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烂赌鬼不如去死（2 / 2）

哭起来，常慧就没了继续往前走的力气。

正好前边有石桌和石凳，两人便先在那里坐下。

听着常慧哭诉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男人。

“也是怪我贪心，从前贪心他是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是个秀才，才会招赘他进了门，没成想，好日子还没过上呢，倒是先负了债。”

常二伯是最早跟着常年尧的，他比常青山年纪还大些，早些年没少跟着常年尧走南闯北的。

常年尧信任他，他也得了颇多好处，这一处颇具规模的宅院，便可窥见一斑。

这几年来，常青泽家中不算是大富大贵，却也是小富即安。

顾笙落魄之际，被常青泽收留，后来又招赘给常慧做了夫婿。

当年若不是顾笙家道中落，也轮不到常慧招赘。

“你说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就沾了好赌的毛病？听说这赌可是戒不了的，这才多长时间，我爹就已经卖了两处宅子和一处铺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常嫣从常慧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二姐的意思是，想和离？”

常慧眼前一亮，但转瞬又沉默着摇了摇头。

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我已经有了身孕，总不能让孩子出生便没了父亲。”

清墨便是在此时横插了一句嘴：“依奴婢看，若是摊上一个烂赌鬼父亲，还不如没有的好！”

“清墨！”常嫣待她说完，才低声呵斥一句，“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清墨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本来就是，别人不知道，奴婢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清墨！”常嫣语气重了些。

常慧却拉住了常嫣的手，转头看向清墨，眼中含泪地问：“好姑娘，你与我说说。”

清墨眼中满是不忿，却还是乖巧地看了常嫣一眼。

常嫣无奈，“二姐让你说你就说，现在来这个听话的劲儿了！”

常慧拉了拉常嫣的手，“五妹妹别怪她，我想听听。”

“二姑娘当奴婢是为什么被卖的？”清墨说着，越发气恼了。

“我家中原本也小有家资，就是因为父亲好赌，将家财都输光了，赌场的人上门收账，房子田地都赔给人家还不够，最后只能将我也卖了给人还债，赌场的人可凶了，我奶就是被他们给推了摔死的！”

“这点我可以作证。”常嫣从旁补充，“这丫头没说谎，她刚到家里的时候，才那么大一点，八九岁了，看着跟六七岁的小豆苗似的，瞅着很久都没吃饱饭了。”

常慧越听脸越白，最后身上都开始颤抖。

清墨还在继续说，“我还听说，有些赌鬼没银子去赌，还会逼着自己的娘子和女儿卖身去换银子呢。”

常慧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大夫已经诊脉了，她肚子里的很可能就是个女儿。

她要让自己的女儿也落得清墨这样卖身为奴的下场吗？

或许这还是好的，若是被逼着去卖身，她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