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蔡元培祖居(1 / 2)
她们一路沿着小桥流水慢慢走,路过了好多有意思的小店铺,俞悦这个文创脑袋走了一路买了一路。
甚至徐桢就在她身边,俞悦还非要买个明信片给徐桢寄到山东去,美其名曰一回到家就能收到她满满的心意。
徐桢:“......”
徐桢用一种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俞悦,她也不在意,继续兴致勃勃地给她的朋友们挑礼物,人还怪好的。
两人一路晃悠到蔡元培故居,俞悦看着眼前的牌匾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踟躇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徐桢大概能猜到一点她的心思:“是因为看了《觉醒年代》才认识蔡元培,然后又自己看完剧了解他又有点心梗吧。”
俞悦点点头:“谁说不是呢,电视剧里的慢羊羊村长真的很可爱,尤其是他被吵醒还捡豆子那一段。
我当时看得老入迷了,就觉得所谓文人风骨不过如此了,结果后来才知道蔡元培也做过一些不那么好的事。
虽然说延年乔年是被吴稚晖那个老东西出卖的,但是最后下达处决命令的是蔡元培,所以感情就很复杂。”
徐桢也有点情绪低落:“是啊,那个时候或许他们每个人都坚定地认为自己走的路是正确的,都是为了救国去的。
但是我也不太能接受,延年乔年还那么年轻啊,他们试了许多错,才终于走上正确的道路,但是却没能看见黎明。”
李世民正和魏征下棋呢,闻言眉头一挑:“倒是有点意思,悦娘子她们所说的那个民国时代让朕越发好奇了。”
魏征捋捋胡须:“是啊,听他们所说,华夏历史那么长,也就这一个至暗至明的时刻,臣也想见识一下这些人的风采。”
揉揉额角,二凤有点忘了:“悦娘子是说那个时代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细说来着?”
魏征:“因为不能过审。”
李世民:“......行吧。”
俞悦和徐桢感慨归感慨,还是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继续看,徐桢看着蔡元培的生平慢慢念给观众们听。
徐桢:“蔡元培,字鹤卿,又字仲申、民友、孑民,乳名阿培,曾化名蔡振、周子余。
汉族,素食主义者,浙江绍兴府山阴县(今浙江省绍兴市)人,祖籍浙江省诸暨市。
教育家、革命家、政治家,民主进步人士,国民党中央执委、中华民国国民政府委员兼监察院院长、中华民国首任教育总长,景星学社名誉主席。
同时也是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与中国近现代文教界代表人物厉麟似等并称‘影响华夏历史的十位教育大家‘
清光绪进士。1916年12月至1927年任北京大学校长,革新北大,开‘学术’与‘自由’之风;
1920年至1930年,蔡元培同时兼任中法大学校长。他早年参加反清朝帝制的斗争,民国初年主持制定了中国近代高等教育的第一个法令——《大学令》。
北伐时期,国民政府奠都南京后,他主持教育行政委员会、筹设中华民国大学院及中央研究院,主导教育及学术体制改革。
1928年至1940年专任中央研究院院长,贯彻对学术研究的主张。
蔡元培数度赴德国和法国留学、考察,研究哲学、文学、美学、心理学和文化史,为他致力于改革封建教育奠定思想理论基础。
1933年,蔡元培倡议创建南京博物院,并亲自兼任第一届理事会理事长。
抗战爆发初期,蔡元培与上海文化界知名人士联合组织成立了上海文化界救亡协会,积极组织发动文化界人士及民众投入抗日救亡运动。
1940年3月5日在香港病逝,葬香港仔华人永远坟场。”
这样一位革命家、教育家的波澜壮阔的一生,写在纸上也不过寥寥数百字,徐桢甚至没过两分钟就读完了。
蔡元培故居是一座富有绍兴特色的明清台门院落,共三进。
俞悦她们进来的时候,发现第一进门厅上悬刘海粟手书“蔡元培故居”匾额,整个故居书香气十足。
第二进一堂两厅,左壁悬有图书管理员撰、沙孟海书的‘学界泰斗,人世楷模’巨幅联语;
右壁有周总理撰、沈定庵书的“从排满到抗日战争,先生之志在民族革命;从五四到人权同盟,先生之行在民主自由”的对联。
后进为坐楼,五楼五底,蔡元培就出生在此处,并度过了童年和青少年时代。前两进为明代建筑,第三进为清代建筑。
除了他的生平大致经历再,俞悦和徐桢甚至还在蔡元培故居发现了蔡元培的三段婚姻,也很有意思。
蔡元培第一段婚姻是一位旧时代女性,称他‘老爷’,自称奴家,蔡元培不喜,后来甚至写《夫妻公约》来谈男女之事。
和鲁迅先生的第一任妻子朱安不同,蔡元培先生的第一任妻子王昭是有在好好听他说话的。
《夫妻公约》发表后,王昭也曾努力自救,她甚至已经不再缠足,如果故事发展下去大概会很圆满。
可惜,同样也是这一年,由于奔波劳碌,身体虚弱的王昭因病去世,刚刚尝到婚姻甜头的夫妻阴阳两隔。
蔡元培女权\/男女平权的五个思想:第一是不缠足的女性;第二是识字的;第三是男子不得娶妾、不能娶姨太太;第四,如果丈夫先死那么妻子可以改嫁;第五,意见不合可以离婚。
其实整个院子并没有很大,她们逛了一会儿就走到头了,从另一个出口出来,俞悦回头望去,还是向这位教育大家鞠了个躬。
徐桢同意得不能再同意。
徐桢避过一个迎面跑来的小孩,问俞悦:“如果让你用一个词形容这些革命先烈和他们做的事的话,你会想到什么?”
俞悦:“浪漫吧。”
徐桢没想到会是这个词,她偏过头看俞悦,像是无声的询问:“我以为你会想到伟大什么的。”
俞悦没看她,但精准捕捉到了她的疑惑:“我觉得浪漫这个词也是被污名化很严重的一个词了。”
俞悦斟酌着措辞:“就好像现在一提到这个词,大家只会想到爱情,仿佛这个词语只为爱情服务。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这个世界不止爱情,同理,浪漫一词也不该跟它时时刻刻绑定在一起。
君不见屈子诗仙还被称为华夏文学史上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吗,所以我说的是广义上的浪漫。
至于为什么不用伟大,他们当然很伟大,这毋庸置疑。可是我觉得伟大这个词太过严肃,这样会让他们离我们太远。
而且他们大多是高级知识分子,这个郭嘉当时已经是千疮百孔,史书上的每一页,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