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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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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完,男子才将璃月温柔的拉起来,慢慢抱到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发间的幽香,乌黑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闪,他才发现,因为太过激动,他竟然没有问问璃月的想法。

刚才就一直急急的拉她进宫,一直是他说个不停,等他冰眸看到璃月有些微微抖动的双肩时,他才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的表情。

慢慢将璃月推开,男子纤细的手轻轻挑起她鬓边的发丝,深邃温润的看着她,“星儿,你明知道我在找你,为什么不和我相认,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比如,星儿不爱他。

如果她爱他,肯定会和她相认。

或者,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星儿早就忘了也说不定,毕竟当时她太小,意识懵懂,想不起救过他的事很正常。

璃月微微蹙眉,双眸潋滟,努力平息心里的抑郁,抬眸温婉的看着面前期翼的男子,故作惊讶的道,“刚才被你拉着满世界的跑,我心里一直有疑问,你为什么叫我星儿?”

她该怎么说呢?

难道她说,她不是真正的星儿,她只是一抹穿越的灵魂,用了星儿的身体而已。

这样说,谁会信?

说不定人家还会把她当成杀人凶手,怀疑她顶替了真正的星儿。

现在,她只能承认自己就是当时的小星儿。

之所以没有和他相认,完全是因为自己不知道他给自己命了个名叫星儿,虽然她知道他也戴有面具,但不可能因为一张面具就确定他是当时的大哥哥吧。

听璃月这么说,男子眼里闪过一抹怔然,瞬即恢复如常,继续道:“因为当时天上好多星星,你给我的感觉好温暖,好温暖,像眨着眼睛的星星一样,所以就叫你星儿了。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真名叫璃月。”

璃月又是一脸的讶异,微微蹙眉道:“当时年纪太小,好多事我都忘了,你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

这个,她的确不知道,她只知道沁惊羽一直在找胸前有胎记的星儿。

男子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头,温润道:“我早就感觉你是星儿,只是你胸前没有胎记,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让我只相信,不怀疑。”

说到这里,他突然疑惑的看着璃月,轻声道:“为什么你胸前的胎记时有时无?”

面前的星儿,给他太多的困惑和疑团,他觉得她很神秘,好像很多事隐瞒着他一样。

心里有千百个结解不开,比如刚才他叫她星儿,她为什么痴痴的答应了,还温婉的跟着他到处跑。

比如她为什么要将胎记遮住,不告诉他。

比如她为什么不让她看那只小箱子,为什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想到这里,那寒光潋滟的紫眸里闪烁着一抹怔然,同时又夹杂着淡淡的心疼。

明明是她在问他,他竟然反问起自己来。

璃月只好转了转眼眸,露出晶莹的贝齿,轻声道:“因为我涂了遮暇膏,也就是美容的,所以你就看不见!而且,我不知道你要找的星儿就是我,并不是刻意躲着你。”

遮暇膏?

男子额头当场溢起几条长短不一的黑线,讶然道:“什么遮霞膏,这么厉害?”

要真是这样,那脸上有刀疤和痘痘的涂了不都成美人了么。

璃月忙转了转眼珠,很少说谎的她这才发现,要圆一个谎真难,真是越圆越谎。

“我平时喜欢研究一些医学方面的东西,自己研制出来的。如果你喜欢,我送你一瓶,把你眼梢的月牙印记遮住。”

男子一听,并不像以前那样孤寂,眼里反而蕴藏着淡淡的温馨,温柔的道:“你不是说过,月牙是美好和高贵的象征,我不遮。”

现在他似乎弄懂了一些,原来,星儿并不知道他找的是她,因为当时他不知道她的名字。

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星儿记不住很正常,看现在星儿的样子还有些迷迷糊糊,很惹人心疼。

温柔的拉着好的小手,两人并排坐到淡绿色的秋千椅上,男子看着漫天的七色云彩,淡淡给璃月说小时候相识的故事。

那时候他受伤了,被刺客追杀到小柳巷里,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小璃月出现了。

她帮他擦伤口,给他安慰与鼓励,让他不再消沉,不再难受。

有了小璃月真挚的鼓励,他才勉强撑了过去。

后来因为下属来找他,将他救走的时候,他连和小璃月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孤寂的看着她站在高高的灯笼下,淡黄色的灯影打在她娇小的脸上,那时的她显得空洞而安静。

突然,有个娇气的小姐跑了过来,不知道对小璃月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啪”的一掌甩在她脸上,又将她推倒在地。

他当时好想冲过去宰了那娇小姐,可是下属怕刺客再次袭来,硬是将他带走了。

回忆到这里,男子乌紫深邃的双眸淡然看向璃月,嘴角溢起一抹邪邪的笑,淡笑道:“你是不是早忘了,让孤王一人自作多情?”

