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敬爷（1 / 2）
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紧凑在一起，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江去病：当时，那把菜刀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那把菜刀的主人将会放过我，因为我说了那两个字。。。
敬爷：当时那把菜刀离他只有0.01公分，但是当他说出那两个字，我犹豫了，现在的我，只想给他一个大逼兜。。。
“你小子。。。。。”
敬爷的大逼兜还是没有扇下去，停在了烤鸭面前，“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嘿嘿，来找您吃个饭，顺便给我的新车磨合一下！”
江去病嬉皮笑脸的下了车，站在敬爷身旁，不知不觉，自己的身高已经高过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人的老者一头了。
“你爸呢？不在家？”敬爷接过卤菜，随意问了一句，早已习惯这小子经常过来混饭的行为了。
“什么？这什么车？”江去病故作听错，兴致勃勃道:“这是3.0Tv6发动机7速双离合的奥迪a6quattro啊！”
“。。。。。。。”
敬爷翻了个白眼，“老子问你，你爸呢？！”
“哦，这车5050车长，3024轴距，20寸的大轮毂，自带柏林之声的音响，全真皮包裹，舒适柔软，坐着还不错。”
“滚你大爷的！！”
敬爷是彻底服了，感情这小子装疯卖傻半天是来自己这边显摆来了！
“哈哈哈哈。。。”
江去病装完舒坦了，勾着敬爷的肩膀往家走。
住的地方是农村自建房的样式，两层小楼，一个院子，住着比鸽子笼舒服多了。
四周原本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房子，但是都被拆迁移走了，只有敬爷老当益壮，一根钉子深扎在这里，坚决不肯拆。
据说当年的补偿有小千万。。。
院子里摆满了渔网和地笼，浓浓的腥气裹挟着夏日蒸腾的热浪，扑面而来。
但江去病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随意的搬了一张桌子，爷俩个就在院中开吃。
伴随着旁边收音机里叽里呱啦的声音，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江去病好似随意的问道:“敬爷啊，昨天晚上你干啥去了？”
“睡觉呗，还能干啥！”
敬爷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又是一小盅酒吸溜一声下肚。
这酒里泡着蛇，江去病不肯喝，觉得恶心。
“没抓鱼去？”
“最近江面机关太多，不好抓。”
“啥？抓鱼还有机关？你盗墓啊！”江去病愣住了，头一次听说抓鱼还要防机关的。
“公安机关啊！！”
敬爷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自顾自喝酒，时不时夹起一块烤鸭送去嘴里，汁水四溢。
“。。。。。。”江去病被他整无语了，警察就警察，说什么机关，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江去病放下筷子，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白发老叟，努力的把他往虞小楼所形容的那个屌屌的世外高人形象上面去靠。
可惜，这老头左一口酒，右一块鸭，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出来。或许只有酒瓶里的蛇和渔网里的鱼才会觉得他屌屌的吧？
对眼前这个老人，江去病始终是抱有敬意的，不仅仅是他当年一张渔网就把自己的失魂给治好了，还有他的人生态度。
据敬爷自己说，他一辈子孤苦无依，无儿无女，就靠着长江吃饭。
有钱了就去打麻将，没钱了就回家看电视，年轻时候偶尔还去洗个脚啥的，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掌不知勾坏了多少双姑娘的丝袜。
后来认识了江去病一家，也算是有了一丝牵绊。
但奇怪的是，无论小时候的江去病怎么撒泼打滚卖萌耍赖，求着带他一起去打鱼玩，全都被通通拒绝，没有一次答应的。
实在被缠的受不了了，敬爷就是一耳光，并严词厉色的警告他，这辈子能不下水就不下水，他命里忌水。
所以直到如今，江去病还是个旱鸭子，下过最深的水，就是男洗澡堂的水池了。
可就这样一个说有本事也有点本事，说没本事吧，那也的确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老人，会是那个神秘的世外高人吗？
回过神来，眼看着敬爷吃喝的差不多了，一根烟就递了上去，爷俩开始扯淡。
“敬爷，你说这世界上有腾云驾雾的神仙吗？”
“没有。”敬爷老神在在的躺在凉椅上。摇头否定，又接着道:
“但是有吞云吐雾的神仙。”
“哦～怎么说？”江去病有些兴奋，终于要开始主角模板了吗？
“嘶~呼！”
“老子不就是吗？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啊！”
敬爷微微偏头，斜睨着他，嘴角勾着坏笑。
“。。。。。。。”
江去病无语，“我说你能不能少看些段子，一点都不幽默好吧！”
“好吧，好吧！”敬爷坐直身体，正色道:“神仙嘛，老子没见过，但是龙，你知道不？”
“知道，您打鱼时见过？”
江去病打起精神，敬爷一辈子都在江上讨生活，说不定还真见过呢，网上不是说有个地方坠龙了嘛！
敬爷摇摇头，“打鱼的时候没见过，但是有一天晚上。。。。”
他压低声音，小心谨慎的模样:“有一天晚上，天上一点亮光都没有，那个风刮的呼呼的~”
江去病脑补出了画面，一个老头走在乌黑的小巷中，天上没有一点月光，乌云密布，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花白的头发随风飘荡。。。。
“那天，明明是春夏天，但是却格外的冷，那种发自内心的寒冷，你懂吗？”
“懂，阴冷！”
“对，就是阴冷！”敬爷点点头接着述说:“那天老子刚卖完鱼，正准备回家睡觉呢，突然就看见路口闪着红色的光芒。。。”
“红色的光芒？？”江去病有些疑惑，“难道是火属性的龙？”
敬爷不理会他，接着道:“不仅如此，还隐约能听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好像在召唤着老子。”
敬爷做出疑惑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传说中美人鱼的歌声一样，让人失去了神智，恍恍惚惚的就往那边过去。。。”
江去病大气也不敢出，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
“恍惚中，老子就听见什么龙，龙，998什么的。。。”
“？？？？？”
江去病满头问号，998什么玩意？
敬爷撇过脸去，肩膀不停地颤抖:“最后我才知道，有条龙要服务我，还只要998。。。哈哈哈哈。。。。咳咳咳。。”
敬爷再也忍不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啪！”
江去病一脚踢飞凳子，拔腿就走，你大爷的，浪费我感情，亏我还代入了。。。。
“咯咯咯。。。。”
敬爷犹在笑个不停，见江去病真的走了，远远丢下一句:“快满岁了，最近就在家待着，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