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身份权能(2 / 2)
但这种想法很快便平息了,因为这样的表演若能轻而易举地进行的话,这少年眼前的年轻将领就变得相当让人震惊了,比自己还小了几岁却如此老谋深算。
\"那么今天阁下的到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个阶下之囚,他到底是何用意。
\"
胡轲不再有所掩饰,径直把话题引向正题。
他已经察觉到了对方大概目的有 ** 成暴露出来,于是决定不再和这个心思盘结的人绕圈子。
“果然是一位眼光独到的人,不愧是那个心术不端、城府深沉的姚广孝的常客。”
聪明的两人才思敏捷,总爱给人兜圈子的把戏。
他们最为厌烦的情况则是别人用同样的手段绕圈。
从现在看,这股干脆了当地对答显然获得了徐允恭的好感,因为他很满意这样的转变。
“你的理解没有错,像姚广孝这样的阴险毒辣之人放在朱棣的身边比一群 ** 更加危险百倍。”
他深知,徐允恭提及姚广孝,就是要表明,胡轲的所有行动都被他握在手里。
这份提示虽微,但对于接受了既定情况的胡轲来说毫无威胁。
得知徐允恭另有其他秘密的那一刻,胡轲给予了反击。
尽管身为一个微末囚犯的声音无法发挥巨大影响,提到燕王,至少能让徐允恭感到不适。
果不其然,听闻胡轲如此评论姚广孝之后,徐允恭嘴角抽动了一下。
既然这是胡轲所期望的回应,他立即安排差役去燕王府送个信息。
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胡轲的预料——出乎意料的是,不仅他的预想中徐允恭要辩驳,并没有这样做,还自然而然地顺了这趟台阶走下去。
先前有一大串询问问题要问胡轲的徐允恭这时候却慢了下来,只见他对着胡轲微微点头后,立刻转身向刑房之外走去。
这一刻,这间不大牢房内只有胡轲与那跳跃的油脂灯孤零零地相互注视着彼此。
这时的胡轲感到有些恍惚,无聊之余他也随着灯影的方向,走到了那张绘制的地图旁。
在他有了机会仔细审视这张地图时,他被上面写有「云中」的文字所吸引了。
云中郡,地处长城北方,这片土地在战国时就已经成为赵国的领土。
胡科看到云中这个地方的名字,虽已有年月未见,但仍能勾起不少记忆与敬仰,这无疑是他震惊的一部分原因。
但是使他的震愕更深的一幕来自于:在这云中的地图标识附近,竟画下了四道浓重粗犷的箭头指向同一方向。
顺着那指向的方位回首审视过去,赫然发现在此地附近,四大路的大明军队已经悄无声息地越过了长城线,渗透到了广阔的草原中。
对此情景于当下的大明而言并不罕见。
自大明成立以来,就始终遵循武力治国之道,并曾在北境清剿残余元军势力。
然而辽阔无垠的草原,与作为农耕和游牧文明交汇区的特性,都意味着将农耕文明的力量延伸至草原边缘的过程充满了巨大难度。
首先,正常农人往往不愿意放弃肥沃的土地,转而去居住在一个产粮不丰的草原环境之中。
没有利润的驱使,怎能激励众多人口前赴后继向那边移动?
其次,对于少数寻求生存空间或是向往不同生活方式的人来说,一旦穿越过长城步入这片大地后发现,除了适应游牧,再无更多可行之路——这是数千年间游牧文化在这片土地积淀所导致的局面;其间,无论是归顺还是反抗的浪潮多次起伏,但始终未在此区域开创另一套生存法则。
以上状况下形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原先的农人在万里之遥的草原生活几代后,会自然而然演变成一群以游牧为生的族群。
这解释了为什么即使面对大明多次打击,这些在中原王朝打击下仍有顽强生存的游牧族群仍如同野火一般反复兴起。
尽管相比前朝宋,大明对于北部边境的实际控制度已有显着增强,但在经济层面上的挑战并未有所改善。
对于这块并无显着效益的地方,除了需要军事才能创造功绩的人外,帝国的其他层面往往无更多期盼,尤其是近几年大明面临内部日益增多的问题之时。
朝廷中权力与相位斗争持续不断,尤其是在皇帝朱元璋年纪增长后对此类斗争把控越发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