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诱情转驳（上）（1 / 2）
卓瑶的脸色很难看，面沉似水语气冰冷里还带着些许怨念，和以往的相处状态完全不同。
办公室的气氛异常压抑，让陈继祖觉得浑身不自在。看得出来，她的怒气是对自己来的，但又想不出哪里得罪她。
礼貌性打招呼，喝了咖啡之后，她就不再言语，陈继祖被气氛影响也不想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足足两分钟，卓瑶才开口：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一声恭喜？恭喜你和杰西卡修成正果？什么时候办酒席？记得送请帖给我。”
“港岛男女同居也要办酒席？什么时候有这种风俗？我以前从来没听过。”
“你们不是要注册结婚么？”
“格瑞丝……好吧，阿瑶，你什么时候转行做神婆算命？我都不知道要去注册结婚，你居然未卜先知？”
卓瑶看了陈继祖一眼：“你别唬我。杰西卡不是阿金更不是辣椒，不可能没名没份跟你在一起。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会一直同居下去。以后有孩子怎么办？”
“她什么性格你难道不清楚？她和我说过了，至少三年内不准备要孩子，万一怀孕也会打掉。因为她想要带领东福上市，在商场上打拼出一片天地，建立自己的商业王国。怀孕和生育会影响她工作，带孩子更会成为负担。所以怀孕这种事呢，短时间不用考虑。而且结婚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就有很多记者在九龙塘那边等着爆料，我又不能让手下打他们，只好让记者随便拍。阿珊嘴上不说，不代表没有压力。她昨天那么决绝，是为了和朱家了断干净，不代表不在乎舆论。现在这种情况，她不会和我注册。”
卓瑶愣了一下：“你说的是真话？”
“这种事我需不需要作伪证啊？”
卓瑶的脸色终于变好了一些，房间里似乎多了些许暖意。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的红包暂时可以省下。不过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就没机会出来了？社团的事情怎么办？交给别人负责，你做幕后大老爷？”
“不会啊。她知道我做哪行的，当然知道我需要应酬。何况她这个执行总裁不是挂名，是真的要做事那种。大家都很忙，谁也不可能要对方不应酬。说真的，我们除了彼此生活里多个伴侣外，和以前没分别。大家都不想太累，更不想给自己增加负担。怎么会自找麻烦。”
“阿金、辣椒、林小姐又怎么办呢？”
“没谈。”陈继祖很坦率地承认：“我们两个都在回避这个问题。这是个死结，没办
法沟通那种。我们两个都知道，谈这件事就肯定要吵架，很可能是吵到无法收拾那种。在找到答案以前，我们只能选择回避。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就是都知道禁忌是哪，也知道怎么才能不接近。”
“杰西卡居然会这样？”卓瑶也有点吃惊：“我以为她一定会要你和所有女人断绝来往，也不许再招惹其他人。没想到居然选择当鸵鸟？”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她很享受这种快乐。所以不想让这份快乐消失的太快。”
陈继祖看了一眼卓瑶，后者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似乎听到了最满意的答案。
“不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厉害？也就是说你吃定她了？怪不得你们不结婚，她也肯来我这里签文件，把名下财产都转给你。女人啊，就是这样。一旦被某个坏男人吃定，就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一切。原本以为杰西卡会不一样，没想到和其他人没分别。”
陈继祖也笑了：“随你怎么说都好。”
“但你们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我不相信杰西卡没考虑过未来。”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在想到答案以前，有酒今朝醉。”
陈继祖也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晰：“我知道这种态度是不对的，不过没办法，不这么想又能怎么想？杰西卡认为只要她的商业帝国成功，我们去深水湾买房子，就可以堂而皇之让那些人接受我们。你觉得可能么？我没她那么乐观。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因为阶层差距就分开？我不甘心。其实不止她是这样，其他人也差不多。她们跟我的时候，就知道不能想未来。所以都是在自我麻醉。”
说到这里看向卓瑶：“你是大律师，比她们更聪明也更理性，应该可以看到这点的。”
卓瑶露出一丝苦笑：“自我麻醉也没什么不好。可以骗自己让自己过的开心，总好过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这就像喝酒买醉一样，醉一时不能醉一世，总会有酒醒的时候。醉的时候多开心，醒了就有多难过。”
“我们每个人都会寂寞，寂寞的时候，就希望有人陪。哪怕那个人不能陪到最后，也好过始终没出现。一段美好的回忆，好过没有回忆。你酒量差，理解不了我们这些喜欢喝酒的人。其实最难过的不是清醒，而是想要大醉一场的时候，却发现找不到酒。”
卓瑶目光如火：“你听没听过一个词，叫做饮鸩止渴。对于口渴的人来说，哪怕是断肠毒酒也会毫不犹豫喝下去，片
刻的享受好过一直痛苦。”
“这样很伤身体的。”
“如果一直活得这么痛苦，长命百岁又有什么用？不是越来越难过？”
她的人情，果然不是那么好欠的。
陈继祖把头向旁偏移，避开卓瑶的眼神。
这个细微动作，显然逃不出大律师的眼睛。
“你怕杰西卡？”
“不是怕，是欠她。和我在一起，她损失很大。”
“你的债主恐怕不止杰西卡一个！别忘了，我的别墅里还放着半瓶威士忌，你答应过要陪我喝光它，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兑现。你反正已经负债累累，多欠一些少欠一些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在于，欠的越多，伤的人可能就越多。如果有得选，我当然希望受伤的人越少越好”
卓瑶摇摇头：“你没有权力定义某种行为是不是伤害。就像你和杰西卡这样，外人看也会说你在伤害她，但是杰西卡很开心很享受，这又怎么算？你如果真的把对方当自己人，就要尊重对方的感受，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判断。”
陈继祖摇头苦笑：“不愧是大律师，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