听了他的话,璃月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爱小星儿。

小星儿这么善良,真的很惹人爱,相比起小星儿,她的个性就要强硬许多。

如果当时有人敢打她,她一定十倍的还回去。

小星儿真令人心疼,打她的要么是南宫幽若,就是南宫招弟了。

“星儿,听说你十五岁之前脑子有些……不正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想到这个,沁惊羽便轻眯凤眸,红唇透着淡淡的妖邪,犀利的睨向璃月,很想知道个中缘由。

璃月攸地瞪大眼睛,要是她告诉他,是秦氏给星儿下药,把星儿害成傻子的,沁惊羽一定会宰了南宫府一家。

想到这里,女子脸上溢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温润道:“娘亲说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着了,幸好后面又摔了一次,因祸得福,才变正常了。”

她说得轻轻淡淡,让男子心里溢起一抹淡淡的心疼,她受了那么多的苦,竟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星儿,你真是个值得孤王深深疼惜的好女孩。

他要抚平她心底的伤痛,他要让她幸福,不会让她再遭受以前的痛苦,不会再让人欺凌她。

“你……脑子不正常的时候都能研制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

男子眼里的讶异早已溢满,又怕伤害璃月,不提那个傻字,只好说脑子不正常,而且说得极轻。

璃月的心都狠狠揪到一起了,的确,说谎真不是她办的事。

微微摇了摇头,努力拉回自己的思绪,她突然仰天轻笑一声,故作轻松的道:“你要知道,你的小星儿是很聪明的,一学即会。我只是心智弱,智商低,反应迟钝,不代表不会弹琴、作画这些东西!而且娘亲天天细心的教我,再傻的人都会变聪明的了。”

不知道这样解释,算不算合理。

璃月偷瞄了一下沁惊羽,她现在还不能说自己穿越一事,因为这事没人会相信,到时候给自己惹些不必要麻烦就糟了。

况且沁惊羽现在这么惊喜,要是她突然一瓢冷水泼下来,一定会将他那颗火热的心给浇灭的。

只要她说了穿越一事,一定能解释清楚,但是,这样会伤沁惊羽的心。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忍心伤害他,只想他安好了。

男子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仍旧选择相信他的小星儿。

他相信,有任何疑问,总有一天她会告诉自己。

“如果以前是孤王的一厢情愿,以后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只准爱孤王一个人。”男子说完,玉手轻轻在璃月鼻翼上点了点,声音霸道且坚定,带有浓浓的占有欲。

璃月眼晴在笑,眼珠则无比淡漠,只是安静温婉的看着他,轻声道:“羽,此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只要他安好,对她来说,天天都是晴天。

至于其他人,无所谓。

听到璃月真切的话语,男子心里立即豁然开朗起来,晴空一片。

原来,爱情一直都在,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不是云彩遮蔽了乌云,而是乌云遮蔽了温暖的云彩。

心里深沉的乌云慢慢散去,看似忽明忽暗,原来爱情早已驻进心里,夏季早已悄然而至。明媚的阳光温暖的溢进心里,从今以后,他要和她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璃月怔怔然看着面前眼角欣喜的男子,原来,思念可以让人安心,牵挂让人幸福。

现在有一个如此牵挂、思念的男子深爱着她,她就将心底的抑郁压下去。

听过一句话:为什么我们总要到过了半生,总要等退无可退,才知道我们曾经亲手舍弃的东西,在后来的日子里再也遇不到了。

她真的不想舍弃沁惊羽这个如此温暖人心的男子,可是,她从来都是坚毅的女子。

如果他真爱的不是她璃月,而是曾经的星儿,她会毅然选择离开。

如果不是星儿,她能住进他心里去吗?

