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你是我老婆!(1 / 2)
我回过神来,想要从背后的白布袋里拿出辟邪符,可是以那团怨气的光速,我一转身肯定就会被它吞噬进去。
那团怨气越来越近,我越往后挪......
直到手触摸到白布袋,我迅速抓起,往旁边滚了一下。
“镇!”滚着的同时抽出一张镇妖符甩了出去。
镇妖符被怨气埋没进去,连一丝光都没有,怨气只是顿了一下,尔后更加来势汹汹。
我在它停住的一刻急忙站起来,抓起一把糯米粉撒了过去。
也是同样的效果,不但没有镇住这些冲天的怨气,反而助长了它的暴怒。
由于是黑衣人送我进来的,并不是直接开门进来,因而这门仍旧是锁着的,如今的我就跟瓮中之鳖一样,压根就出不去,只能用仅剩不多的符纸之类的工具去阻止怒气将我吞食。
当白布袋里所有东西全被我使出来后,我的武器就仅剩下酒葫芦和血玉了。
有血玉在身上,它应该不敢近我的身,这怨气可能是十三个男人所杀害的人积聚而成的怨恨,若是请四主的话,未免有点牛刀小试了。
那能怎么办?
此刻我与这团怨气不停地周旋着,我自己的体力才刚恢复没多少,也没法跟它纠缠太久。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那怨气似乎明白,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停在半空中。
我攥紧酒葫芦,不管怎样,要是它真的冲过来,我还是请四主比较妥当。
静止不动的怨气里黑烟上窜下流,眨眼间,就分散成了好几团,在我周围绕来绕去,一时眼花,也数不过来究竟有几团。
蓦地。它们似乎齐刷刷向我奔来。
我拿起酒葫芦,刚拔出木塞,就被一团怨气缠上了右手,酒葫芦应时倒下。
真是糟糕!
没想到怨气居然不怕血玉,竟能缠上来!要不是我刚才的行为惹怒了它,它现在的速度就不会这么快,我也会有歇气的片刻时间来请四主。
几团怨气就跟棉花一样沾在我的身上,偏偏我的身子被它一沾上后就无法动弹了,被它们沾上的身体部分有些酸痛,而后渐渐发麻,直至没有知觉,然后怨气就猛地膨胀起来。开始往其他部位快速移动。
起初,它们从我的四肢吞食起来,一晃神,它们就吞食到了我的腰间和肩胛上。
这种时候,我还是在心里叫着宫玫的名字,就算自己明知道,他不会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想想别人?”低沉却饱含着怒火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回荡起来。
“谁?”我沉声一问。
这声音很熟,感觉像是黑衣人,难道他还没走?最好是他来了,不然我这个样子摆明就是送到砧板上的鱼肉,随时任人宰割。
“这么快就忘了我?”
我正对着的一堵墙荡起水样纹路,一只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踏了出来。随后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再然后是白色的衬衫,紧接着,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陆钊均!”我有些吃惊。
他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忘记我呢。”
“我记忆力没那么差!你能先帮我把这怨气给弄走吗?”我瞥瞥身上的怨气。
“好!”他爽朗的一口应下。
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就闪到我眼前,他的手轻轻地握在我的后腰上。
“呼。”觉察自己的身子能够自由活动了,瞬间就呼了一口气。
刚才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一过来,怨气就好像老鼠看见了猫,慌忙四处逃窜。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从他的怀抱中抽离出来。
“你现在最好别动,你一动。它们就会上你的身。”陆钊均柔和的声音从我的头上传来。
我半信半疑地任由他握着我的腰,相对被人稍微占点便宜,也好过丢条小命。
“走吧。”他半搂着我,一脸无惧地往门口走去。
“这扇门是从外面锁的。”我指了指那扇木门,之前我为了不让里面的十三个男人逃脱掉,不仅把这门从里边锁着,外边也锁上了,要不然我刚才就可以逃出这个暗室了。
但是,尽管我能逃出暗室,也逃不了这个地下酒窖,因为外边还有一扇有着密码的铁门。
陆钊均挑了挑眉:“你不是会遁术吗?”
