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课堂大出手,堂内各纷说(2 / 2)
这样一来,盛家的三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只有如兰没有被罚被禁足了。盛老夫人打着为如兰请教养嬷嬷的旗号,将孔嬷嬷请进了盛家。
王大娘子觉得这是给自己女儿请的嬷嬷,其他两个本来没有打算考虑,但是架不住林噙霜舍得面皮哄得盛纮主动开口把墨兰放出来一起学规矩,更是为了给王若弗添堵,连明兰都被林噙霜利用盛纮的心软给放了出来。
王大娘子没了如兰的阻拦,刘妈妈又被她打发回家里给王老太太送东西还没回来,听到消息的大娘子和当晚来劝说她的盛纮闹了个不欢而散。
孔嬷嬷的教导的日子,墨兰一如既往的事事争强,如兰也不和她计较,由着她去,最后到了插花的日子,墨兰还是事事抢占孔嬷嬷,甚至数次打断如兰的话头,如兰淡笑不语。
孔嬷嬷好奇如兰会如何惩治墨兰,却不想她一走,如兰直接站起来,走到墨兰的身边,把她的插花从头到尾贬得一无是处,有理有据。
墨兰气得两眼通红,甚至要出手殴打如兰,如兰岂会让她如意,直接侧身躲过。
“小贱人,你敢躲!”
“小贱人骂谁?”
“小贱人骂你!”
“哦,你知道自己是个小贱人啊。原以为你小娘当着父亲上司的面丢尽了脸面,回去后定然会好好的反思再重新教你,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学的。
事事掐尖要强就算了,大不了我让让你,我不过说了句实话,你居然骂我是小贱人!
这种粗话也是可以用来对付自家姐妹的吗?可见你的规矩学得并不好,也就不必在我们面前臭显摆了。”
“我要杀了你。”
墨兰被如兰的话一激,立刻就冲了过来,如兰挡在明兰的身前,墨兰一扑过来,如兰侧身一绊脚,墨兰当场就扑到了明兰的身上。
明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砸的生疼,谁知墨兰逮住一个就不放手,也不看清了是谁,压在明兰的身上就开打,明兰也不是个愿意只挨打的人自然会还手,而且下手极黑,都是专挑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旁边的女使婆子怎么拉都拉不开。
直到孔嬷嬷进来,这才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分开。
偏花厅里,姐妹三个跪在地上,如兰还好,墨兰和明兰钗环皆歪,衣服上都是互相厮打的灰尘,脸上的妆容也都是如出一辙的脏兮兮的。
如此明显的对比,盛纮当时就火了。立刻对准如兰就开火。
“如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两个姐妹打成这样了,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就不会上前劝劝架,真是丢人现眼。”
盛纮坐在主位上一脸怒容的看着如兰,但是看向墨兰的时候却是一脸的疼惜,至于明兰他一点都没关心。
如兰这次穿过来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受委屈,看盛纮这么偏心,立刻就捂着脸假哭了起来。
“父亲,孔嬷嬷上课的时候说了,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素日里上课的时候,四姐姐总是占着孔嬷嬷不让我和六妹妹问,我们都忍了。
可是今天上课的时候,女儿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四姐姐张口闭口就骂女儿是小贱人,女儿不愿承担这样的骂名就和四姐姐起了口角。
可谁知四姐姐竟然直接要打杀了女儿,至于六妹妹,她实在是委屈,可怜见的竟然被四姐姐押着打,四姐姐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妆容,都是她在路上自己撕破弄脏的,和我们姐妹两个无关啊,父亲,嘤嘤嘤~”
如兰发挥着自己学来的花式假哭,听得潇洒哥一阵恶寒,但最后还是听她的,给盛纮下了不举药。
“宿主,你这么做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又不是他女儿,要不是这个父系社会他还有用,否则就他对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够我杀他一万次的了。
现在就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一些怀疑,尽量把目光放到他自己身上,这样就不会再对后院的事斤斤计较了,自己是庶出,所以嫡出的子女都不是好人;
因为自己是庶出,所以对林噙霜和她的一双儿女格外疼爱,可是其他的庶出就是该死的。
什么强盗逻辑!双标人渣!”
回到堂上,如兰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手帕掩面哭泣的样子,让盛纮想到了自己小时候被人欺负也是这样无力,但是看着墨兰泪眼盈盈的样子,代入感更强,便有些开不了口。
这时候,孔嬷嬷来了,一番话把课堂上三姐妹的所作所为都说清楚了,着重点出了如兰和明兰的无辜以及墨兰的嚣张。
“盛大人,几年前汴京城内的一户官家就是因为一个庶女妒忌毒害嫡妻嫡女,妄图顶替她们的位置,结果被岳家发现后,最后一家子的女眷都被逼上吊自杀了。那位大人的官位自然也就到头了。
可见,有些事还是应该防范的,我言尽于此,告辞。”
“嬷嬷慢走。”
盛纮送走了孔嬷嬷以后,先是让如兰和明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就直接开始对着墨兰破口大骂。
墨兰都懵了,从小到大,盛纮何时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过,这样的待遇一般都是长枫、如兰和明兰才有的,顿时就趴在原地痛苦不已。
林噙霜赶到的时候,看着王若弗得意的脸,顿时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纮郎,墨儿还小,好好教她就是了,你再生气也不要如此动怒啊,要是气坏了身体,你让我可怎么啊!”
王大娘子看着林噙霜的做派就气不打一出来,刚要张嘴就听见如兰咳嗽了几声。
“如儿,你怎么了?”
看着王大娘子的反应,如兰是既好气又好笑,只好忍着性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才柔弱的看向王大娘子和盛纮。
“母亲,我和明兰被打到现在滴水未进,实在是嗓子有些疼得厉害。爹爹,您能不能让人给我们端几杯茶过来啊。”
“几杯呀?”
盛纮眯着眼睛看向如兰,仿佛是准备决定如兰的生死一样的眼神,不过如兰当惯了猎手,突然被人盯猎物一样的看着,有些不适,但很快就适应了。
“五杯吧,爹爹和母亲还有我们三姐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