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鬼是人（1 / 2）

．1．傍晚的场雷雨并未能给被烈日炙烤了整天的润州城带来些许凉气！

相反，浓重的湿气被地底的热气蒸，化作雾气蒸腾而上，使得整个润州城皆笼罩于阴霾之中，让人更加的难受！

丑时初，纳凉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喧闹的城市片寂静，只偶尔传来两声狗叫！

李家大宅围墙外，道瘦小的身影自株十多丈高的香樟树上缓缓滑下，毫不犹豫的沿着围墙向前窜去！

这道身影正是杨天，经过近半宿的等待与观察，忙着准备寿宴的李府之内多数院落终于熄了光亮！

围墙高逾四丈，纵使能翻越而过，也很难逃过院内阁楼上监察者的目光！杨天不敢冒这个险，也没打算翻墙而入！

轻车熟路的来到北墙外处停下，轻轻掀开块石板，露出排水沟，这里的墙脚贴着地面有盘子大小的洞口，是排水用的，与院内的下水道相通，靠里面是用小指粗的铁条做的铁栏！

这样的小洞还在排着水，别说是人，就连猫都无法进出！

杨天伏身探头试了试，脑袋刚好勉强能钻进去，松了口气，凝神倾听会，确定内侧无人，才起身将双手探入洞内！

抓住铁栏晃了晃，或许是长久处于潮湿环境，固定铁栏的铆钉锈得厉害，竟有些微的松动，心中不由阵惊喜！

长年练习伏虎拳，使得杨天小小年纪力气却非常惊人，绝不比般的武师差了，他有绝对的把握能震开铁栏！

吸口气，双臂抓定铁栏，猛地往前推！

铮！

声轻响，只下，铁栏应手而下，顺利的出乎意料！

杨天抓住铁栏动不动，侧耳倾听着动静，觉得并无异常，才把铁栏放好！

接着全身阵扭动，伴随着隐隐的关节摩擦闷响，本就瘦弱的身形竟变得更加的瘦长！将被移开的石板重新盖好后，顺着洞口钻了进去！

入了墙洞，便进入李府内的下水道，宽敞许多，不需要收缩关节，水有小腿深，可以爬行，回身将铁栏又装了回去！

下水道内臭气熏人，还有许多老鼠和臭虫，这些都顾不得了，杨天沿着水道向前爬去！

为使排水顺畅，排水道忌曲折，般是直行，分支也多是垂直通入主道！杨天所在的这条正是李府内的条主排水道，笔直通往主院所在的方向！

爬行了约百多丈，却到了尽头，分为二，垂直延伸向东西两面，看样子是通向东西围墙！

“时间不多，若再绕行，只怕来不及，先看看到了哪里！”

杨天心中盘算着，双手托住头顶的石板，就要移开！

就在此时，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内，由远而近，其中有獒犬张开大口的喘息声，来的似是人犬！

杨天赶紧收力，再不敢动弹分毫！

脚步声行至头顶，竟停了下来，杨天可以清晰的听到獒犬用鼻子使劲猛嗅的声音！

“这该死的畜生不会现我了吧！”

心中阵紧张！

呜！呜……

“大毛，现什么了？”道中年男子的低沉声音响起，有些疑惑！

獒犬如有灵性，竟开始用爪子抓着水道上方的石板，出吱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