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 章 无忌有忌（6）（2 / 2）

接连几日，朱文羽每天都是睡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懒洋洋地洗脸吃饭，再又到街上溜达转转，寻座茶楼喝茶，朱文羽不好喝酒，几天下来，却是养成了喝茶的习惯，只不过个人座在雅阁之中，杯又是杯，两个时辰下来居然喝了五壶茶，这哪是喝茶？整个就是灌驴，自己也不在意，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街市上来来往往的商客行人呆，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哪里有半分文人默客喝茶品茗的悠闲？直灌得肚子都有点胀，方才收拾结账回到自己的侯爵府，解决完肚子问题，坐不到小半会，又直叫开饭。

小高子等人觉着主子这几日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平白无故地还骂了自己几顿，似乎心情十分不好，也不敢多问，只是吩咐府中下人好生伺候着，没事不要往主子跟前凑，自找没趣，上上下下都是战战兢兢。

“走，小高子。”这日起，朱文羽突地叫道。

“侯爷，您还没用早饭呢。”小高子吓跳，忙道。

“不吃了，走，你和我出去趟。”

“上哪？侯爷，备轿还是备马？”小高子忙凑了过来。

“出去再说，哪来这么多废话？牵马!”朱文羽不耐烦道。

“是是是，就来就来。”小高子不敢再说，连忙叫备马。

主仆二人打马直奔城外，小高子跟在后边，也不敢再问去哪，只顾着心紧跟在朱文羽马后。驰出城门足有十余里路，来到江边，朱文羽将马勒，翻身下来，随手将马缰扔在地上，几步跨到江边，捡起颗石子，用力朝江心扔。他如今已是绝顶高手，饶是未用内力，这随手甩也是扔出老远，几到江心，激起团小小的水花。

小高子仍是不敢开口，只是捡起朱文羽的马缰，牵着两匹马跟在后边，隔着朱文羽足有四五丈远站定，望着主子，也不知道主子心里闪什么心思。

“小高子，你过来。”朱文羽望着江水，好半晌才轻舒口气，头也不回道。

“是，侯爷。”小高子连忙找地方拴好马缰，轻手轻脚凑过去。

朱文羽又是半天不吭气。

小高子莫名其妙，等了好半晌，方才小心地轻声叫了声：“侯爷？”

“那天陈汉义的事是你说的？”

“……是，何指挥使说为了保证侯爷安全，府里生什么事都要向他禀报……”见朱文羽不吭声，小高子又急忙分辩：“小人只说陈汉义来府里闹，和侯爷打了架，被侯爷打跑了……别的小人什么也没说……侯爷，小人是不是……”

朱文羽默然，半晌又道：“你也入了锦衣卫？”

“侯爷不知道？小人还以为侯爷知道的呢。上次侯爷刚出京，何指挥使就找小人过去，让小人当了锦衣卫的小旗使，说是主子奉旨操劳，小人须得好生伺候，另须得留意府中动静，大小事都须禀报，为的是主子的安危。何爷还说此事他会和侯爷说声，小人还以为……主子，小高子以后再不敢了……”小高子越说越哆嗦，说到后来已不由自主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