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密(1 / 2)
自始至终帝君也没进来,伤狂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帝君派给他的唤作应琏的宫侍去了学五居,应琏看他腿脚不便,本想禀告帝君,伤狂却敷衍说帝君知道,不必去。
应琏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请示,扶着他往学五居去,也算在那里安定下来。
伤狂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站在自己旁边的应琏,不禁怀念起裴度法印在的日子,这般,竟没人能和他说话了。
沉沉地叹息一声,他说乏了,应琏就扶他往床上去。问他要不要太医来看看,他犹豫了一下,凄然一笑,不必,走不了倒也不让人怀疑了。
应琏听不懂他说什么,也就不再开口。
学五居没有尚食局的供应,想来他伤狂回宫的事帝君并没有对人提起,一日三餐都事应琏在小厨房亲自做给他吃,食材都是从承欢殿取来的。
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
伤狂喝着清粥,问。
我是承欢殿的宫侍,帝君以前不往那里去,伤大人自然也不认识我。
伤狂点点头,想来是帝君这段日子住在那里新发掘的人当心腹用。还好,话不多,倒是适合。
又是一日无话,伤狂合上应琏从承欢殿取来的闲书,揉了揉眉头,站起身要回房歇息,却忘了自己的脚伤,一下钻心地痛直刺心尖,他身子一踉跄,好在应琏眼明手快扶住了他,但仍是让眼泪盈满了眼眶。
伤大人,传太医吧。应琏又问。
伤狂摆摆手,还是那句话,走不了倒好了。
应琏不会说话,只好扶他一瘸一拐地行到床边,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不必伺候了,你去睡吧。
应琏看他一眼,这几日在他身边伺候,倒也知道他的性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劝说基本是被反劝的下场,也就不再多言,告退了。
看他走了,伤狂这眼泪才汩汩而出,脚踝处的痛实在钻心,他蜷缩着身子,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好受一些,不那么冷不那么痛。
告退的应琏没有回房歇息,而是直奔承欢殿,帝君让他三日一来,今日刚好与上次禀告之时隔了两天。
帝君也没有传召妃嫔,他从偏门由币元引着入了主殿,对帝君行了礼。
帝君淡漠地勾完手中的折子,合上,又取一本,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应琏想了想,犹豫要不要禀告帝君无伤臣的情况,但也许帝君真的知道他的伤,还是不要多嘴罢。
无事。
嗯。
应琏看了一眼帝君,见他恍若自己不存在的模样,知道自己任务已经完成,也就退下了。
许久,帝君才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问:应琏来过了
币元立即应,是。走了许久了。
帝君点点头,宫里还没人知道罢
币元摇摇头,欲言又止,皱着眉头立在一边。
有话就说。帝君语气冷淡,他最不喜币元这副吞吐模样。
帝君这么对伤大人,币元看着不痛快。币元瓮声瓮气地说。
哦孤怎么对他了帝君话里冷峭。怎么伤狂他负了自己,倒显得他委屈
币元可不知道伤狂做了什么事,他看到的就只是无伤臣忽然离宫,忽然回来,然后帝君视而不见。
他心中不快,道:帝君把伤大人好像冷落了一般,像囚禁。居然还让应琏监视着,连他病着也全然不顾
帝君看他,应琏不是三日前来的时候都说他病好了吗你无端发什么牢骚。
他气不过,那是帝君没去过学五居。
帝君带了几分狐疑之色,你去过应琏撒谎了
是啊,币元可不像帝君一样,说不喜就全然不管了。币元话里话外满是怨气,他在这些妃嫔之中就乐意帝君和伤狂在一起,可如今好了,最冷落的就是他了。
他怎地病了帝君让自己尽显淡定,却没注意自己都没怪罪币元不尊旨意偷窥学五居之错。
我前日中午去看,应琏在小厨房做饭,伤大人在院子里浇花,可行走间分明是一瘸一拐的,那腿脚根本有伤。
帝君心头一惊,那日自己抱他回来给他脱衣的时候也不曾发觉他腿脚有伤啊。
怎么伤的
看帝君脸色黑沉,币元吓了一跳,不不知
帝君匆忙站起身,币元心中一喜,帝君这是要去看伤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