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怕,为什么不敢(2 / 2)
“换住处?不识抬举?小小教训一下?”云轻舞凝向她,嗤笑:“你以为这是哪里,是你想换住处就能随便换的地方吗?不识抬举?清平公主只是遵守宫学规定,没有如你的愿,就是她不识抬举?小小教训一下?你凭什么教训她,论身份,你是公主,清平公主也是公主,论年岁,你是妹妹,她是姐姐,说说,你凭什么教训清平公主?”
原以为与两年前不一样了,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骄纵蛮横,目中无人。
有这样一个女儿,皇后的品行又能好到哪里去?
长平公主倔强地紧抿着嘴巴,半晌,大声道:“我是嫡公主,她只是庶出。”
“是,你是嫡出,自古以来嫡庶有别,这点我也知道,但是,清平公主有做错什么事吗?她没有,而你,却凭借自己是嫡出,以身份相逼,要她和你换住处,你这样的行为令云某感到很不耻!”
云轻舞本不想与这种奇葩废话,但一想到小十八,一想到清平公主身上的伤,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要为那极力隐忍,既受了内伤,又被言语相辱的女子讨回个公道。
“难道传言是真的?”长平公主的情绪被委屈和嫉妒,还有恼怒掌控着,她眼里泪水滚落,冲着云轻舞质问:“你喜欢她是不是?”云轻舞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片刻后,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顷刻间不好了。
“麻痹,这妞儿还真特么的讨厌!”暗忖一句,她道:“传言?你所谓的传言,就是我和清平公主有什么?”虽是在问,答案却不言而喻,见长平公主盯着她不说话,云轻舞“呵呵”一笑:“传言是真,你又能怎样?”
长平公主忘却所有女儿家的矜持,边哭边道;“我喜欢你,你不可以喜欢她!”如果不是喜欢他,她便不会提出和清平那个贱.人换住处,更不会发生刚才的事,让他对她生出不好的看法。越想,长平公主越委屈,越委屈越是想把埋藏在心里的话道出口,而她也确实随心而行,定定地注视着某女,任眼泪涌出眼眶,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在御花园中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但你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心里好难过,就想着能有机会离你近些,这才想到要换住处。她如果顺了我的意,我又怎会出手伤她?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身份卑贱,还肖想和你在一起,云公子,她配不上你,你不要喜欢她,不要和她在一起好不好?”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清平公主。
“你喜欢我什么,你说我改,成吗?”奇葩就是奇葩,听不懂她说的话吗?
云轻舞不气不怒,反倒觉得好笑:“我似乎,好像并未和你说过话吧?说说,你怎就瞅着我不挪眼了?”麻痹,姐儿又不是拉.拉,对同性可没一点兴趣。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内个特殊嗜好,也不会辣么没眼光,对一个骄纵蛮横的妞儿动心。
长平公主止住眼里的泪水,眸光锁在云轻舞嘴角露出的笑容上,只觉那笑容好不刺眼。
“你讨厌我?你不仅讨厌我,还觉得我是一个笑话,对不对?”心口的痛,以及对清平公主生出的嫉恨和愤怒,烧红了她的双眼,令她几乎完全是理智:“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讨厌我?觉得我是一个大小话?”
“没错。”收起轻松的笑容,云轻舞声音轻缓道:“在我看来,你与淳王一样,都是皇家的一个笑话。”
不想让人讨厌,不想成为笑话,就别做令人生厌之事,就别不自重!
“你……”
“再说了,公主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吗?”勾起嘴角,某女又道:“记住,不想成为笑话,不想被人讨厌,就端正自己的行事态度,否则,你这个笑话迟早会由小笑话变成一个大笑话!”
月色清凉如水,沐瑾无声无息地飘然落于院中,正要提步走向自己的寝室,不期然地便听到了某女清越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吗?
怀揣疑惑,他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那伴着夜风飘入耳里的话语。
“云轻狂,你,你太过分了!”这一刻,长平公主心里那朦胧的情愫,已全然被怒和怨所取代,不,还有恨,是的,还有恨,在她看来,自己喜欢一个草民,于对方来说,那是多么大的荣耀,现如今,被无视不说,还愣是被其嘲笑。
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她心口上。
痛得她无以复加!
“过分?我怎么就过分了?”云轻舞挑眉:“说实话就过分了,这是什么道理啊?”
“我恨你,云轻狂,我恨你!”
长平公主怒视她,眼里的怒就像是淬了毒一样,可想而知她此时此刻有多恨某女。
“你好莫名其妙,我怎么就招你恨了?”回视她那似是淬了毒的目光,云轻舞云淡风清,悠悠道:“没有顺你的意,你就恨我,说了实话,你就恨我,这样的你,有脑子吗?”长平公主咬牙道:“我没有脑子,你就有脑子了?云轻狂,你就和云轻舞那个废物一样,是傻子,是人人口中唾弃的傻子!以为长得俊秀文雅,就能立足东宫,就能和我太子哥哥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那是妄想,迟早你会被我太子哥哥玩腻,迟早连个玩意儿都做不成。”
“啪!”
云轻舞隔空甩出一巴掌。
“你……你打我……”长平公主抚上被打的那张脸,嘴角血丝沁出,踉跄着后退两步,愕然地看着她:“野.种!三皇兄说的对,你就是野.种,是个没人教养的野.种,才会这般无视我皇室威严!”
未等她音落,喉间突觉一阵冰凉。
森寒的剑光在灼痛了她的眼,锋利的剑尖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吓得这位尊贵的嫡公主脸色煞白,一动都不敢动。
她丝毫不怀疑,眼前之人只需稍微用力,就能让自己立马血溅当场。
“云轻狂,你……你敢……”眼里写满恐惧,长平公主颤声道。
云轻舞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为什么不敢?”伴音起,她手上微微用力,长平公主的颈上立马出现一点血痕:“你说我敢吗?”她问,手上再度用力,鲜红的血自剑尖滴滴而落。长平公主感觉到了疼痛,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落个不停,眼里的恐惧和害怕愈发浓郁,她泣声求道:“别……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