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探望(1 / 2)
“有一种可能是帮我之人,也有另一种可能,是…想李束死的人,比起前者,我更偏信后者多些。”
除了宋薇,他称得上是孤苦无依,那些所谓亲人不心心念念盼着他倒霉早死就阿弥陀佛了。
余修一听,又觉温周所言甚有道理,“盼着李束死 ?该不是李家的人 ?”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温周脚步顿住,吩咐了赵峰去查。
余修,“回去我也派人查查,看李束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二人于路口分道扬镳,温周看了眼天色,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回府。
温国公拾掇妥当,春姨娘半跪地上帮他系上腰封,正此时,有丫鬟匆匆来报。
“国公爷,二公子小厮双喜来寻,二公子在书房等您,有要事相商。”
温国公蹙了蹙眉,不用想都知是何事,那混小子以往面对面都恨不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今倒是肯主动寻他了。
春姨娘暗暗打量着温国公脸色,笑着开口,“二公子往日荒唐,劳国公爷不少操心,如今好不容易上进了,二少夫人又是个不安生的,听闻昨日还进了刑部,二公子一向与您合不来,这会儿找您,定是为了二少夫人那档子事…”
“啊—”春姨娘一声惊呼,身子后仰,跌在地上,月白中衣上印了一大大脚印。
“周儿夫妻,也是你可以胡乱编排的。”温国公面容冷峻。
他儿子不待见他这老子,他不知 ?还用旁人来提醒 ?温国公心里本就不痛快,这会儿更不舒坦了。
“是,国公爷恕罪,是妾逾越了。”春姨娘捂着胸口,期期艾艾。
“滚起来,莫装模作样,本国公若是用力,你还能趴在地上哭 !”
春姨娘有些尴尬,抹了抹泪,慢慢爬了起来,将腰封扣上。
国公府无主母,温国公却也很少来后院,嫌她们叽叽喳喳,总爱耍那些小聪明。
以往秋姨娘在时,他倒是去的次数稍多些,因为她不爱言语,即便是争,也不会愚蠢如春姨娘,令人一眼就能看穿。
可惜,那个女子…
“国公爷,妾吩咐厨房备了参汤,熬煮六个时辰,对身子大有益处,您晚上…”
“没空,留着自己用吧,补补脑子。”温国公阔步离开。
“啊 ?”春姨娘不聪明是一,还不识趣。
“国公爷,如今秋姨娘去了,府上就春姨娘一个,要不寻些新人入府 ?”
小厮揣摩着温国公脸色,试探询问,在京城,哪家后院怕都没有温国公府清净了,作为贴身人,他知晓春姨娘不得国公爷欢心。
温国公瞪小厮一眼,“你若是吃饱了没事干,就盯着些兰亭院,少整些幺蛾子。”
“那话让二公子听着,头上那几根毛不给你拔了。”
小厮缩了缩脖子,想起了春秋两个姨娘入府之时,二公子可是好一通折腾,险些弄死他,“老奴只是随口一说。”
先夫人故去后,那些事便成了二公子禁忌。
——
温周在书房随意寻了位置坐下,等温国公,却倏然被书案上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吸引了视线。
火漆封口,通常用于军中机密,或八百里加急隐密大事。
朝廷近日出了什么事 ?温周起身走向书案,拿起那封信。
屋外响起了稳健有力的脚步声,温周不仅没放下反而大剌剌撕了一个口子,将信抽了出来。
门被推开,温国公瞧见他行为只是怔了怔,斥骂了句“没规矩。”
“就是你大哥也从不敢碰我书房文书,就你长了个天胆。”
温周一目十行看了信上内容,嫌少沉默着,不曾同他顶嘴。
温国公从温周手中拿回那封信,淡淡问,“当什么哑巴,大早上寻我,想干什么 ?”
温周垂下眼帘,“今日早朝,我希望您可以向皇上觐言,着大理寺同刑部共同审理薇薇一案。”
他就知晓,又是为了他媳妇 !“那是金銮殿,不是我们国公府,皇上定论,岂是你想如何就如何。”
温周,“只要父亲同意,定是可以做到。”
“怎么?这会子不怕我舍了宋氏,熄卫家怒火了 ?”温国公毫不客气的讥讽。
温周不咸不淡接口,“您是靠累累战功而铸就的国公府,想来不会那般窝囊,牺牲儿媳妇出去平事。”
“混小子,你少将老子。”温国公眼睛一瞪,心里却好受了不少,“大理寺卿余大人,可是个滑不溜秋的,你确定他会帮你,而不是帮卫家 ?”
“若不然,此事就…”
“不行。”温国公还未说完,温周就断口否决,“若是就此放了卫依依,两相平事,那薇薇苦岂不是白挨了。”
温国公翻了翻白眼,“卫家那丫头都在大理寺牢里待好几日了,宋氏受苦,人家也没去享福。”
一来二去,互相扯平不好吗。
“父亲,抛开您同卫家交易,卫依依此举,害国害民,罪不可恕,您虽有野心,可身为将军,能容忍她以如此手段坑害天启 ?”
“朗朗男儿,死在战场上尚算为国尽忠,可被糊弄着因为几包醉仙散殒命,岂不是枉死 !”
温周态度坚决,“卫依依绝不能放,大理寺那边,孩儿已有安排,您无须操心。”
温国公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行了,你先回去吧。”
“父亲—”
温国公没好气,“你不走,我还如何上朝谨言 。”
温周抿了抿唇,第一次恭敬作揖,“孩儿多谢父亲。”
“哼,虚伪 !”温国公低声嘟囔。
温周听着了,也不言语,退出书房合上了房门。
温国公冷着的脸缓缓化开,扬起了一抹笑,“混小子总算是长大了,心中有国有民了,同当年意气风发的老子如出一辙 !”
感叹过后,温国公肃然起身去上早朝。
宋薇是被手上一阵阵钻心疼痛,疼醒的,那剧痛仿佛能连接心脉般,折磨人心神。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可吓死奴婢了。”宁叶,宁禾就在床边守着,齐齐哭了起来。
“水。”宋薇张了张干裂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