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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她的先见 离开辰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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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停下马车时,是在渡边。

这时候天光微亮,晨曦随着微露,渡口人流稀少,我们一下马车,就看到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我就知道你们是打算走水路。”

来人一语之后随即泪下,我除了非常的意外,竟然也觉得是深深的伤怀。襄阳城中这么多相识之人,会猜到我们要走水路,会猜到我们会在今日离开,会,猜到唐忎会放弃皇位,竟然只有,水岩一人。

想起过往种种,我的心中百味陈杂。

“你们先上船吧,我待会就来。”这么多人站在路边,总是太过显眼了。再说我看唐忎,也有话和蒙展跃交代的,我这个话一出来,无卫们就都相继上船了。

“水岩,你,你竟然会猜到?”难怪这么多年以来她活的一点也不开心,人们都说大智若愚,可是水岩就是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太清楚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她从小养成的性格,多疑敏感呢,还是说天生就有一种别人没有的聪慧。可是这样的人往往就活着比别人要累,比如此刻,她心中万千思绪,我却无法体会,可是她却要来,一送千里之情。

“三姐,我……果真是天下奇事,自从遇到三姐之后,我样样总算开眼了。”

“这是褒是贬?”我不由得一笑,心中顿时像是尽散了阴霾。

“三姐,长话无多说,此去你们的前途和安全,在你们刚刚来到这,我一直惴惴不安,但是看到有这么多人跟着你们,我已经完全的放下心来了,既然是你们已经选择的这条路,你们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我再说其他的也显得无济于事了,不管怎么样,我总希望你们都安安全全的,也许你从来就不属于皇宫。”

“水岩,我以为就算我们见面如常,你也不可能真正的原谅我,但是没想到,你的这一番话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的为我打算着。是不是说的,后悔已晚了?前几年,我们都放不下对彼此的成见,浪费了好多本该好好相处的时光。”

水岩摇头,秋风陡峭中。她的身形很是单薄,“前事不需再究,三姐,我今有一言相赠。天高海阔,从此你们便是红尘世俗外之人,我们襄阳城里的事情,再也和你们不相关。你们不要打听,不要关心,因为一旦关心了,你们便会多了许多不应该有的烦恼,那么你们离开襄阳城又是为了什么呢?既然离开了这个地方,就要真正的断了对这里的一切怀念,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将来太上皇驾崩了,或者娴妃娘娘有个什么,又或者是我们水府,祖母有个什么的,你们都不必要放在心上,人呐,都有生老病死都有这么一天的,你们既然已经离开了这里,就不要再想着什么没有尽到孝道,或者说没有送他们最后一程这些事情的,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吗?既已离开,何不便做个彻底的无情之人。”

我莫名一凛,“水岩,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说的这一番话,说得这样有道理,说的这样的,贴近我的心意。可是,往往越发无法反驳的东西,越发的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那么她的深意又是什么呢?

“怎么了?

”她疏疏一笑,也感觉她的神情有点严肃吧?

“不,我没什么事,是你怎么啦?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毕竟,你知道,因为我是当局者迷,而你是旁观者清,也许我有什么,盲区,是我没看到的地方,但是你早就明白了?”

水岩的眼眶又红了,我这才看清楚,她近日的确是消瘦不少,而面色苍白,似乎是精神状态也非常的不好,我不知道到底是她和蒙展跃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当时她在水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问:“你在姑姑那里吃了大亏了?被她威胁了?”

她一愣,继而好笑的摇头,“哪里能呢……对了,你既然提到姑姑,那么你们这一走,太皇太后留下的懿旨,岂不是不再作数了?”

我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唐忎钻了空子,只要他不是皇帝,姑姑的女儿一样可以嫁入皇帝做淑妃,姑姑的愿望还在,就不会不依不饶了。她在乎的,只是淑妃的头衔,而不是嫁给谁吧。”

水岩震惊得不知所以,“那么,接下来会是谁登基?”

我没有说话。

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这些皇宫秘事,他们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我懂了,三姐,你不必为难。”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犹疑,思虑,惶然,惊诧,痛懊,悲伤……实在是太多,我都来不及捕捉。

“你懂什么了?我怎么没懂?”

“三姐,没事的,你放心,肯定,我们一切都会好好的。”

当时我一直以为她是为着我们此后的生活担心,但是我后来想想,她当时说的是,没事的,他们一切都会好好的。当时我是因为离开在即心中已是激荡,所以,没有想到,没有去想想为什么她会说他们会没事的。难道他们会有事吗?他们又会有什么事?

