十几苍蝇飞来飞去,拍也拍不走,每个客户一进来先闻味再见苍黾,还没看肉问价转头就走。李大春人如其名,长得肥头大耳,一脸凶相,刚上门就走的几个客人还骂咧咧地说几句,后头的几个上门转头就走的客户简直就是扯着逼着强买强买,遇上怕事的人就自认倒霉买上一两斤回去,遇上硬梗子的只能放人。
但是这样一个上午也没买多少猪肉出去,本金收不回来,李大春的脸色越来越黑。且昨天费尽口水拉了个客户今天中午时份过来取半只新鲜猪肉,但接近中午时客户通知下人过来取消,他不敢向人发凶唯有对着听他吩咐收猪回来的马小强发炮。
马小强从小就老实听话,不但被后妈治得实实的,连带在这后妈亲戚打工经常性被莫名其妙地指着头大骂也不敢呛声。
昨天买剩的半只猪半天也没卖多少出去再加上今天刚收上的一只猪,本金足足有一两半银子,下午就算他费尽口水夹着新鲜肉也没能买多少。李大春那个气呀把马小强的近三代人都问候个遍,他并不觉得自身有问题,只觉得要不是马小强这个蠢蛋太晚把猪提回来送上门,那客户也不会提前取消单子。压根不提自己吩咐他专门这个时间拉猪回来,因那时间段平时刚好把昨天猪肉买完,换上新猪肉及时省下马小强一餐午饭费用。
李大春今天骂的有点过分,拉上马小强已入土的母亲来骂,程景浩过去的时候,他正在骂马小强母亲是婊子他是野种,野种天生是蠢物。马小强气红着眼圈低着头,颤抖地忍着心中的怒火紧握着手中的汗巾。
程景浩并没有进去铺里,就在猪肉铺的对面等着马小强出来。
铺前有几个不明所以的村民八卦地听着,有人,这不生意来了吗。李大春觉得今天没倒霉透,再骂得过分。
“什么我说得不对,把手握得发白想打我,打我呀?您他妈天生的婊子,拉开腿谁都迎,也不挑年轻还是年老的,村里面只要成年的都有一腿,你是不知哪里生的野种子,你妈早死早解脱,难为我那接盘子妹子,天天为你两你父子端死端喝的。看你那弱鸡样。”
“李大春,你胡说!”明天那李大春是乱编来搏大众眼光,马小强还是由心愤恨地红着眼死瞪着李大春,恨不得把他撒开几大块。
“怎么着,想打我,打呀,我好怕!你妈是婊子,你是野种。”
“你太过分了。”马小强气红着眼抽出板车上面的杀猪刀对着李大春,所有在场的人都为马小强的这一下子举动深吸一口气。附近的人觉得有戏可看,纷纷围了上来。
李大春看着这么多人在铺前心情更加激动,他对马小强太熟悉了,就算在他头上拉个尿也不敢做什么。他轻蔑地望着马小强,伸开双手对着他说:“是不是想砍我,我不还手,过来呀过来呀,你这个废物!”
