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章 王爷生气了(1 / 2)
古壶推了黄安一把,小声说:“别胡说,我是跟王右军来有事要办,车上那些赏赐,你只把钱留一小半让侯戈带着零花,其余全归你了。”
黄安高兴一拱手,笑道:“兄弟盛情,却之不恭,多谢,回王府可能还有赏呢,我知道兄弟视钱财如粪土,要是王府也赏粪土,也归我?免得臭了你。”
古壶笑道:“我从来没有视钱财如粪土,如果钱财是粪土,人就庄稼,没有粪土,庄稼长不大的,不过,这一次,无论王府赏什么,全归你,钱多了我带着嫌累。”
黄安脸笑成一朵花:“跟你作兄弟,净赚不赔,妙。”
古壶笑道:“那倒不定,也许日后有你赔的时候,到时你可别转身就跑了。”
黄安正色道:“玩笑归玩笑,说真的,只要兄弟你需要,赔上这条命我也不眨一下眼。”
古壶:“言重了,有你这当兄的,也是我的福分。”
黄安心里一热,古壶这话让他感动,说真的,他觉得认识古壶与他成为朋友,是自己的福分,自从认识古壶后,命运也发生了改变,他从一个山庄贱奴,成为了一个王府贵奴。
虽然都是奴,可那奴与此奴有天壤之别,尽管这代价有点大,可这是值得的,不说别的,就是这两年他积攒下的钱财,也是原来在山庄当奴时不敢想象的。
这一切的变化都跟古壶有关,要不是看到古壶的神奇本领可能成大事,他不可能最终下定决心走出当太监这一步,要不是古壶及时施救和照顾,那一刀可能已经让他命丧黄泉。
要不是古壶与他认识,他也不会被郡主从皇宫要到王府,虽然听起来似乎皇宫的太监比王府的太监高一等。
可是在皇宫,太监太多,尔虞我诈,能爬成高级太监的屈指可数,而在康王府,就他一个太监,不必与人争,郡主又宅心仁厚,跟着她没受什么气还常有赏赐。
这都是拜古壶所赐,古壶这人神奇莫测,是个成大事之人,以后可能自己还要粘他的光,真是运气不错啊!
他心里明白,古壶与郡主相互钟情,他希望这对有情人成为眷属,虽然眼下看来这难度太大,可是世事变化,谁又说得清楚呢?
何况古壶这小子就是个奇人,在他身上可能发生让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奇事,今天这事不就是证明吗?
黄安一路走一路畅想,时不时看看古壶又看看郡主坐的车,想像龏这次王爷会赏赐什么。
一回到王府大门口,门吏就兴奋地向郡主禀报说王爷已经平安回府,霞郡主高兴地叫上古壶侯戈和黄安就直奔正厅。
进厅一看,果然康王爷正坐于正中,神色自若地喝茶,郡主迫不及待地把古壶寻找到绿叶儿的经过向父王说了一遍,最后说:“父王可得赏古大夫,人家尚书府赏了一车东西呢。”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你站一边。”康王爷对女儿挥手道,他真没想到眼前这相曾经为奴的年轻人,之前不但治好了自己怪疾和女儿的伤,次次天降横祸,竟然又是他救出了自己,这真是天意?
康王爷起身走到古壶面前,像初次见面般把古壶打量一番,说:“古大夫啊,这次真多亏了你,本王在此谢过,你真是无所不能的奇才啊!”
古壶忙施礼道:“不敢,能为王府做点儿事,是小人的荣幸。”
王爷上盯着古壶,突然问:“古大夫,要是我让你把尚书府赏赐给你的东西全退回去,你可愿意?”
啊?!古壶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演的哪一出?
疑惑只是一瞬间,古壶立即回答道:“一切全凭王爷吩咐。”
“父王,这是为什么啊?你对府中下人赏罚分明,古大夫不是王府之人,却立了那么大功,不该赏吗?”郡主惊讶之之余,挨到父王身边撒娇地埋怨道。
康王爷沉下脸道:“当然该赏,我王府自会重重地赏。可是,他何尚书赏的钱物,一文不要,全退回去,由黄安去办,即刻!”
“是,小的马上就去。”黄安拱手领命,他也不知道王爷这是从哪儿生的气,虽然他也舍不得那一车财物,但王爷之命,必须执行,他转身出去,办这事去了。
古壶心念一闪,突然想起将军,问道:“敢问王爷,王右军是否也平安获释?”