罢了,还是暂时先不想这个,以后的事,谁说得定。或许以后她们无法相守,因为她不敢肯定,这样的爱,算不算真正属于她的爱。

男子心里一直在回响那句温暖人心的话。

“羽,此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璃月的话如同冬日照射进他心底的阳光,让孤寂苍凉的他感到阵阵暖意,让他千疮百孔的心得到慰藉。

璃月是真正星儿的事不消一盏茶的时间就传遍王宫,不得不说一句,宫女们的嘴,便是世界是最快的传播武器。

此事传到章华宫,还在养伤的南宫幽若攸地瞪大眼睛,瞳孔收缩,瑟瑟的躲到被子里,脑子里仍旧浮现那天太后剜她假胎记的事。

原来璃月真是沁阳王心心念念的那个星儿。

现在所有人都当她是冒牌货,不要脸的女人。

事情真相这么揭露开来,宫女们对她的态度由开始的高捧,攸地下滑为狠踩。

她要喝东西,除了金兰之外,没有人去弄。

她要用膳,宫女们端来的全是残羹剩饭。相反,那些宫女们,全都跑去广离宫巴结王后。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该死的璃月。

她忌妒她,深深的忌妒,她想整死璃月那个小蹄子。

消息一传到青凤宫,就像开大会似的,绮玉、东方瑾儿,莫无吟等人齐齐聚到太后跟前。

太后满目阴鸷,拳头握得紧紧的,双唇朱红,透着妖治与冷魅,周身浓罩着浓浓的算计和肃杀之气。

突然,她将玉案上的花瓶“啪”的一声拂在地上,花瓶立刻碎成几半,里面的水溅了一地,吓得周遭的宫女们身子抖了抖。

此刻,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陷入紧张与慌乱中。

东方瑾儿一个劲的在站在边上哭,莫无吟等人则心思各异,各怀鬼胎。

绮玉眼底带着淡淡的讥笑,不经意的看向太后。

而太后,早被气得不行。

“现在怎么办?哀家想过所有人,都没想过南宫璃月会是星儿。现在王儿如此爱她,她俩合力联合起来,还真不好对付。”

以前还好,以前至少王儿不那么在意王后,如今知道王后就是星儿,王儿会为了王后拼命。

绮玉眼角带笑,故着温婉的道:“太后别生气,你这么生气,不正让王后如意?就算王后不是星儿,王与会和她联合。唯今之计,咱们只有尽量拆散她们,只要分散她们的势力,自然好对付。”

太后转念一想,觉得绮玉说得有理,点讪讪点头,“只好这么想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凌厉的睨了悲悲戚戚的东方瑾儿一眼,满目怒瞪着她,厉声喝道:“哭什么!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你这么在乎?”

东方瑾儿赶紧抹了把眼泪,微微摇头,小声的道:“姨母开恩,瑾儿错了,可是瑾儿的心好痛,瑾儿好爱表哥。”

听了她的话,太后一双冰眸突然睨向东方瑾儿,心里骤然浮现一个计划,“瑾儿,你当真爱你表哥?”

东方瑾儿急忙点头,轻声道:“瑾儿此生只爱表哥一人。”

太后美目微转,玉手轻轻抬到乌木椅上,淡淡道:“如果哀家让你成为王儿的女人,王儿一定会娶你,但是,你必须丢下颜面,主动送上门。”

东方瑾儿一听,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惊讶,急忙摇头道:“姨母,表哥那么暴戾,要是我主动勾引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傻孩子,万一你被别有用心的人迷昏,放到你表哥的床上,你表哥又被人下了谜药,他哪还有力气杀你?到时候,他看到你白花花的身体躺在面前,巴不得上去要了你,哪还会考虑其他事?等他要了你,你成为他的女人,还怕他不负责?要是他不负责,还有哀家在,哀家绝不让委屈你!”

这样做真是一石二鸟,一来可以把瑾儿安插在沁惊羽身边。

二来可以离间璃月和王儿的关系,如果她们两个闹矛盾,她就坐收渔翁之利。

到时候等瑾儿和王儿睡在一起时,再将此事通知王后,凭王后那高傲的性子,一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喜欢别人。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东方瑾儿仍有些怯弱的看着太后,微微道:“太后,这样做会不会……太不要脸了。女人的名节很重要……”

“哀家问你,到底是男人重要,还是名节重要?哀家当初也是用这招勾引先王的,要不是这一招,先王会对哀家负责,哀家会坐上太后之位!”