“啊啊啊!”正当众人兴奋地瞪大双眼看大戏时,只见那马小强气红满脸把杀猪刀举得高高得就要向李大春砍去时,那刀子转了个弯,用尽全力地对着板车上面刚收回来的猪肉连砍几大刀。做了一连串的动作后就气喘喘地瞪着那板车上面的猪不再哼声。好一会儿也没有其他动静了,当场众人嘘声一遍各散开离去,只有?壁商铺几个太闲没事干的人在铺外站着等下文,并不是买东西。
“切,浪费表情!滚开,废物!”李大春粗鲁地一把拉开马小强,把板车上面的猪肉拉到案板上面,把那猪下水往车上面一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明天就不用来了。”
“你这猪下水根本不值钱,哪里能顶我这个月的工钱。”
“厌少是吧,看我这里。”说罢举起他肥大油腻的拳头用力地朝他眼睛打去。
马小强也估不到他真的说打就打,吓得往旁边一滚,但眼边与右后脑被打着,打得他眼前发黑头晕。
“愣着干嘛?抱着他的腿往外扯,把他弄倒往死里打。”突然一把熟悉的声音寂静的铺铛里响起,马小强愣着没反应过来但行动上听从指挥抱着李大春的腿往外扯,把他用力地搁倒在地,在他那杀猪痛叫声当中坐在他肥大的身上,毫不犹豫地往他脸往他的头打去。想着自己死去的母亲,一辈子为丈夫任劳任怨,没食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完好的衣服,拼命地去赚钱养家,可惜没有遇上个好丈夫也没有等他长大就走了,是她的好丈夫是他的好继母搓磨死的。现死后还时不时被人扯出来说成婊子,他好恨,恨自己没骨气没能力。手下的力量越来越大,双耳根本听不见那李大春惨痛的叫声及求跷声,还有外面虚假的劝和声与叫好声,拳拳打到肉的声音让心里一直堆积地怨气慢慢得到释放。
当马小强眼前回复清明时,李大春被打得满脸是血,颤抖着双手拼命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赔您钱赔您钱就是了。
马小强拉开他案板桌下的钱箩子,当着他的脸数出二十四文钱。
“各位街坊作证,现是李大春不需要我这个伙计,这是我这个月的工钱二十四文钱,你说钱对不对。”马小强老实归老实,但是这李大春的性格他太了解了,现人服输,转背说不定就去衙门告状,他扯着地上面的李大春粘着泥土的头发,把他的脸对着门口。
“对对对,你拿去拿去。”李大春哭丧着脸,双手护着头。
“大家刚都看到了,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这是自卫反击。若是他事后去衙门告我,望大家帮做个说法。”
“打工两年了,不是打就是骂,动不动就扣工钱,这镇上哪个苦工的一个月工钱才二十四文钱的,还动不动问候自己死去的母亲,这人不值得帮。”那把熟悉地声音又再一次在人群中传出来,把众人可怜的眼光都转变了,纷纷觉得这李大春实在做得太过分了。
“黑心猪肉铛,打得好。天杀的家伙,当家的辛苦,买些肉回去给他补补,没想成在他家买时是新鲜肉回去变成臭肉不止还少了足足二两。想着他这么恶不敢上门,过水几遍自认倒霉食了,没成想成家人还拉肚子,可怜小的儿子拉到脱相现还躺在床上。”人群中一把中年妇女的声音愤愤地说道。
“他不单止买新鲜肉换臭肉,问个价还手不干净搓油。经过他铺,那眼光,呜呜,我都不敢跟相公说。这打得好,把他打死也活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夹带哭泣声在人群中传出来。
“对,这李大春的太过份了,妈的打死他,拆了他的店。”
众人的怒火如星星点原般,也不知道从谁的开始往店里面扔石头烂菜进程到进店砸,连带新进的猪肉也被众人连哄夹抢。
李大春一下子被眼前的事情吓住了紧抱着自已装银钱的竹箩子,凶恶地叫喊着要报官,却被人扔了一脸的臭鸡蛋,眼睛被蛋清蛋黄湖住,不单没拦住还被众人抱打了一顿。
打得他抱头也顾不上怀里面的竹箩子被谁扯走了,痛叫着马小强帮他,马小强没有应也没有再继续打,默默地拉着他家的板车与板上面的猪大肠走了。
马小强一边推着板车,一边发愣,怀里面二十四文钱一直在发烫着,这真不是梦,我真的打了李大春一顿,心情从所未有的舒放。他走到路口时,向着角落身穿灰衣缩着一团颤抖的人说道:“景浩哥,谢谢您!”
