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权谋游戏里任人摆布的棋子!(2 / 2)
苏以赫皱了皱眉,一股不祥的预感莫名的涌上了心头,可很快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谬。
“……你到底想说什么?”
“飞牛的本名叫林浩杰,他是林荣华的私生子……也就是林可卿的三哥,林诗涵的父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以赫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宁愿相信这是白霜的诛心之言,也绝不相信如此不切实际的真相。
四年前,分明是他的队长天龙亲自对他下发了拯救林可卿的任务,并暗地里操控林氏财团的遗产事件,才间接成就了如今的林可卿……
而且从林诗涵追查组织的大致方向来看,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个在组织里手眼通天的「天龙」,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白霜口中所说的「飞牛」,又是哪个疙瘩里冒出来的?!
“……”
看到苏以赫莫名的自信,不了解其中缘由的白霜反倒是有些不自信了。
可她跟林浩杰毕竟关系匪浅,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并成为组织里十二生肖之一的「冷兔」,正是林浩杰看中了她的天赋,一手将她培养出来的!
林浩杰于她而言有再造之恩,所以她才甘愿在林浩杰去世之后,逃离了组织,隐姓埋名的潜伏在林可卿和林诗涵的身边,用生命守护着她们。
白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苏以赫对那两人并无任何恶意,而且足够坦然,如果其中另有隐情的话,那她岂不是……
险些错杀了苏以赫?!
可「飞牛之死」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杰哥还活着的话,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就这么凭空蒸发了呢?
白霜惊得后背直冒冷汗。
就在这时,苏以赫把手枪扔了过来,白霜顺手接过,抬头看着他,一脸懵逼……
“???”
“开枪,打我!”
苏以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拿枪的手,将枪口抵住了自己的眉心,喝道:
“你不是要为飞牛报仇吗?人是我杀的,就像这样,一枪贯穿了他的脑袋!……来!我特么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
白霜被他的气势吓到了,瘦小的身体不禁一颤,仓惶地向后挪动着屁股。
僵持片刻,白霜奋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扔下一句:“神经病!”
然后迅速爬起身,转身愤然离去的背影,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苏以赫若有所思的目送着她远去,发了一会呆,随即转身走向钟书阳。
钟书阳悄悄地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庞,多了一丝舒缓。
“……你一直这么勇的吗?”他轻笑道。
“没你勇。”
言外之意:没你蠢。
苏以赫将白霜矛盾的情绪尽收眼底,料定了这个头脑发热的女人在冷静下来之后,不会再贸然开枪。
“走吧。”
“等会吧,我叫了司机。”
“……还撑得住吗?”
“死不了……该说不说,那女人凌迟的手法还是相当专业的。”
“嘶……你怕不是个抖吧?”
钟书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身上的疼痛越发难熬,他从轮椅的储物格里取出了一小瓶蓝色药剂喝了下去,无力的瘫在靠背上,脑袋微扬,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等待药效发挥。
“……你怎么会找上她?”苏以赫问。
“上次在广城,我从林可卿的口中无意间听到了冷兔的名字。”钟书阳表情飘忽地说道:
“我意识到,在林诗涵的追查下,我们处决飞牛的任务迟早是瞒不下去的,到时候你又该怎么面对他们呢?”
“所以,我卖了个破绽,让冷兔察觉到我的存在,并顺藤摸瓜的追查过来,企图到我这个环节将这件事彻底翻篇,也算是成全了你跟林可卿……让你们无知无虑、没羞没臊地过下去。”
“反正我活得也不太耐烦了,她不就是想要血债血偿吗?我这条烂命给她就是。”
“怎料,冷兔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所以把你也给牵扯进来了。”
“……”
苏以赫沉默良久,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卖了个破绽,而是你压根就是个破绽。”
钟书阳睁开眼睛看向他,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据我所知,林浩杰的真实身份不是「飞牛」,而是「天龙」。”
“???”
苏以赫垂眸思量了片刻,心想如今队长天龙已经不在了,这件事让鼠鼠知道也无妨……
于是,他便将4年前在加州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钟书阳的神色间充满了惊诧,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你的意思是……队长天龙曾私下找过你,违反了组织的规定,让你去执行拯救林可卿的任务?”
苏以赫点点头,说:
“因为事关重大,触及了组织的红线,所以整个组织上下,只有我跟队长知道这件事情。”
说话间,他扯开了衣服,露出了肩上的伤疤,一阵苦笑:
“当时由于事态紧急,来不及谋划行动方案,我还因此流下了耻辱性的一血。”
钟书阳:“……”
“这下全都可以解释得通了……”良久,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惶惶不安地呢喃道:
“我那时候还觉得纳闷,飞牛为什么会违反了规定,而被组织下达了诛杀令……”
“原来,是他冒用了「天龙」的名义,私下对你下达了命令!……后来东窗事发,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组织之所以让你亲手处决「飞牛」,也正是因为想借此机会,给你一个不言明的惩戒!”
“什么?!”苏以赫的声音压制不住的高了几个分贝:
“不可能的!……「飞牛」只是生肖之一,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天大的本事,接触到组织上层的权柄?!”
“你忘了「飞牛」是一个伪装者吗?冒用他人的身份达成自己的目的,正是他所擅长的能力。”钟书阳怔怔失神地苦笑道:
“我们都太低估组织的手段了,从我们加入组织宣誓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身不由己的宿命……”
“我们都以为自己是游离于规则之外的正义使徒,没想到只是一场权谋游戏里任人摆布的棋子。”
“也许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们的下场和「飞牛」别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