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宴请(1 / 2)
张清胭本来就难以拒绝萧丛的请求,更别提萧丛帮了她那么多次,终于能帮得上他一回,下意识把腰板挺得笔直,生怕他姿势不舒服似的。
萧丛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背:“不用挺那么直,随意一点就好了。”说着,又拿了几个垫子垫在她身后,好让她能靠得舒服一些,接着又安心地窝了回去。
被他照顾得很周到的张清胭一时又有些懊恼,本来是想分摊一二,又被他反过来照顾了,偏头想看看他时,脸颊却贴上了萧丛的发顶,意外的干爽顺滑,只是有几个细碎的毛发挠得她只觉得痒痒。
鬼使神差的,张清胭轻轻地偏过头,倚在了萧丛的发顶,萧丛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顺势又往里窝了几分,让她好靠得舒服一些。
屋里的气氛静谧而又让人安心,听着窗外有风吹过,在菡萏院中栽的那些常青树被吹得沙沙作响,张清胭随手捻了捻手边的布料,似乎是带到了哪里,随着她的动作还有一个什么东西落到手边的动静,她吓了一跳,翻过手心想去接住那东西,入手却是小小一包似是香囊的小布袋,心头似乎划过了些什么,张清胭下意识用指腹抚了抚上头的纹路,一朵尚未盛开的荷花,正是她绣好后被萧丛“抢”走的那个。
没想到他居然一直佩着啊……
握着那香囊的张清胭一时有些怔神,而萧丛的手突然去握住她的手,动作有些缓慢和迟疑,似是在试探些什么,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顺势拢住了她的手。
张清胭被萧丛的头抵着,看不清手上的动作,但从萧丛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
萧丛指尖挪开些许,发觉自己的手和张清胭的手差得好多,自己的手肤
色更深更粗糙,一个是因为天生的肤色,一个是因为萧丛常年练剑,而张清胭在来京城之前甚至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中千金,就算因为他学了些厨艺,却似乎没在她手上留下丝毫痕迹,依旧那样白皙细腻,这让他想起了羊脂玉的手感,却比那还要柔软温热。
这让萧丛心头有种被轻飘飘的羽毛扫过的感觉,胸口一阵瘙痒和悸动。
张清胭有些不好意思地瑟缩一下,她不知道萧丛在做什么,只觉得他用似乎磨出厚厚茧子的指腹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却又不想抗拒,是以在萧丛察觉到她的闪躲想缩回自己的手时,张清胭伸出拇指搭在他的手背上,似是挽留又似邀约。
真的不能再任由着这么下去了,张清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中带了什么样的暗示,萧丛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些窘迫又怕吓到了她,慌忙起身与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菡萏院。
雾霭端着装好温水的水壶走回来时,本来该在里屋的萧丛却不见了踪影,只余张清胭坐在她的美人榻上,身后垫了几个垫子,一脸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不由走到张清胭身边,开口低声问道:“小姐,这水……”
张清胭见到雾霭后回过了神,用下巴指了指杯碗:“嗯,帮我倒一杯吧。”她此时确实也觉得喉头干涩得厉害。
雾霭更加迷茫了,倒了杯水递给她后放下水壶又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守夜时睡的矮榻上还在想难道是她听错了不成,其实敬王殿下今夜根本就没来过,而自家小姐也只是单纯的渴了想喝杯水?
没有人能解答雾霭的迷茫,因为里屋的张清胭喝过水后就
趟回床上歇下了,雾霭摇了摇头,只能将那些说话声当做是自己听错了,也躺回榻上歇下了。
翌日夜幕降临之际,长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在门外挂上灯笼,代替逐渐消失在山那一头的阳光普照了大地。
其中就要数庆安伯府门外最热闹,本来恩封之前的赵府就足够大了,恩封之后赐的这座庆安伯府更是大了一倍不止,绕着庆安伯府周边挂了满满一圈的红灯笼,热闹的气氛应得来往和出入的人面色都喜气洋洋的。
这次镇国公府出席宴会的人就多了许多,除了守在月份大了的王语婷身边不太爱出门的周瑞祥之外,镇国公周霄携其女婿何致弘进了前院,玉氏携其女周芙雪、二房的周芙玉、三房的周芙仙和表小姐张清胭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