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 章 难命母女(1 / 2)
一大早,岳小冉就被一个女娃声给吵了梦。
坐起身,捏了捏脸颊,让自己清醒些,抬眼就见风凌夜端着早膳走进来,“夫君,你听见有女娃的哭声吗?”
“是从换洗房那边传来的。”
岳小冉不是圣母,可又不能做冷心冷情之人。
“这小家伙!”岳小冉捂上肚子,轻轻闷哼了一声。
风凌夜见着,皱眉,赶紧放下膳食,坐到岳小冉身旁,大掌覆上葱白手背上,“如何了,儿子闹腾你了?”
岳小冉没有痛苦,而微微轻笑出声,“是呀,我就是不去看一眼外面是什么情况,你儿子都不让了,听儿子的吧,我们去看一眼。”
风凌夜也不知这是儿子未出生就有对外界事物有极强的感应,还是该安慰一下或者制止不让岳小冉又去多管闲事。
可母子连心,风凌夜想要制止也终究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如了儿子的愿。
他们所在的军帐,临近换洗房也不远。
“呜呜,别打我娘,呜呜……”
“啊……杏好……快离开,别管娘!”
“今个,你娘俩谁都别想走……你这个阉娘,别以为不用伺候兵士了,就自由了。”
“啊——”被称为阉娘在一旁隐泣,拽着一个婆子的衣袖,哀求道,“朱包婆,求你了,求你别打杏好,她小不懂事,这些活我来干。”
“呜呜,娘……”
不求还好,任朱包婆多踹几脚,她兴许就消了气。
可杏好娘又怎能任由朱包婆踹自己女儿呢,“朱包婆,求求您,别踹杏好,她才几岁的孩子,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是经不起您再踹几脚的,您开开恩,或者您踹我。”
后面的话,提醒了杏好娘,“朱包婆,您踹我吧,多踹几脚我都替杏好受,直到踹到您满意为止,绝无怨言。”
“小蹄子,阉娘,你们今个谁都别想逃罚。”朱包婆仗着自己一身滚刀肉,走路都能颤三颤,不怨再听令她厌烦的声音,甩开女人扯拽衣袖的手,抬起一只大肥脚,朝着将杏好护在身下的女人踹了过去。
“啊——”朱包婆的脚还没落在女人身上,整个人如弹弓里的弹球,被射了出去,刚巧不巧进了不远处的木盆里,仰八叉的,倒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
这一幕,讨饶的女人看呆了,杏好也没敢动一下。
不知过了几个瞬间,朱包婆才缓过神来,除了脚痛,倒也没别的地方会痛。
可她明明是要踹人的,反倒怎么会进了木盆?
低头看了一眼脚,脚痛的地方扎了一根针,怪不得脚会痛,可针是哪来的,也顾不得针是哪来的,拔了针扔掉。
然脚还是痛的,她也说不好怎个疼法,总之是疼的让人不舒服。
想到,是不是撞邪了?
怎么可能,她活了半辈子了,还没遇到这么巧的事呢。
若不是撞邪,她怎么会恍惚间坐到木盆里来?
真是一个头两大。
想不明白,不想了,心烦。
然而,有一件事,还是大过她脚痛,就是她很爱面子,仗着与文将军有点偏亲,她才来军营,求个活计,讨个生活。
为人做事很会圆滑,很快在文将军那讨到一个小职位。也是文将军随便给她弄出来的官,是听都没听说过的官。
不管听没听过,好歹也是个官,不用她再去干活,管人就行了。
总之是文将军赏的官,她倒也不挑肥捡瘦,日子久了,将自己一身皮包骨养成了大肥桶。尤其屁股,还特“性感”的大。
她欲要起身,试图从木盆里爬出来,可一站起来,本来没感觉脚会怎样,这会儿倒让她脚一着地,脚上的筋就痛得要命。
再痛也得站起来,可不能被那娘俩给笑话了去。
好不容易站起来了,可屁股上的木盆,怎么回事?
木盆是用来浆洗衣服的,本身不大,就算大了别的木盆一圈,也不可能大过缸。她可是噶悠了几下,滚了滚身子,站起来的。
而且,木盆是空的,又扣在屁股上,还不下去了,这是嫌她屁股如缸大?
愁人!
用手向身后推了推木盆,可木盆好像被抹了胶水一样,粘扣在屁股上,不下来。
这丢丑到家的样子,反倒让她立心情不好了。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朱包婆嫌弃愤愤一句,可心烦气躁的心情是愈来愈盛,脸也黑成木炭。
要不是一大早就碰到两个倒霉催的娘俩,她也不会触这么大个霉头。
可来不得与那娘俩计较,她还需要那娘俩。
刚要开口,指使那娘俩将她屁股上的木盆拔下去,就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见女子让她嫉妒的很,恨不得上去抓花女子的脸。
虽然自己长得比人家相差十万八千里,可她是谁呀,她可是这军营里与文将军沾亲带故,还被赏了盥洗官,专门管一群洗衣奴的。
就连那些小兵蛋子们,哪一个见了她不敬重她,还给个肃穆礼的。
下一瞬,不知不觉瞥了一眼面具男子,那身精壮的肉身,都快撑爆那身衣裳。
没一瞬,她撑起了顶热的一张大红脸,跟开水烫过似的。
她这是羞愤的。
羞的是她屁股上还扣着个盆,愤的是那精壮男子怎么站在恨不得上去抓花脸的“臭女人”身旁。
朱包婆不知来的两人是谁,知道最近军营里来了两个从皇宫里的贵客,可没见过人,自然不知。
这两日围栏场那边被闹腾了好大动静,朱包婆也没敢过去瞧。
毕竟围栏场是军后营重地,说白了就是军士有需求,将看中的军妓带过去解决所需。
后营的人没谁不知,也没谁敢嚼个舌根。
此外,还有这是在军营里,有一规定,前营帐与后营帐之间不可互通消息,不可互相走动,后营又被划分几个区域,不可互窜,那前营,后营里的奴更是不敢了。
朱包婆不知面前二人身份,也是情有可原。更不知那会儿她会无缘无故被针扎了脚,会被什么力推动她进了盆,这两件怪事,到现在她还在迷糊着呢,想不明所以然来。
朱包婆巴巴看了一眼那男子,眼馋,可也只能看看,过过眼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