他这么一说,我就窘迫了:“今晚耗尽了修为。没能力再用遁术了。”
“哦,那走吧。”他抿嘴一笑,就搂着我穿墙而过了。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我和宫玫之前在烟雨会所时发生的事情。
脸上就不禁开始泛起潮红。
“你想什么呢?”他在我耳边吹了一口凉气。
我登时就清醒过来,弹到一旁,有些别扭地说:“谢谢。”
他有些失落地看了看空落的手,自嘲一笑:“那还太早了。”
“什么......”我刚想问他的时候,那些怨气竟然也跟着从暗室里窜出来。
我紧张地看向陆钊均,他却是微笑着说:“没事,交给我。”
随后,他眸子一冷,右手抬起,轻轻旋转掌心,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就出现在他的右手上。
萨的一下,那伞就铺展开来。
这黑色的油纸伞内全布满了金色的符文,我一看就觉的里头阵法十分强大。
这伞一开,那些怨气瞬间缩小了不少,紧忙缩回那暗室里头。
不知为何,我看到那把伞,胸口就猛然一痛,犹如一只无形的手在用力地抓握着我的心脏。
愈来愈紧,愈来愈痛。
竟连额头都渗出冷汗来。
陆钊均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煞气,将那黑伞旋转起来,尔后他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道家术语!难怪陆钊均会是实体的鬼那么强悍!原来他竟是道鬼!而且他还会用法器封印暗室!这是何等的厉害啊!连我自己都没有法器!
“啊!”我脑袋嗡嗡作响,好多好多的画面在我的脑中乱撞。
可是,我什么都没能抓住,什么都没能看清楚。
仿佛脑中有一个天籁的女声,如同风铃一般动听,那声音是空灵的,说着跟陆钊均一模一样的话:“天灵灵,地灵灵,太老有灵,灵伞一开,万灵聚来。”
这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的熟悉?
“旋沫,你没事吧?”陆钊均让黑伞飘入了暗室,满眼担忧地闪身过来。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胸口还在剧烈的疼痛,脑袋还在混乱当中,可我却觉得满腔都是激动的,就连声音也激动不已:“伞!那把伞!”
“旋沫,你记起来了?”陆钊均一脸惊喜。
而后,我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女人。她的样子是模糊的,她将一把黑色的油纸伞递到陆钊均的手上,她说:“记住啊!天灵灵,地灵灵.....”
“旋沫,旋沫,旋沫!”有人在急促地叫着我。
是谁在叫我?
“旋沫!快点起来!我是陆存啊!”
我艰难地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十分奢侈豪华的房间。
天花顶上全是清一色的紫色水晶,然后就是占据一半天花板的巨大吊灯,就跟一座倒悬着的水晶一样,光线却是温和的橙黄色,并不刺眼。
四周的墙面都是由一个个菱形锻包铺着,整个房间很空,只有我正对面的一座沙发,软绒绒的,似乎是用什么珍贵动物的毛皮制成的,地上的织毯有着厚厚的绒毛,毛色油光发亮。
“老婆,你记起我了吗?我是陆存啊!”
闻声望去,床边上坐着一个英俊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他柔眸一直凝视着我。
一身锻白色的束腰长袍,滚边金丝烫花,腰带是复杂难懂的符文,像是表达什么话似的。
他有着刀削般的脸孔,柔水般的眸子。干净白皙的皮肤,恰到好处的嘴唇。
“陆钊均,你说什么呢?什么老婆?什么陆存啊?”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尽管他换下了青涩的牛仔衬衫,我仍旧没法忘记他那张青涩的脸。
我一出口,陆钊均的脸陡然塌下,缓了一会,旋即微笑:“我把你的血液融进我的身体里,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婆了。”
“什么!”我蹭地就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不是玩笑,是真的。”
“你怎么可以趁着我昏迷,就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无耻!”我剜了他一眼。
要是真的话,那宫玫怎么办?他肯定会很生气的吧?不对,他也许也不生气,他爱的人又不是我,只是前世的我,现在只是利用我帮他找回孩子而已。
我一下就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
“老婆,你别不开心!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陆钊均眸底划过一缕忧伤。
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我才淡淡地开口:“不要叫我老婆,叫我旋沫。”
“老婆。”他幽怨地看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
“你说过,不会这样冷淡地对我的!你忘了吗?”
脑袋轰的一声,我确实是这样说过,之前他把我从棺材里救出来的时候。
这让我不禁柔下语气:“那你总得跟我解释一下吧?每次遇见你,老是会冒出乱七八糟的场面,什么前世?什么阴阳师?什么女鬼?什么陆存?这什么跟什么?哎呀!想的我头都疼了。”
“别想了,我跟你说说。”他把我抓头的手拿下来,温柔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