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左寒,我们以后…养个小动物吧(2 / 2)
程梨差点被嘴里的杨梅核给卡死,又不敢太表现出来,显得自己太不镇定!
憋着一口气给调整了过来。
然后才说了句,“我怎么感觉你,在套路岳航呢?”
左寒侧目看她一眼,说道,“你看他刚才看起来,快乐吗?”
“快乐啊!”程梨想到先前岳航离开时那快乐的步伐,这还真没有办法违心地说他不快乐。
“那怎么能叫我套路他呢。”左寒看着她,嘴角噙出了一个浅浅的而弧度,“最多算是……在我的鼓励下,他更加深刻地发掘了自身的劳动天赋。不是么?”
程梨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左寒的脸,片刻后说道,“你要是不偷笑的话,我差点就相信了。”
实在是因为左寒是个笑容不多的冷脸帅哥,所以他脸上如果有笑容,就太明显了,根本无法忽视嘛。
左寒听到程梨这话,目光里有不明显的怔一闪而过,但是他唇角的弧度依旧没有落下。
只不过,他意识到了自己嘴角的弧度,意识到了自己的笑容。
好像和这颗酸梨在一起了之后,自己的情绪,的确比以前要更有起伏了。
这让左寒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在活着。
然后左寒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什么,他倏然开口,叫了她一声,“哎,酸梨。”
“嗯……?啊?”程梨也是没反应过来他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左寒继续道,“在你头顶不远的树枝上,我又看到那样的虫子了。”
下一秒,程梨就跳了起来,拉着左寒就跑!
再也不愿意继续摘杨梅的活动了。
左寒被她拉着跑,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意识到,这个酸梨哪怕在恐惧之下想跑也没忘了拉着他,而且,拉的还是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
左寒的嘴角弧度依旧,明明那么不擅表情的人,此刻嘴角的笑容却像是焊在上面了一样。
李大叔果园边有一幢小平房,准备果期的时候,他就住在这儿,里头虽然简陋,但收拾得挺干净的。
程梨和左寒就到了这个小平房里,里头还有一只哈巴狗,他们进来的时候,这狗还很警惕地冲他们吠着!
左寒一蹲下了身来,它顿时就消停了不少,左寒再随便做了几个手势,它就变得很温顺了,没一会儿,就任由左寒将手指轻轻落在了它的头上。
还摆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样来,到最后,竟是连肚皮都亮出来了!
程梨有些惊讶,也在它旁边蹲了下来,试着用手指在它肚皮上轻轻抚着,“你的节操呢?你连三分钟都没有顶过去啊小朋友,李叔能指望你看家护院守果园?”
“指望不了,这就是个贪吃的小家伙而已。”李大叔的声音呼哧带喘地从外头传来。
很快就扛着几筐果子走了进来,“来,你们检查检查看有没有坏果什么的,我再去摘。”
李大叔又出去摘果了之后,程梨和左寒倒是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什么去检查果子的意思。
程梨想到刚才左寒逗小狗时的手势和姿态,就问道,“你以前学过训狗什么的?”
左寒看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地上亮肚皮还扭着身子歪头看着他们的这小家伙,“就这样的,还用训?”
程梨差点笑场,“也是。我就是看你刚刚挺有些架势的……”
“我是军医大毕业的。”左寒说道。
程梨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左寒给她那一沓详细资料各种证书里都有呢。
“有一些大学时期的同学,朋友,他们不像我这样,到外面的医院来,有的留在了军医大的附属军医院,有的去了营子里。有机会接触到军犬,我以前曾经去营子里看过他们,就带我去军犬营里看过军犬训练。”
程梨听着左寒非常平静地提起了曾经的往事,不知为何,她其实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不管怎么说,像左寒这样的人,曾经又经历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内心的防备是很重的,肯定也不愿和别人说自己曾经的往事。
但是却对她说了。
程梨倏然想到了左寒曾经说过的话——你不是别人。
而且,程梨也想起了左寒曾经说过的,他养过的那只他很喜欢的,名字叫做卷卷的小猫,却因为左年有哮喘,邱瑾带左寒搬进左家之后没几天,连说都没有和左寒说一声,商量都没有商量一下,就直接将卷卷扔掉了。
程梨此刻看着左寒蹲在那儿,手指轻轻抚着小狗的肚皮,眼眸略略眯着,神色看起来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忽然就忍不住说了句,“左寒,我们以后……养个小动物吧?小猫小狗都可以。”
左寒闻言侧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程梨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以为他这个沉默以对的意思,是并不允许。
因为仔细想想,他那个房子,也着实是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如果有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就肯定会破坏这一份整洁似的?
程梨没有再继续提这个事儿。
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她觉得左寒根本不会有任何回应的时候。
左寒倏然开口说了句,“小土猫,狸花的,但有白手套的那种。”
程梨一愣,反应过来他这是同意了。
她弯眸笑了,“好,那我去小区里放点猫条猫粮勾引勾引,然后好好物色一下,要是物色不到,我就去当地流浪动物救助组织里找找看。”
“嗯。”左寒低低应了一声。
程梨想了想,轻轻问了一句,“卷卷它……是狸花猫吗?”
左寒侧目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当初随口一提的往事里,那只被邱瑾抛弃的小猫的名字。
“嗯。”左寒点了点头,“狸花猫,白手套,尾巴总喜欢一卷一卷的,所以名字叫卷卷。”
程梨说道,“那我们之后养的猫,也叫卷卷吗?”
左寒嘴角很浅地勾了勾,眉梢眼角轻轻挑着,目光带着些迷人而不自知的魅力。
他似笑非笑说了句,“不了,叫酸酸吧。”
“酸酸?”
“嗯,酸梨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