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王爷有难(1 / 2)
皇城郊外,一人正在策马狂奔,沿途留下一圈灰烟和血渍,那马似乎已经跑了多时,“呼呼”地喘着粗气,马背上的人软着身子,竟像是睡着了一般。
可是靠近一细看就会发现,那人脸色惨白惨白的,从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一直到背部,竟蔓延着一个极深的伤口。
那人的呼吸十分微弱,总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吸上两口,抓着缰绳的手指关节发白,似乎是不一小心就会从马背上滚下来。
待那人赶至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分,那人显然有急事要进城,但在离城门约有一里路的时候却挣扎着从马背上下来了。
过了片刻,有运货进城的队伍从他面前经过,他往首领手中胡乱塞了几两银子请求车队带他进城。首领见他浑身是血,怕染上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愿意答应他。
直到这男子又说了几句好话,兼往首领手中多塞了不少银子,首领这才勉强答应,而且称只将男子带进城后让他马上离开,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男子满口答应,首领将他领到自己坐的马车上,吩咐那男人不要说声就走开了,男人进入到马车中,虽已十分疲惫和虚弱,但还是撑着精神将马车扫视了一遍。
车队很快就到了城门处,首领似乎是经常跑这条线的,和城门的管事们都很熟,一见着他们就热络地上前打招呼,并往他们手里塞银子。
“武大哥,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多了这么些守卫的?”
“哎,我也不知道。只是上头吩咐下来了,这几日要严格搜查城门,但凡见到可疑人士都要抓回去细细审问……”
那姓武的守卫朝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人,才再次趴到那首领耳边讲话。
“听说有敌国的奸细混入城内,这几日我们每天都需到处搜查,可是一连几天没睡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有些撑不住咯!”
“呵呵,武大哥辛苦了。你我这么久的交情,当知我是个本分人,从不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看我今日货这么多,若是一一排查,只怕会错过了交货的时间,大哥你就通融通融,改天我请你喝酒。”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只是今日上头仔细交代过,我也做不了主,这样吧,我让他们速度快些,好让你快点过去就是了。”
“那小弟多谢大哥了。”
首领这会儿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不该贪财收留那个浑身是血的人的,若是那人被查出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当真是空惹麻烦上身了。
那受伤的男子本呆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突听得外头一阵杂乱,似有货物搬动的声音,知是到了城门边上,正在接受排查。
首领挪着个大胖身子到马车边上,待士兵过来要盘查时,只是好声好语说马车是自己一人坐的,如今里边并没有人。
那些侍卫并不理会他,一把将他从车前推开,伸手撩起马车帘子,见马车里确实空无一人之后才肯罢休。
首领以为这会子要惹祸上身了,正寻思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那马车上早已没了人,心中虽是纳闷,倒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所有的货物终于盘查完毕,首领和那位守城武大哥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急着进城了。
那人手紧抓在马车底部的木杠上,待到马车进了城之后才从上头跳下,一个闪身进了某个巷子里头不见了。
城门口,那武其正和手下人讲着浑话,突然见一手下匆忙进来禀报,说是从城门进去的那条路上洒满了点滴鲜血。
武其意识到事情不妙,赶紧派手下沿着血渍还有车队前进的方向一路追查过去,万不可让闲杂人混进城内。
午膳过后,福絮正要伺候福晋午休,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福晋让她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吵什么吵,扰了福晋午休你们担当得起吗?!”
福絮出门,见门外是管家赵德惠,不禁出言斥责他,赵德惠则苦着一张脸,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絮姑娘,并不是我故意要来打扰福晋啊。实在是门口来了个男子,硬说要见福晋。我见他来路不明本想打发他走的,不曾想他竟硬闯,打伤了府里好几个下人。这会儿我总算把他制服住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发落,这才寻了过来。”
“既然是来路不明的人,打上一顿,送往官府就是了,来找福晋又算怎么一回事!”
“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奈何那人一直嚷嚷着要见福晋,还是说王爷有难之类的话,我怕真有其事,这才冒着胆过来禀告的。”
“那你在外候着,我进去回了福晋再说。”
“是。”
“福晋说将那人带进屋里边,她有话要问。”
于是赵管家押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了福晋房中,仔细一瞧,那可不正是在城门在央求货队带他进城的那名男子吗?
福晋将来人仔细打量了一遍,见他实在是眼生得紧,她以前并未见过,那男子似乎是极谨慎之人,他一进屋便将房间格局查看了一遍,将所有的出口谨记在心。
“你要见我,所谓何事?”
“福晋,王爷在边疆即将有大难,我得了消息就快马加鞭赶过来通知您,请您尽快想办法将消息带到前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