众人一听太后的话,都微微敛眸,虽然都知道太后干过这事,但太后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说明她的脸皮有够厚的。

绮玉则轻轻推了推东方瑾儿,笑吟吟的道:“瑾儿别害怕,只要你肯拉下脸做这事,到时候成为侧妃指日可待,说不定还能一举得男,怀上天家的世子。”

太后也微微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当年在荷花池,要不是哀家正巧有事走开,留下于菸飞羽一人在那,先王怎么碰得到她,王后的位置又如何轮得到她?幸好,哀家比她先一步怀孕,才顺利坐上侧妃之位。”

她虽然只是于菸飞羽的侍婢,但是她的姿色可比于菸飞羽上乘不少。

还好,后面先王慧眼识珠,在于菸飞羽死后封她为后,她才不用被人们唾弃,被人称为侍婢。

下首的绮玉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太后当年也只是个侍婢而已,竟然靠心计和手段混上王后的位置,虽然做法令人不耻了点,不过不得不说,她很厉害。

她又想故伎重施,当年她就是看于菸王后单纯善良,给先王下药,再勾引先王。

当时于菸王后就去另一个侧妃那里坐了坐,才回来就看到先王和太后搞在一起。

她听人说,太后当时哭得可凄惨了,搞得她是受委屈的一方。

后来于菸王后念太后服侍她多年,又看她失了名节,嫁不出去,就求先王把太扶成侧妃。

没想到,一当上侧妃的太后,不仅不对王后感恩戴德,而且以怨报德,多年后甚至残杀的杀死王后和王后肚里的孩子。

而且当时太后比于菸王后先怀孕,虽然是侧妃,地位俨然比王后还大。

到太后生下惊鸿大将军时,于菸王后才怀孕。

因先王太爱王后,所以当时即使惊鸿将军是先出生的王子,他最终也把世子之位给了惊羽。

听了太后的话,又看到绮玉鼓舞的眼神,东方瑾儿也想通了。

与其躲在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不如用性命去拼了拼。

拼输了,大不了丢尽颜面,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表哥的人,这也是一种殊荣。

如果拼赢了,她做上侧妃,这自然好说。

哪怕得不到表哥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也要让别人认为,她是沁阳王的女人。

思索再三,东方瑾儿轻轻拉了拉太后的手,哀求道:“姨母,瑾儿一切听您作主,求您帮帮瑾儿。”

太后慈祥的拂着东方瑾儿的手,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温和的笑道:“你是姨母贴心的小棉袄,姨母不帮你帮谁。”

星月宫。

在和璃月倾诉衷肠后,男子将璃月送到广离宫安歇,他则冷然站到窗前,一双紫眸凌厉冰冷的睨向外边。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星儿,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心里空空的。

他应该比预想中更开心才是,可是一看到星儿那淡漠的眼神,他的心就如被刀扎了一般。

星儿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淡然,难道她不爱他吗?

或许,星儿只是不习惯,还没有接受。

等她接受那天,她一定会开心起来。

想到这里,男子稳稳篡紧拳头,在心底暗暗发誓。

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呵护星儿,疼爱星儿。

只要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星儿终有一天会展颜一笑,真正的接受他。

现在,他就先给星儿一点时间,让她好好适应他的爱。

隐隐的,身后传来一阵轻灵的脚步声,女子一袭青色劲装,头发挽成个流云髻,手上套着一对淡黄色的精铁护腕,一看到男子,立即拱手,沉声道:“残红参见王,不知王召见,何谓何事。”

话才说完,突然,男子玉手咻的取下墙上作装饰用的长剑,剑尖稳稳抵到残红脖子上,那光亮的宝剑上,泛着星星点点嗜人的银芒,看得人心惊。

男子瞳孔里的妖邪和冷戾,把他衬得如地狱的修罗,红唇冷冷勾起,刹那间妖娆邪魅。

“孤王曾叫你打探南宫幽若亲近的人,你怎么没有告诉孤王,璃月胸前也有胎记?”

男子的声音清冷凌厉,双眸里的寒光如利刃般,玉手轻轻握住剑柄,冷然的睨向残红。

残红一听男子的问话,眉头立即紧紧皱到一起,脸色也唰地苍白起来。

忽然,她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对不起。”

她如今只有一句对不起。

当时她奉命查星儿的下落,也追查过南宫幽若,结果听到别人说南宫璃月、南宫招弟都有胎记,只有南宫招弟的与两姐妹不一样。

当时她就怀疑璃月是星儿了,只是心里的忌妒在作祟,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王。

如今王要怪她,她只有以死来报答王的救命和栽培之恩。

“对不起,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切都是残红的错,残红忌妒王后,忌妒你无比爱她。要让你知道她是星儿,不知道你会宠她到什么地步!”