结果那人一抬起头来,那副紫红的肿脸对着他灿烂地笑着,把他吓倒退几步。
程景浩已习惯那些人看他奇怪的眼光,确保那银钱塞好内衣袋里后,一手用力夹着一只大猪手肉,一手把板车上面的猪大肠拿起踮了踮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用草绳绑好。“那猪大肠您也食不着,与其浪费不如给我煮了,晚上来医馆找我食一顿,我大量不收您加工费。”
“您的脸?”马小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猪手与猪大肠上,看着他的脸还是忍不住问道。
“走走走,去给我拉一些东西去衙门,反正您现在也没什么事去帮我拉点东西。”程景浩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催着他往医馆走,路过买包子的铺子时,也不心疼比上午买的那家贵一文钱,三文钱两个肉包子,一口气买了十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吩咐用油纸包着。
马小强闻着那肉包的香味吞了吞口水,今天去收猪的地方有点远,不但没早餐连带一天一顿的杂粮馒头也没来得及拿,人力拉板车及打了一顿架,肚子早就饿慌了。
程景浩摸了摸肚皮,自己早上吐得连黄胆水也吐出来了,望着那包子铺上面的白面馒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跟那买包子的人讨价还价减一半钱才包了一个馒头,捌开一半分给了马小强。边食着边催着马小强走。
马小强也没计较不是肉包子,拿着那半个白面馒头顿感泪流满脸,自从娘死后他真的没有食过一次白面馒头了。
“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可不能让她等着,走了半天路都该累了。”程景浩三两口食干净,走在前头很劲地催着。
一头雾水的马小强紧跟着身后,跟着他快步走向医馆。晌午街上面没什么人,两边铺铛的人都进去里面用餐。离那医馆门口还有一百多米时,两只灰色庞然大物从天而降,“碰,碰”的两声,精准无比半排躺在板车上面。两只死不瞑目的狼眼狠狠地盯着他,把他吓得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程景浩也吓了一跳,望着医馆门口一脸等得不耐烦的郭芙兰收起腿,脚上面的破布鞋再破,远看都望见那粉红粉红的可爱的脚趾头。因医馆暂时无客户等着看热闹的张小二看到这一慕,一直目瞪口呆地看着郭芙兰的腿跟脚,刚刚眼花了吗,再看看那两只狼尸体静静地躺在一百米远的板车上面,程景浩的脸色绿了。
这败家娘们,今天上午就这样把狠给踢回来,好好的鞋子怪不得破成这样子,又得花钱买双耐踢的鞋子才行。真欠收拾,还有您还看还看,再看挖出您的眼睛。程景浩双眼冒火光冲过去,把怀里面包着油纸的肉包子塞到郭芙兰的怀中,轻柔地推她回房休息,一转脸恶狠狠地对着张小二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您的狗眼,滚!亲爱的,您累了,这包子刚买的,食饱了休息一下,今晚我做好食的,有什么事吩咐我,我马上去做。”
快速把郭芙兰送回了房间,那张小二还傻乎乎地望着程景浩的身后,程景浩来气就拿拳头往他眼睛一送。
“哎哟,您干什么打人?”张小二痛呼道。
掌柜与赵大夫因程景浩之前举动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菜,两人出去用餐而张小二留守望看医馆,所以被打也没有人帮劝和。
“打得就是您,上辈子没看过女人,看什么看?”这人平时狗眼看人低,现都敢在自己脸前眼直直的望着自己的女人,不行等赚到银钱马上搬。心里面想着,程景浩急着赚钱的欲望再深了,把刚扔下的大猪手肉与猪大肠用箩子装好吊在医馆后院的井中凉着,等忙回来再煮,走时不忙警告张小二别偷他的肉,不然告官,现他是在衙门打工,算是半个衙门的人。
张小二托着被打黑的眼,望着急步扬去的灰衣背影,气乎乎地跺脚,臭骂道:“有什么得意的,烂泥不上墙,我呸,死。。”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一双黑眼睛冰冷地瞪着他,吓得他立马把嘴里面话吞了回去。
郭芙兰脸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拿着茶壶去厨房盛了一壶茶(医馆药煲白天一般给看病的人煎药,若没药煎都会烧着一大壶水),路过井边时望里面看了看吊在里面的大猪手与猪肠的样子,再挑起眉角望了眼张小二后视若无人般回房。与举动与程景浩刚才的动作差不多,只是没话说且换了个人。
“我,我前世沒见过猪肉,用得着偷!”反应过来的张小二气愤地想破口大骂,结果看到那双破得露出脚趾头的鞋子时,不知为什么想起这女人一脚踢起一只狼百米远的事,怕得尿性起夹起双腿,脸色惊慌急步跑回前堂看守去,连呼吸也不深吸。
我的娘,哪里来的母老虎下山进镇了!惹不起,惹不起,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