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回到过去(2 / 2)
在这种情景下,茶水显然有问题。
虽然昏迷着的人喝水并不流畅,但如果被钳住下颌,多少还是能灌进去一些的。
只是时渺并没有昏迷,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遭遇。
她并不准备喝这茶水,但又不能“提前醒来”,只能顺着丫鬟的力气勉强启唇,实际嘴根本没张多大。
“不行啊,喝不下去,总不能强灌。”
“尽量让她喝一点吧。”
丫鬟们必须听从主人家的命令,可付家小姐对她们来说也是主子,所以她们也不敢过于粗鲁,只能尽量往时渺的嘴里倒了些茶水,权当完成任务。
等水灌完了,时渺就感觉到就有人架住了自己的胳膊,把她弄到了小轿上。
时渺之前为了魔术表演效果,一度苦练过很久如何装成一个合格的死人,因此这会非常熟练地重拾旧业,勤勤恳恳地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那口茶水并没有被她咽下,现在还被含在口中。
时渺打算待会有独处机会时再把茶水吐掉,不然在小轿上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
小轿的颠簸很快就停止了,时渺能感觉到自己被搬进了又一间房子里。
虽然起始点无法得知,但落点到底是哪,她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触手可及的丝绸被褥柔软亲肤,她应该是被放在了一间卧房里。
屋外的鞭炮声络绎不绝,“嘎达”的关门声完全融进了嘈杂的背景声中。
如果不是专注去听,其实很难分辨出那细微的声音。
透过红盖头,时渺仔细确认周围没有第二人后,先就近把口中茶水吐了出来。
那茶水显然是被加了东西的,又辣又涩,而且还在口腔中时就能感到隐隐的灼烧感。
……有点像啤酒?
处理好茶水,她就又蹦着挪到了桌前。
实在是她脚也被绑住了,根本没法正常走路,只能蹦着走。
只不过蹦跶这两下,她就意识到了不对。
她现在的人设……不是个病秧子吗?怎么活动起来还是很顺畅啊?
时渺不太确定到底是自己身份存在问题,还是鬼屋在这方面比较粗制滥造,并没有削弱她的身体素质。
但那些光靠想显然是猜不出来的,时渺费力抓住桌上的茶壶,凑近闻了闻。
茶壶中茶水的异味实在太明显了。
这间房里的茶水也被下了药。
时渺叹了一口气,把茶壶放回桌上,又顺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后才重新蹦回了喜床上。
药物的问题只能之后再说了,眼下她只能解决自己被束缚的问题。
虽然时渺的手劲很大,但也没到可以徒手捏碎瓷器的程度,所以她也只能估算着室外有节奏的鞭炮声,然后看准时机,把茶杯用力扔到地上。
瓷器砸地,很清脆的一声。
响得时渺心都凉了半截。
别看她平时能通过魔术骗得玩家团团转,但那大多都是借助了本就存在问题的道具和超强的手速。
但就砸杯子这件事……
她就算有再多技巧,没有合适道具也没法降低噪音啊!
时渺几乎是下意识就坐姿端正地坐在床上,表情严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刑场。
隔了好久,见屋外丫鬟们没有动静,时渺默默松了一口气。
她费力地弯下腰,捡起一片边缘锋利的碎瓷片,然后顺手把剩下的瓷片踢进了床底。
谁也不确定,丫鬟们口中的少爷会什么时候来。
虽然茶水桌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但万一闯入者粗心大意,一时没看到呢?
要是她盖着红盖头,地上也干净整洁,她又还没解开绳子,没准还能拖延上几秒。
反手用瓷片割绑着自己的麻绳其实并不容易,因为不止是位置别扭,总是不能精准割在绳子上,而且手腕还因长期束缚而有些供血不足,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但时渺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割开了绑着自己的粗麻绳。
魔术表演中有很多类似表演,什么水下开锁、空中割绳子她都练过。
在高危紧张的情绪下时渺都能圆满完成表演,现在就更加容易了。
她快速挣脱开绳索的束缚,把双手双脚释放出来,然后轻巧地揭开盖头,轻声慢步地四处翻找查看起来。
但时渺就这么一动,就意识到了不对。
她的头发……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时渺并不是天生白发,虽然因为混血的原因,她从小的头发就不像华夏人那样乌黑,但到底也还是亚麻色。
她的白发,完全是变成boss之后,自己修改的。
那时的时渺对白毛有一种莫名执着,加上幸存计划在鬼怪外观方面开的权限很大,一念之间就可以改变发色了。
后来虽然时渺已经没有那么向往银白色的头发,但因为已经看习惯了,她也就没再改。
可是现在……她头发变成黑色了?
之前尚不确定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并不是幸存计划忘记给她加体弱多病的debuff,而是她直接魂穿到了另一时空一个女孩身上。
而且被送来成亲的这个女孩也并不体弱多病。
再联系到又是用麻绳绑起来又是下药……
她现在担任这个角色,不会是用来给真正那个体弱多病的付小姐续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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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玩家们这边的进展不算太好。
院落里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随便一摸就是满手灰,即使没洁癖,看着眼前场景也会觉得脏。
而且一边照顾着女玩家,一边找线索实在太费劲了,有不少玩家直接把队友放到地上,自己独自找线索了。
但商珩和陆子言谁都没这个打算。
这院子实在太脏了,而且没准从哪就能冷不丁冒出个厉鬼出来,简直防不胜防。
他们宁可自己多费些力,也不想时渺受到伤害。
“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还是往前走吧。”
厅堂前的校园很空旷,所以陆子言转了一圈之后很快就回来了。
看着商珩怀里陷入昏迷的时渺,他忧心忡忡地问:“她这样昏迷着,是不是遇到危险也没法用道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