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银韵,嘿嘿(2 / 2)
他怛然失色地瞪向季寰:“皇兄,你别太过分!”
季寰懒得搭理他,淡淡收回了视线,只把他当做一个闲谈时的话柄,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某个人”。
六皇子气结。
凌然瞧见这幕,耸耸肩放过桐戈,滚回到六皇子身边:“别太往心里去,殿下。”他安慰道,“您也知道,太子说的是实话。”
六皇子一巴掌扇过去:“凌然,你偶然也该学学说话的艺术,不要一张嘴,吐出来的都是污言秽语惹人生厌。”
这边“主仆反目”,那边桐戈呆若木鸡。
而季寰对他们视若不见,只盯着顾银韵一个劲儿地细瞧。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杀谢瑶?”他跳跃的思维回转到顾银韵最初提出的那个问题上。
顾银韵艰难地点点头:“应该……想吧。”
她还想季寰能把他的鼻子给收一收,而不是在她的脸上戳戳捣捣,好几次都撞到了她的嘴巴上。
要是动作再大一点的话……
“因为她是假的,是个卑劣贪婪的骗子。”他嗓音喑哑,抬指将她前额的几缕碎发撩至耳后,“你才是真的,你才是我的小灯笼精。”
顾银韵不知道这个“小灯笼精”又是季寰从哪里学来的鬼话。
她只感到自己被捧着脸向上一提,脚尖踮起,紧接着嘴唇就撞上了一片柔软,松木香味冲淡了冷意与血腥气,横冲直撞灌入她的口腔。
那是季寰的味道,她好久都没有闻到过了。
突如其来,顾银韵被亲的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她手脚发软,要季寰圈在后腰的手臂承担住半个身子的重量,才勉强能够站稳。
庭院开阔处站着寥寥几个围观者。
其中当属六皇子最为激动,他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眼前发黑,怒不可遏:“凌然,我想杀人。”
凌然纵容地摊了摊手:“去吧,殿下。属下不拦着您。”
桐戈杵在远处,依然呆若木鸡。
他们是这场冬夜凶杀和动人旖旎最清晰的见证者,也是被当事人排挤在外、在翛翛寒风中最孤独的边缘人。
季寰尝到了甜头,钳着顾银韵的下巴不愿意撒手。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更软。”他吻了好半天才舍得松口,低声嘟囔了一句后,又生怕吃了什么大亏似的,急迫地亲了回去。
顾银韵可不记得这种事情存在什么“上次”。
但是这次,她可不会纵容季寰的为所欲为。
那从鼻尖、从口腔,顺着气管一路侵袭到肺部的冷冽松香如果再不加收敛的话,她很可能就要被包裹在季寰的气味中,就此窒息了。
绵软的四肢挣不开季寰禁锢住她的结实手臂,顾银韵只好把心一横,对着那胡搅蛮缠的柔软舌尖狠狠一咬。
“嘶——”
季寰吃痛退开,神情委屈地捂着受伤的嘴巴,黑曜石的眼睛里写满控诉: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女子?
好啊,她倒变成坏人了。
顾银韵被他看得心虚,踌躇片刻后决定不和一个傻子计较,她伸手勾住了季寰的手指,搜肠刮肚地想说些安慰的话。
季寰却倏然捂住了额头,皮下青筋暴起。
“银韵,我的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