康王爷:“找到了那份密件,绿叶儿不是间谍,他自然也没事了,已经回府了。”
古壶拱手道:“小人是与王右军一同来的,请王爷容许小人告辞去看望将军。”
康王爷脸色舒缓下来,看着古壶道:“刚才本王有些生气,不是针对你,你可是大功臣,本王还要重赏于你呢,你可别误会。”
古壶:“小人明白,小人丝毫没怪王爷,王爷但有赏赐,小人厚颜领受,请交于黄安即可,王右军有恩于小人,他遭此不白之冤,小人当去看望,王爷,告辞!”
“嗯!”康王爷欣慰地看着古壶点点头,“你虽曾身为奴,却不但有奇才妙智,且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难得啊,王右军真没看错你,去吧,给你的赏赐,便依你之意,交于黄安。”
辞别王府,古壶和侯戈二人直奔王右军在宁都的府宅。
此时早已暮色四合,宁都城各处街巷风灯高挂,俨然成了一座不夜城,行人如梭,喧嚣声溢满街头,丝毫不输白昼之繁华。
二人先到饭铺填饱肚子,再牵着马边走边逛地朝目的地而去。
侯戈被满街的流光繁华迷了眼,东张西望只恨没多长两眼,古壶拍拍他的肩问:“想不想住在这繁华之都?”
侯戈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想,可是,要是没有古哥,繁华之地也没意思,古哥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哈哈哈——”古壶笑了,“侯戈越来越有想法了,你说得是,繁华之地算什么?住就要住有意思的地方,干就要干有意思的事情,放心,我们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有意思了,要干的事也会越来越有意思。”
到了将军府宅大门,古壶一通报姓名,门吏忙不迭进去通报。
很快田副将便迎了出来,田副将一把白领古壶的肩,激动地说:“古大夫,真有你的,快,将军估计你要来,正在后园等你呢。”
古壶也有些迫不及待,他和侯戈二人随田副将到得后园一看,果然见到将军正在一亭子里等候。
将军一见他们到来,起身高声吟诵道:“荒山亦能出俊鸟,囊里盛锥自出尖,古大夫,恭喜了。”
古壶大步迎上前:“将军能来安无事归来,古壶甚感欣慰。将军之言谬赞了,不知喜从何来?”
王右军:“今日你奇破绿叶儿一案,洗清了康王爷、何尚书及本将军三人之嫌疑,此事已在朝臣中传开,皇上肯定也知道了,这无意中为我替你争取县令一职的努力添了一把柴,此事已基本无障碍,岂不可喜?”
“再者,我本人也要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此时可能还在黑匣子里说不清呢,猜到你可能要来,来来来,先痛饮三杯再说。”将军上前着古壶的胳膊入座。
古壶坐下:“祝贺将军无事而归,将军高兴,我陪将军。”
三杯下肚,古壶忍不住把康王爷要退回尚书府赏赐的事讲给将军听,不解地说:“古壶只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将军能否拆解一二?”
将军听完,沉吟片刻道:“康王爷与何尚书是多年之交,所以才有结为亲家一事,此事确有些蹊跷,明显是王爷对尚书有所不满,不是一般的不满,而是非常不满,至于是何缘由,却猜不到了。”
“猜不到就不猜它了,我这府宅虽不如王府和尚书府那般大,却还略有宽敞,我看田副将与侯戈二人也是武艺知己,说起切磋起来就没完。”
“你和侯戈二人这些日就住在这里,我这些日子就在朝中疏通斡旋,把你当县令一事定下来,你看如何?”
包吃包住包找官,将军真是仗义!古家古壶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有劳将军费心。”
将军看看着古壶感慨地说:“古壶啊,你是个上天赐与我大宁国的罕见之才,如果不让你尽展才华,则是大宁国的大损失。”
“能为国家找到一匹千里马,当一回千古伯乐,亦是我此生之大幸,故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而我的事是为国效力,让国泰民安。”
“敬将军!”古壶情不自禁地捧起酒杯说。
这一夜,古壶陪将军喝到夜半才休息,可能是酒逢知己行杯少,喝了那么多,古壶竟然没醉,只是头脑有些发发热,但也能控制住自己,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之后在将军府上的日子,古壶过得悠哉游哉,每日就是和侯戈一起外出逛街赏景,了解都城风情。回来读书赏花,饮茶逗狗。
一晃七八日过去,将军每日早出晚归,也没带回什么消息,古壶心中难免有些忐忑起来。
古壶心下猜疑,可能毕竟自己先父曾获罪而亡,自己也举家为奴,如此又罪又贱之身要想入仕当县令,就算有王右军举荐,恐怕也是难之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