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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可记得你发誓说什么?”姜黎不可置信的问,她怎么会这么傻竟然随便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唐烟儿按住她的肩膀冷静道:“我记得。我没有伤你害你,不是吗?”
“可是掌门知道……”
“听我说,姜黎。那是我师父,我一出生就认识他,六岁跟他浪迹天涯,相处八年我比你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她正色道:“我知道该怎样做。”她看着姜黎惊疑不定的表情弯起嘴角:“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不过就是个性格糟糕的老混蛋罢了!”
“可是……掌门不老吧?”
“唔……好像今年而立?”
“好年轻!”
不知不觉的就被唐烟儿带过了话题,姜黎一面惴惴不安,一面好奇着掌门的八卦,一路就走到了朝阳峰。
“真的是很高诶……”唐烟儿对着那高耸入云,难望其顶的高峰感叹,随即纠结的皱起了眉:“这么高,要从
姜黎惊讶的瞪着她:“当然不可能!便是掌门亲来怕也是没有办法的吧!这朝阳峰从来没人飞上去过,轻功最好的开阳殿掌殿号称百里飞鸢,也对这朝阳峰望尘莫及呢。以朝阳峰的高度,要飞上去得要多么雄浑的内力啊,如果是前任掌门倒还有可能……”
“景年能。”
“欸?”
姜黎还说着,就被唐烟儿打断了,她望着唐烟儿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的脸,那丫头大言不惭的说:“我师父,景年能飞上去。”她转头看着那高峰:“虽然现在不行,我以后也会能的!”
姜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孩子毫无道理的自信了,转过头认命的爬山道:“走吧,这山要爬两三个时辰呢,再晚就……”她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大地迅速离她远去,接着山林乱岩皆收眼中,山风呼啸打脸而过,她茫然转头,对上唐烟儿挂着得意浅笑的脸:“那背阴一面似刀砍斧凿,千仞无立,须得极为丰沛的内力才行。我虽不能从那里飞上去,却没说要爬上去啊。这面阳一面坡势平缓,能飞的地方,为何要劳动双足呢?”
纤细的手臂环勒着腰,却出奇的有力,强硬的把姜黎按在自己怀里,唐烟儿好似背生双翼,踏石踩花,内息绵延,只需一个点足之地便能不停气的一路往上飞。
姜黎就贴在她的胸口,清晰的感受到自唐烟儿身上传递出的内力,强劲浑厚,周天不绝,深似海,绵如溪。内劲从她身上扩出一尺有余,抵去了割面劲风。被护在怀中的姜黎直觉得长风猎猎,衣袂飘飘,出神的望着脚下林海波涛,远处风光无限。
“好美……”她喃喃出声,但声音不杂内力,出口就被风吹散,饶是唐烟儿耳力出众也难以听到。她不满的捏一捏姜黎的腰:“运气。”
一股热流顺着腰眼灌入,迅速引动了姜黎那点可怜的内力跟着流转。姜黎未曾修习过上乘武学,也没有那么好的天资,内力有也似无,经脉更是狭窄堵塞。那股热流却是实在,运行中强行撑开经脉,姜黎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在翻天覆地,痛却又不觉得多痛,痒也不知是何处发痒,奇怪的感觉走遍全身,有时酥麻有时刺痛,她眼中是俯瞰而来的美景,耳边是山岚呼啸,身体里内力流转,脑子一片浆糊,不知不觉中腿下一软,又被一只手提着腰拉起来。
她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山顶,唐烟儿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看似不满其实暗自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你的经脉怎么那么窄,难道比我还会躲懒?”
姜黎无心跟她争辩,她敏感的察觉到一些变化,着急着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带你走了一圈罢了。现在是否觉得浑身轻松许多?”见姜黎点头,她又得意洋洋的继续解释:“你的经脉几乎没有被开发过,行功自然困难,我带你走一遍,一来理顺脉络,清除污秽,二来,我送入你体内的内息虽只有那么一点点……”她用指头捏出‘一点点’的分量:“但是却比你的实在多了,你的脉络比以前宽了不少,接着勤加练习充实内力会比从前容易很多。”
姜黎讶然:“可是打通经脉不是很痛吗?而且很费事的……”
唐烟儿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打通经脉,我说了,不过是带你走一圈罢了,一般入门时师父都会这样引导啊。”
姜黎方才明白:“我没有师父,自然不知道。”虽然对于唐烟儿是举手之劳,但是她却觉得如果不是唐烟儿一时好心,她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当即对着唐烟儿郑重的拱手道:“多谢你出手相助。”
唐烟儿安然受她一礼:“大恩不言谢,走吧走吧我们去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