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我很残忍是不是(1 / 2)
云轻舞悠然地朝前走着,缓声道:“有可能是,也有不可能不是,但他们绝对与血幻宫有关系,这点我可以肯定。”
“血幻宫不是被朝廷清剿了吗?”月明泽不解,目光落在沐瑾身上:“难不成还留有余孽?可即便有,他们又为什么和轻狂过不去?”
不等沐瑾回答他,云轻舞轻淡的嗓音已然扬起:“血幻宫是我带人灭的,至于你口中的余孽,血幻宫分据点不少,有漏网之鱼也很正常。”月明泽怔然,久久没有出声,直至沐瑾朝他点头,证明云轻舞所言非虚,他才回过神。
三人朝前一路而行,期间,彼此间偶尔说一两句话,但只要发现有野兽出现,三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然,最终斩杀野兽的,不是沐瑾,就是月明泽,云轻舞则保持执剑之态,并未真正出手。
她这样的行为自然引来了月明泽疑惑,对此,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出了自己已被无忧老人收为弟子。
当然,有关宫衍的事,她并未道出。
不是她不信任月明泽,而是多一个人知道,宫衍的行踪无疑就多了份暴露的风险。
月明泽对她能成为无忧老人的弟子,很是惊讶了一把,不过,那也仅仅只是片刻功夫,毕竟在他看来,像云轻舞这样的武学天才,能被无忧老人收为弟子,那是理所应当,是再正常不过。
至于沐瑾,只是恭喜了句,再未多言。
云轻舞对他流露出的淡定,为感到丝毫疑惑。
缘由么,无外乎某太子在宫学与沐瑾单独碰过面,如此一来,难保没道出无忧老人收他们二人为徒一事。
阳光西斜,加之古木葱郁,山里的天色比之山外,先昏暗了下来。忽地,云轻舞停下脚步,蹲身捡起一片树叶,放到鼻尖轻嗅了下,道:“有人从这里走过,而且不下三人。”沐瑾犹疑: “你怎么知道?”
月明泽亦疑惑:“是啊,轻狂,你怎知道有人从这里走过?”他们一路前行,除过不时遇到凶猛至极的野兽,可是一个人影儿。
“我对气味很敏感。”丢掉手里的叶片,云轻舞站起身,若有所思道:“怎会事他?”
沐瑾问:“谁?你认识?”
“聂煜,聂煜和我交手,我对他身上的气味很熟悉。”双手都被她废了,竟然还来参加复选,这人也真够可以。
“他有参加复选吗?”沐瑾神色微敛,似是自语,又似是问月明泽,云轻舞二人。
月明泽未加思索,开口就道:“有的,在队伍中间,我有看到他。”
“一个双手被废的人,不退出宫学,反倒还来参加复选,其动机很不存呐!”沐瑾嘴角翘起,妖冶的脸上神色难辨,道:“该不会也是针对你来的吧?”云轻舞笑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个可能,否则,他好端端的作何挑衅我?”
“那另外两个人呢?他们莫非与聂煜是一伙的?”月明泽的眉头紧拧在一起,不等云轻舞和沐瑾出声,他又道:“我觉得他们肯定是一会的,要不然谁愿意与个半残的人搭组?”
沐瑾道:“说的有道理。”
“明泽确实说的有道理,看来,他们多半在找我呢!”
云轻舞轻轻地点了点头,唇角微弯起一抹弧度:“为了对付我,他们可真够费神的。”月明泽嘴角微抿,静静地朝前走着,半晌,他道:“他们若都是血幻宫的人,那也就是说真正的聂公子,翁公子多半已经遇害。”
“他们的死虽然与我没直接关系,但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才被那些该死的人盯上,才会丢掉性命,就这一点,我也不会放过那些该死之徒。”云轻舞语气听起来轻轻浅浅,但其中蕴藏的怒意,沐瑾和月明泽不难听到。
沐瑾:“你用不着自责,要怪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
“轻狂,沐瑾所言没错,倘若他们的修为足够强大,也不会命丧那些恶徒之手。”月明泽轻声道。
云轻舞笑了笑:“你们两个还真是的,明明与我这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你们却一个劲地维护我,让我不要去愧疚,真是让我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沐瑾和月明泽相视一眼,而后眸中含着淡淡的笑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她。
“我脸上有花吗?”斜睨两人一眼,云轻舞抚着脸,佯装无辜地问。
真是的,一个两个抽了哪门子风,不说话,盯着她看个嘛啊?
脸上一阵发热,某女心里禁不住吐槽。
“没有。”沐瑾勾起嘴角道。
云轻舞嘴角一抽,眸光促狭,道:“沐妖孽,你这是在调.戏我吗?”她这话一出,沐瑾妖冶的脸立马通红一片。
“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丫的也是个纯情男啊!”云轻舞很是嚣张的笑出声,道:“我要主动出击,你们猎兽要紧,不用跟着我。”不待音落,她已提气朝前追去。
沐瑾和月明泽反应过来时,发现身边的人儿早没了影踪。
循着鼻间的气息,云轻舞用了不到一刻钟,便追上了一组宫学弟子。
抬眼望去,果真是聂煜。
此时,他站在一旁,看着两女子提剑正在斩杀一头怪兽。
云轻舞修为高深,其五感自然强大,远超于普通武者,她隐身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透过茂密的树叶,注视着十多张外的三人。
“要我帮忙吗?”见两女子迟迟拿不下那头怪兽,聂煜禁不住出声道。
“不用。”
女子中的一人朝他看了眼,口中漫出两字。
“玉琴,你往后退,我来收拾这怪物。”说话的女子相貌普通,身量比她口中叫玉琴的女子低了将近半头。
“嗯,那你小心点。”
玉琴往后飞出数丈,就见同伴蓦地真气爆散,挥起手中的剑,直直地从那怪兽的脖子上砍了过去,看着这一幕,她当即赞道:“玉慧,你太厉害了!”被她唤作玉慧的女子,拎着血淋淋的剑,语气轻淡道:“两年都没进阶了,能厉害到哪里去。”
“我说厉害就是厉害,刚才若不是我在那碍手碍脚,你估计用不了多少工夫就能砍了那怪兽。”玉琴眸光认真,语气也尤为认真,一点都不似作假。
玉慧没接她的话,而是看向聂煜,嗯,也就是叫陈铁的那位同伴:“陈铁,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成了这样,为什么还非得和我们一起进到这山里?”云轻舞修为到底如何,没人知道,可他的身手却是相当了得,仅凭他们三人之力,能帮死去的长老们和护法,还有昔日的同伴们报仇吗?余晖心里没底,看到陈铁那废掉的双手,她心里愈发没底。
“我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你觉得我还能去哪里?”陈铁笑容苦涩,道:“文长老下的是死命令,你和玉琴没得选择,我亦没得选择,就是玉秀他们同样没有选择。”
“是啊,我们都没得选择。”玉慧叹道。
玉琴:“你们说宫主真的还活着么?还有,文长老说是宫主让他领着咱们报仇,你们信吗?”
“宫主是否活着,我是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文长老的做法没有错。”是啊,文长老的做法没错,可是就云轻狂的能力,她还真担心血幻宫残余下的弟子,弄不好会被其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