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全是一手策划而成？（1 / 2）

“人间道是什么？”此刻，张阳刚好对谢灵儿提到了这个问题。

谢灵儿却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里神色也是迅速变得复杂起来，她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阳目不转睛盯了她几秒，随即低头深吸一口气，一边给她捏脚，一边沉思，同时说道；“天地初开之时，只有生死二界。”

“那时，万物皆可永生，没有任何的尊卑之分，人神之别。”

“所谓的神，都是被创造出来的。”

“所谓的人间道，也是被创造出来的。”

“而在一开始，人间道是与天道齐平的，人皇是和天界众神平起平坐的。”

“可在后来，最后一位人皇被天道覆灭，自此，天道凌驾人间道之上，从此世人必须跪拜天神，人间道也多了重重枷锁。”

“像什么君臣之道，人伦纲常，以及一切的道德束缚，全是套在人间道身上的枷锁，用以约束世人，奴役世人，就像是……”

声音突然一顿，张阳紧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随即抬眼看向谢灵儿，一阵默然。

谢灵儿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等了好半响都没见他开口继续，忍不住追问：“就像是什么？”

张阳又是一口深呼吸，整个声音分明变得有些怅然起来。

“就像是你养了一群牛羊，为了防止牛羊逃跑，也为了随时能将牛羊宰杀，便把它们关在牢笼里面，并用锁链把它们给拷住，这样它们便能乖乖听话，世世代代永远被你奴役。”

“所以而今的人间道是什么？不过是上苍诸神用来主宰万物众生的工具而已。”

“简言之，人间道早已失去了它最初存在的意义，而今仅仅只是一个工具，对于人间众生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

“因而人间众生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破而后立。”

破而后立。谢灵儿心里咯噔一下，他到底是把这话给说出来了。

可是然后呢？他准备怎么做？

难道真要走出那一步？

关于这个问题，张阳还真没有想好，否则此刻他也就不用跟谢灵儿说这些了，他大可以直接去做。

“你真想破而后立？”突然，范雪儿迈着一双长腿走来问了他这么一句。

张阳楞了楞，摇头，随即躺下，枕在了谢灵儿腿上，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没想好，我现在就只想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

“先就这么着吧，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挺舒坦的。”

“终究一切总有定数，很多事情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了，该来的总是会来，说到底根本就不需要我去着急，所以我有什么好想？”

“其实也就那样，只要过好眼下就行了。”

范雪儿闻言蹙起眉头，继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想让张阳直接去往冥界的，可抓念一想：这种事情急不得，必须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主要还得看这张阳自己心里怎么想，毕竟他若不愿意，怎么劝都没用。

而他若是决定了，那别人想拦也拦不住。

所以她着什么急？

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一切总有定数，该来的早晚会来，根本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