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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定是这帮青阳派的走狗透露了风声把聿赍城的人招来的,老子死也要拉个垫背!”一个汉子抡着两把大斧便跳出了孟章卫的包围,向着青阳派杀将过去。
李蔚然年轻气盛一剑挑去,那汉子虽然力大无穷但架不住巧劲,李蔚然虽然平时死脑筋,心眼实,但于武学上却天分颇高,一点就透,见那汉子莽撞,便轻轻巧巧滑进他双斧之间,轻松打开。汉子见他出挑更怒:“你还敢还手?”
李蔚然奇道:“你先动手,我为何不能还手?”他说完回头去看姜黎,却见姜黎对他点点头,有了主心骨便回身去,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虽然众人都知这小子是此次少年战第二名,但旁边看看跟手下过招可不是一回事,几个江湖人吃了亏退回去,便叫:“青阳派欺人太甚!你们勾结邪魔歪道,暗算正道英雄,不要这百年英名也罢,竟然还这样仗势凌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打得顺手的李蔚然瞠目结舌:“什么?分明是你们先动手的!你们……你们颠倒黑白!”
他听背后一声轻笑,姜黎道:“颠倒黑白的事,他们做的还少了吗?蔚然,也叫天下英雄看看,我青阳派百年英名之下,是否其实难符?”
“是,掌门!”李蔚然欣然领命。
“青阳弟子听命,九宫飞星阵,布阵!”姜黎一声令下,身后弟子们有条不紊展开队列,以李蔚然为阵眼,四方八卦无所不包,变换默契,配合精妙,一时间无人可破。
姜黎与有琴徵跳出阵外,立在一旁高处观看指点,有琴徵道:“这代弟子虽然出挑的不多,但好在遭逢大难,俱都努力用功,听话懂事。”
姜黎点点头,外人辱她谤她不信她,都无所谓,只要这些青阳弟子还肯对她深信不疑,行令禁止,只要看到他们还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她,爱护她,团结一致,彼此相扶,便觉得留在青阳派,实在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这样的青阳,定不会亡。青阳一脉百年赫赫,名门君子之风,定然会薪火不息,代代相传。
“嘿!”忽然身后一声叱咤,姜黎听到风声‘唰!’的拔出惊鸿剑,银剑寒光闪烁漫天,背后一柄青锋剑破空而来,姜黎剑尖一搅化了对方力道,倏忽之间就与对方换了身形。而这边早已严阵以待的有琴徵也拔剑迎上,两人一前一后,逼得那人险象环生。
姜黎一剑点在了那人脖子上,见是苍松派的衣服,便问:“苍松派何人偷袭?”
“哼!聿赍城的走狗!还好意思问,老夫苍松秋水剑仇柏,为武林除尔等害群之马!”
那人混不怕死硬闯上来,姜黎怕他真碰死在自己剑上,到时百口莫辩,连忙回撤。那老匹夫却不依不饶又扑上来,姜黎也恼了:“我说我们没有与聿赍城勾结你也是不信的,我不想再浪费口舌,你给我退下,否则休怪家师宝剑无情!”
“哼!惊鸿剑啊,辗转两代三人,本也是那妖女所用,你又巴巴捡来是个什么意思?别废话了,今日之后,世间再无惊鸿之名!”
姜黎怒气难遏,撇下有琴徵便杀上去,她平日里多般忍让哪个不是看着为了大局着想,谁知人人都当她是个软柿子,也罢,反正如今已经骑虎难下,她且先尽情杀他一场,免得事情还未了结先把自己气死了。
这些自称正义的榆木脑袋!
惊鸿银光闪耀攻势凌厉,抢上前去连番破守,她身形飞快,剑光更快,四下来去游刃有余。这世间听闻青阳掌门多是些茶余饭后的无聊琐事,她的武功倒是很少有人关注。或许旁人真以为她不过是仗了关系,抱对了大腿才攀上掌门之位,然而今日一见却大吃一惊——未曾想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掌门也是一身好功夫。
青阳是剑派,自然以剑法见长,青阳剑法又最讲究圆转如意,行云流水,重炼心养性,重阴阳调和,炼气之法。有唐烟儿一手三才剑法珠玉在前,本以为青阳武功至高已不过如此,但那边还打得热火朝天,这边又是剑光交错,你来我往。
但见那小掌门持着惊鸿剑洒脱至极,腾转挪移,来往反复,想都不用想,反应奇快。剑招之间衔接自然,不落痕迹,剑势既快又稳,端方大气,果然是名家之后。
那苍松派长老被她节节逼退,不得已以内力强抗,这一试,试出这小掌门虽然剑招精妙但内力平平。年纪轻轻怎么能与他相抗?怎么说也长她几十岁,几十年的内力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世间年轻人能有深厚内力的,非是天纵奇才再加上机缘巧遇不可。
眼看姜黎被掣肘,有琴徵连忙上去帮忙,她武功高强不说,兼之性子沉稳,心思缜密,对战之中还能仔细琢磨对方路数,给她这么一琢磨,破绽就出来了:“姜黎,攻他腋下。”
姜黎一听,毫不怀疑,那人却惊:“女娃子,你怎知老夫命门!”
有琴徵笑道:“前辈,天下武功千般万种,道理总是相通的,况且这些,书上都写着呢。”
姜黎此时已经寻到空隙,一剑刺去,那人见躲不过,干脆扭转身体一头碰了上来。
姜黎一惊,那人已经挂在惊鸿剑上,剑透前胸,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