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驿路梨花朵朵开2(1 / 2)
谢钰疲倦的站在他的身后,谢钰的这句话声音很大,丫鬟们也听到了,他们赶紧跪下:“大人!”
谢钰摆摆手,她们立马就退下了。
余清心虚的问:“你回来了?”
谢钰嘴角微勾,“我不就在你面前吗?说什么回不回来的?”
闻言,余清假笑一番,“哈哈,那啥,我突然想起余暖找我,我先走……”
他才刚转身,谢钰就拉着他的衣服,“站住。”
感觉衣服要掉了,他赶紧大叫:“哎哎哎!腰带要掉了!”
闻言,谢钰立马松手。
余清郁闷的转过身,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觉得他就是偷听她们聊天,应该没犯什么大事吧?不至于要惩罚他吧?虽然他刚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你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闻言,余清立马双眼冒星星,“真的吗?”
他围在谢钰的身边,“是不是今天的那个案子?”
“要我做什么?”
他都快凑到谢钰的身上了,谢钰赶紧伸出一只手挡住他。
他眉毛一挑,问道:“这么喜欢和我出去?我可没说明天要去做什么。”
“呃……”闻言,余清按捺下躁动的心,问:“那要做什么?”
谢钰:“查案。”
“切!”余清抱着手,翻了个白眼,“不是说不是查案吗?”
谢钰微微一笑,狡辩,“哦?是吗?我怎么记得我没说过呢?不过,余清,我是不是把你养得太好了,竟是让你觉得,我是那性情好之人!”
余清:“……”
他偏过头没去看他,选择性地忘了谢钰的最后一句话,问:“那明天我需要做什么?”
“跟着我。”
说完,谢钰就走了。
从衙门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想他能用的人,很遗憾的发现,没几个人,之前他经常往望月村跑,竟是忘了,他手底下可没多少个人可用,这缙章县的衙门可是漏洞多多,不知道被塞了多少个人进来。
所以他最终决定,反正也养了余清三个月,他那高个子镇镇人也是不错的。
就是可惜了,他胖不起来,不过也对,他的身体之前亏损了不少,现在能养起来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胖得起来呢!
余清跟着谢钰回到房间,他们前脚刚进门,后脚天就开始下起大雨,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闪电将黑黑的天空拉出一条光亮的路。
谢钰走到窗前,仰视着天空,突然庆幸,他学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有了用处。
早在去帮望月村的村民收稻子的时候,他就通知了缙章县大大小小的村镇,让他们尽早收粮,他前两日还派人去查了,基本上都收完了,只有一些硬骨头,倔强得很,死活要等稻子熟透了才收,这个他也没办法,人家不收他也不可能带人去把人家的稻子收了。
百姓们手里有粮食,心里才安稳,这是亘古不变的硬道理。
他精通历史,熟读前世他所在的地方的所有朝代,又有人猜测现在的黎朝将要走到尽头,也由此猜测,接下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必定天灾连连,不过不算这次,因为秋日过渡为冬日,南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下雨,而北方就是下雪。
南方的雨不似北方,南方的雨真的冷的时候是冻彻骨的,而北方更需注重的是突然降温,很多百姓就是因为突然降温却没有保暖措施才失去性命。
此时京都灯火通明,端得一派华丽之象。
谢氏
“那小杂种要拿他母亲的陪嫁庄园换缙章县不远处的那个庄园?”一个身穿灰色劲装,头发用一根白色发带绑起来的青年侧身问。
“是的。”坐在一旁的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青年点头道。
“他莫不是疯了?他母亲那个庄园能把整个缙章县换了!”
另一个青年也点头,这话不假,谢钰母亲家族早年显赫,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簪缨世族,贺兰玉,当年名动京都的大才女,是各个世家都想争取的宗妇,按理说是嫁不得谢钰他父亲的,因为门第不等,合该嫁的是当年的谢氏族长,可是贺兰玉的爹,也就是贺兰家的族长火急火燎的将贺兰玉嫁给谢秦瑾,还陪嫁了大量的好东西,他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当时贺兰玉的嫁妆可是名动整个京都的。
其中在京郊的那个庄子更是连宫里的妃子都想要,其占地面积五百余亩,最为特殊的是里面的一个温泉,不知从哪儿流出来的,竟是有温养身体的功效,比之一些上好的药材还要好。
这也是为什么听到谢钰要拿这个庄子换另一个庄子的时候,灰衣青年会是那样态度的原因。
当然,依他对谢钰的了解,这个庄园,他是不可能会让出去的。
贺兰玉的母亲鱼清棠,是当时江南第一富商,富可敌国,可以想象,鱼清棠的嫁妆是多么的丰富。
贺兰家族在贺兰玉嫁给谢秦瑾后三个月就被皇上下旨抄家,财产全部充公,贺兰玉从此便隐匿了。
听他娘说,当年族里有个心思不正的族老,妄想将那些财产占为己有,却发现谢秦瑾之名早就不在族谱上了。
也是这时他们也才知道,当年谢秦瑾娶贺兰玉的唯一条件就是——离开谢氏
从此,谢秦瑾自成一脉,但因为族里还是有人觊觎贺兰玉的嫁妆,称他们那一脉为旁支,至于怕谢钰抢族长之位,完全是无稽之谈,从始至终都是族里的阴谋,不过是为了寻个理由害死他们俩兄弟,再名正言顺的以谢氏收回外面的财产为理由,将那笔巨产偷来罢了。
谢秦瑾本为前前任族长之子,不过是老来子,那时族长之位早就不是他们一脉的了,但他那一脉也属于嫡支,远不是旁支。
“他能顺了你们的意娶男子便已经疯了。”青衣青年捻了捻腰间的玉佩,神色淡然。
“也是。”灰衣青年肯定他的话,又道:“换,肯定要换!另外,再多加些地进去,就当,就当是给他娶那‘媳妇’添些妆!”
“哈哈哈!”灰衣青年说完,又仰天大笑起来。
对于他为什么笑,青衣青年知道,不过是亲眼看着一个天才掉入泥潭,爬不起来的快感罢了。
灰衣青年笑了好一会儿,又问道,“他那媳妇长得什么样?”
他旁边的一位小厮站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幅画卷,将画卷展示在他面前。
画上的余清,正是三个月前的余清,画师的画技还不好,余清那样子,当真算得上不堪入目,丑得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