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竟然还有这操作?(1 / 2)
庄安晴已经走出了这条大街,拐到了通往北边的一座小桥。
高济恒立即快步追了上去,叫道:“庄小娘子,请留步。”
庄安晴装作没有听见,继续一步没停地往前走。
高济恒见了心下着急,直接跑了上去,伸手就想拉住她的手腕。
庄安晴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头一皱,一个闪身灵敏避开了他。
高济恒一手拉空,身子失了重心,顺着惯性往前连冲了好几步。
想着庄安晴方才那一个灵敏闪躲,高济恒满脸不可置信。
她竟然还会一点儿身手?
可是以前的庄安晴明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
庄安晴却是看也没有看他,直接快步走上了桥。
高济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见了当即就追了上去。只是等他追上桥时,庄安晴已经下了桥继续往北走了。
这一带曲径清幽,行人极少,高济恒壮着胆飞快跑了上去,直接拦住了庄安晴的去路。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人,想着她一两个月以来的变化,心里的疑惑一下就被勾了出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几乎都要怀疑面前的人已经被人换了。
庄安晴被高济恒堵在前面,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穷追不舍。
她双手抱怀,一脸冷意地看着他道:“高郎君,你究竟有什么事?”
高济恒听了心里又是一痛。
自从之前在后山碰见,他的心里就埋下了许多疑问,扰得他在书院也心不在焉。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抿抿唇,心下一横,道:“庄小娘子,方才我路过文房四宝店看见你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欢喜,想也不想就走了进去。”
庄安晴眉心蹙紧,继续默默盯着他看。
高济恒并没有在庄安晴脸上看到昔日的那种喜悦娇羞,心里又沉了沉,眸中满是失落地道:“庄小娘子,难道你真的忘了吗?”
庄安晴不明所以,迷惑道:“忘了什么?”
“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啊。”
“我跟你说过什么?”
高济恒眸中的失意更浓了些,其中还夹着几丝哀伤。
其实高济恒长得还是挺一表人才的,当然,和解云湛那是完全没法儿比的,不过和宋谦益倒是可以一较高下。
只是宋谦益的气质是那种孩子般的干净纯粹,而高济恒则是温润中夹着一丝阴柔。
如今他眼中的神情不仅加深了他的那丝阴柔,同时还增添了几分破碎感,看着其实是很能勾得小娘子芳心大动的。
高济恒似乎也很了解自己这一点,他特意用这种眼神定定注视着面前的人,半晌也没有接下庄安晴的话茬。
庄安晴看着,莫名就对自己有了一种渣女即视感。
这人是故意的吧?
她冷冷看了高济恒一眼,道:“高郎君既然没话要说,我这边就不奉陪了,还请你让一让。”
高济恒眼中的破碎感更强了,他突地往前迈了一步,道:“庄小娘子,你当真不记得了吗?上个月,中秋夜里,明月之下,你亲口跟我说,你想嫁给我这样的郎君,这当真忘了吗?”
庄安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前身这是给她挖了多大一个坑啊!
不过看看面前的人,庄安晴又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前身会说那样的话。
原书里,在解督公回忆往昔的简单片段里,就提过前身一直都梦想着嫁给读书人做进士娘子,前身当初想要悔婚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知道了解云湛退学回去当了猎户。
如此一来,当前身看见圆山村里最有出息又长得不差的高济恒时,难免就会动了芳心。
只是这两个人到底进行到了哪个地步?
高济恒见庄安晴没有说话,又往前迈了一步,道:“当时你说给我说那句话时我没有马上应下,我现在后悔了。”
庄安晴眸光动了动。
这个意思就是,只是前身单方面的意思。
那就好,起码没有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庄安晴不自觉就松了一口气。
高济恒捕捉到了她这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立即就认定这是庄安晴是对他方才那一句我后悔了的回应。
他心里的酸涩被欢喜取代,再次往前迈了一步,眸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人道:“晴儿,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所以才不理我的?
我真的后悔了,当时我就不该那般瞻前顾后。我答应你,照你当初说的那样,只要你一拿到和离书,我就会想办法娶你。”
不是吧,竟然还有这个操作?
前身的锅有点儿大啊!
高济恒看见庄安晴依然默不作声,大着胆子伸手去拉她的小手。谁料将要握住之时,庄安晴反手一个耳光就扇了下去,还趁机踹了一脚。
被打得两耳嗡鸣的高济恒又是捂脸又是捂肚子,弄得那叫一个狼狈。
庄安晴挺直腰杆,神色冰冷地看着高济恒道:“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竟然寡廉鲜耻到对一个有夫之妇说这样的话。”
高济恒又委屈又气愤,这些话明明就是你以前亲口说的啊,怎么就成了他说的?
他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道:“这都是你自己求我的,怎么,你自己全都忘了?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庄安晴摸摸小下巴,一副沉思状道:“是吗?我竟然说了这么不要脸的话?那以后的那个我得是个多不要脸的贱货啊。”
高济恒身躯一抖,比被打的时候还要觉得震惊。
这人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骂起自己来竟然这般毫无波澜?
高济恒一时间都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瞪大双眼看着庄安晴道:“你方才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庄安晴假装认真思索的样子,重重点了下头,道:“高郎君说得没错,实不相瞒,上个月在月儿生病的时候,我也同时得了重病,意识都迷糊了。
等病好之后,我只能记起来和家里有关的一些事情,其他人其他事很多都已经没了印象。”
高济恒怔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怪不得上个月他在后山遇到她时,她当时就完全不记得他,还要他自报家门她才打了招呼。
还有半月前,他们一起坐牛车时,她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长风书院的学生。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她当初就是知道他考进了长风书院,才开始不断找机会接触他的,还说过他能考入长风书院以后一定有大出息这样的话。
如果照她方才那样说的,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可这是否也意味着,她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他了?所以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