“好好照顾蒙梦萌,大家有缘再见。”我把她送到蒙展跃的身边,颔首,点头,缓缓地转身,疾步的跑到唐忎的身边,登上夹板,上了船。

“她在对你说,三姐,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唐忎一句让我的眼泪掉的更凶,我没有勇气抬头。

茫茫水面,旭日初升,一切都已是江湖之事。

我有些晕船,就躺在舱内睡觉,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很不安,还一连做了好几个没头没尾的梦。醒来发现,后背汗湿了一大片,这么冷的天,我竟然全身都在颤抖的汗水中瑟瑟。

“唐忎,唐忎,”我急声高唤,就听到很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什么事情?”

我搭着他的手,起身而去,“我还没有问过你,皇后,我是说於智,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好好的想起问这个了呢?”唐忎温笑着问,用帕子给我擦着额头的汗水。

我推开他的手,“你告诉我,免得我已经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好了,我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唐忎转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我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听他缓缓地说:“父皇是,效仿汉武帝,杀母立子。”

我心中狠狠的一凛。

其实,在她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就这样子想过,只不过,当时觉得,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不想多思多虑,如今这么被唐忎看似轻淡的说出来,我就感觉非常的不对劲,我总感觉有哪里很不对劲。

“唐忎,”他一把圈住惶恐不安的我,不准我再多说:“你需要清空脑袋,什么都不要再想。从此襄阳城里的人和事,都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我就知道!

一定是,他们有什么瞒着我?

“是不是有事不告诉我?你给我说一说好不好?”

唐忎正是为难,唐懿儿的哭声传了来,两个人立即去看孩子。

我看着小娃娃脸上都挂着晶莹的泪珠儿了,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我的女儿。”

这次便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是水岩的话,再次响在脑海里,怎样也挥之不去。

“三姐,万语千言,一言难尽啊,此后一别,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再见之机。也许若干年后,三姐会回到曾经住过的襄阳城,和曾经住过的水府里,但是到那时,应该已经物是人非了。届时,还请三姐不要太追忆往昔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至于水府的一切,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毕竟姑姑是个自私自利之人,而祖母,我以前总以为她就是个深宅妇人,并没有太多心计,可是,在表妹的这件事情上面,我是彻底的看清了祖母。三姐,你不要以为祖母是真心的疼爱你,不,我应该,我不应该这样子说,应该说祖母疼你是真,可是祖母,最疼的还是姑姑。所以你曾经欠下的所有人的恩情都已经还完了,包括祖母的。三姐可能还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那么激动……那天我之所以和姑姑吵,是因为我才和父亲说了没两句话,她就出来了,她强行的打断我和父亲的谈话,她还说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是三姐,事关水府,怎么会是闲事呢?姑姑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呢?为什么连祖母也没有想到这些呢?就连祖母,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几句,祖母就各种的教训,说什么,与其,让朝堂上的那些官员,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还不如让自己的表妹,分得你的一杯羹,可是三姐,事情怎么可能有祖母想的这么简单啊?”

我当时一直沉默,我也是在当时才知道,我一直察觉到的不对劲,便是这般。

是否是在当初太皇太后给汴州的水滢滢的问信寄出去之后,水滢滢来信求救于薛老太太了?这般说来,给她讲述襄阳城人物之间的联系以及给冉飞裳寻求出路的那个人,其实不是裴氏,而是薛老太太?真正挖

我墙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被我视为亲人的我的祖母,薛氏。

一瞬间,我只觉得痛彻心扉!

原来世界上的真假是如此的难辨,原来世界上的亲情是这样的单薄,原来世界上的,背叛和诚实,都往往是建筑在别人利益之上。

一旦碰触了别人的利益,我们随时都可能成为弃子。

像水府这样大的家族和在朝中的地位,又怎么可能如清水一般,纯白无害,什么勾心斗角的东西都不知道?只不过事不关他们,他们不会显露锋芒。

真正到了所谓的利益时刻,他们才是势利之人。

也许,水靖也是默认的!

说到底,我终究不是水府的血脉,我是皇后,我再怎么荣耀,也无法让他们祖上蒙阴,无法光耀他们门庭。

他们甚至不会相信,我会提携照看他们!……

不心寒,是假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和我无关了。

裴雪姬应该已经看到我的信了吧。

不知道,她的未来会如何?

犹记得我把信函交给水岩的时候,水岩带笑问:“看你这样子是早有准备,但是,我若没来,你岂不是要把信丢进这水中?”

我点头,“可不是说?”

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这信,到底是送给裴雪姬呢还是不送?

毕竟信中内容,也许会影响她的某些决定。

不过,这些都将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从此这些人和这些事,注定都将和我无关。

船行十日,我们没有去到江南,竟然到了周国。

“不是我要故意瞒着你,其实我原本是打算带着你去江南找一处僻静的地方隐居的,但是,你也看到了,他们都不肯离开。”

我随着唐忎的的视线看过去,岸边农家人带着无闷等人去打鱼,我们一行十余人,的确太过显眼,唐愈一旦想赶尽杀绝,我们的行踪很快就能够被找到。

“他们都不愿意离开吗?”

唐忎摇头,“以前训练他们的时候,便是以忠诚为首,耳提面命,除了叛徒无利和没有了的无吉,这六个,当真是忠诚得很,无论我如何劝,就是不肯离开。”

我苦笑,“或许,我们便注定在一起呢?也许等将来他们各自遇到了自己的缘分,我们还更加的热闹呢。”那边正是蕊儿用帕子替无闷在擦汗。

便成了一道风景,我和唐忎并肩慢赏。

我的怀中,是我们已经四个多月大的女儿唐懿。

陆地上再走半个多月,迎来了冬日里的一场早雪。

我们已经远离了辰国的一切。

唐愈应该已经登基了。

冉飞裳,是淑妃没错了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唐忎叹了口气,伸手轻拂了一下我肩头的雪,缓缓地又说:“我想了想,趁你还没有完全收心,那边的消息还是告诉你吧。”

唐忎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我一看字迹,赫然是水昭的。

“难道水昭一早就知道你的打算?”

唐忎点头,“也算是吧。在你回水府置办素宴为你姑姑接风洗尘的那天,水昭就进宫找我了。当时我一个人坐在御前良久,是他打破的沉寂,问我有什么打算。”

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你猜?”

彼时我们找到一处有河流,有青山的场地,七个无卫动工造了几间木屋,虽然简陋,我们大家在一起却住的很开心。

无法在屋子里生了火,我和唐忎两个烤着火,照看睡在床上的唐懿儿。

“我怎么能够猜着?”

唐忎轻笑一声,“当时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对策呢,强硬的抗旨是不可能的,父皇侍母至孝,怎能允许我这般做?当时我千头万绪抓不住任何一个念头……水昭看我如此苦闷,反而说我是庸人自扰,我这才听了他的话,放宽了心。是啊,皇祖母是说的让我娶你姑姑的女儿,但是没有说,让我立即迎她入宫啊,我可以拖,无限的拖,没人能够左右我的决定。所以,你姑姑那边,我只说,务必静候我这边的安排。你姑姑也算是见过风浪的人吧?是料准了我,不敢也不会违抗皇祖母留下的遗旨,所以她还在规矩,从无心急越矩之行为。”

水昭的心思,没想到很细呢。他和水岩不愧是一母所出,果然是有共同点在的。

“水昭似乎能够预感到什么?在我还没有准备如何做的时候,他就说,不管我的决定怎么样,他们都会在背后支持我们,只希望我好好的待你,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要亏待了你和孩子,否则,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过我。水儿,你都不知道,弄得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亲哥哥呢!”

我拉拉唐忎的袖子,“好啦,其实通常说这话的人,都知道对方是很稳妥的人的,只不过就是变着发的奉承你和承认你而已了。”

“我需要他的承认吗?”

“我需要,我需要所有我认识的人,对你的承认和对我们的祝福。”

唐忎点点头,“你先拆信。”

第一封,我拆的是事关岳彬的事。

“看,亲哥哥在这儿呢。”

我睨一眼调笑的人儿。

看完信,我多少是有点傻眼的。

“这,算不算抗旨?”

“算啊。”

我用手肘捶了一下唐忎的胸口,“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坏人。”

“别,我可不坏,来,我给你分析啊。这封信说的事是关于岳彬给薛翎儿留的一封书信,写的是,他懒散惯了,目前还没有成家的想法,他让薛翎儿等他三年,其实也就是许了一个三年之约,如果三年之后他还没有回来,就算是抗旨,如果回来了,就一定会和薛翎儿完婚,如果薛翎儿不愿意等他的话,那他便就祝福薛翎儿。水儿,说实话,你哥哥这一招,可谓是很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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