男子一听,眼眸攸然微眯,“哗”的一声收回宝剑,漠然睨向残红,“一个男人宠爱自己的妻子,也有错?”

残红蓦地睁开双眸,淡淡看着面前一脸阴霾的男子,觉得她从来没了解过他,更没有靠近过他。

他说那句话也没错,谁不想丈夫疼爱自己。

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她也会心痛?

“孤王不会杀你,孤王要让你亲眼看见,孤王是如何疼她、爱她,和她恩爱一生的,出去!”

男子无情的话语如利剑般穿进残红心里,她踉跄站起身,孤寂的看了眼这尊贵的男子,一个凌厉转身,跌跌撞撞的走出大殿。

这样的话太伤人了,为什么她不是璃月,如果她是璃月,就能得到王的爱了。

傍晚。

天空是一种淡淡的火红,漂亮的彩霞溢满了半边天,静谧的洒落在干净清澈的镜湖上。

云霞灿烂,刹那间,万簇金箭似的霞光从云层中迸烈出来,落日将天空染成了金黄色,淡云层层叠叠,幻化为朵朵耀眼的花朵。

一轿金色镶玉轿舆由六人抬着,沉稳大气的朝青凤宫驶去。

轿舆上男子头束玉冠,身着一袭淡紫色扣双龙纹锦袍,墨裳轻围,一双狭长的双眸透着浓浓的肃杀和冷意,一头泼墨般的秀发丝丝缕缕,散落在男子肩头。

突然,轿舆在青凤宫门前停下,太监宣唱一声,“沁阳王驾到!”

男子冷然下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踏进大殿。

踏进大殿时,殿内坐着太后、绮玉等人,一行人围坐在膳桌前,一看到男子进来,除太后外全都恭敬起身相迎。

“参见王爷。”

男子微微蹙了蹙眉,看着满桌的丰盛佳肴,美酒陈酿,朝中间那袭火红的妇人沉声道:“不知母后召儿臣前来,何谓何事?”

太后一听,脸色立即有些不悦,然后难受的挎了下来,故作痛心的道:“王儿这么说就生疏了,惊鸿一向不亲近哀家,哀家连找个吃饭的人都找不到,所以命人请王儿前来,陪哀家吃吃饭,谈谈心。”

男子微微愕然,淡然瞟向桌上的美酒佳肴,冷声道:“儿臣刚才已同王后用过膳,既然母后如此盛情,儿臣便陪母后谈谈心。”

沁惊羽说完,坦然走到主位上座下,一双冰眸四处扫了扫,淡漠道:“东方表妹呢,平时她都在,现在怎么不见?”

太后愣了愣,眼眸淡淡转了转,淡然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先下去歇息了,王儿,哀家好久没和你谈过心。哀家老了,也不知道还能照顾你多少年,看到你越来越有成就,哀家心里好欣慰。”

太后一面说,一面将手里的玉杯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轻执玉杯,眼眸里溢着淡淡的凉薄,拿起玉杯一饮而尽。

太后一看男子的动作,顿时有些傻眼了,平时叫他喝酒,他几乎不喝。

没想到这次竟然一口饮尽,难道他不怕她在酒里下毒?

不过,这是她的寝宫,她岂会这么傻,不会当着他面下毒。

微微半敛双眸,太后朝对面的绮玉等人对视一眼,再将目光移到案台上正缭缭轻绕的檀香上去,眼里闪过一抹幽光,又亲切的看向冷然的男子。

“王儿,哀家麻烦您一件事。”太后说完,还体贴的像位真正的母亲般,慈祥的看着沁惊羽。

沁惊羽俊颜上荡起一抹讶异,神色复杂,淡淡道:“母后请讲。”

见男子如此有礼貌,太后愈发的表演得真了,她微微啜了啜气,将玉杯放下,眼里带着柔柔的光,“要是沁惊鸿也能像你这样,陪哀家吃一顿饭就好了。惊鸿常年在外征战,根本没时间理自己的事,他心底又排斥哀家,现在连和哀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能不能改天将你们兄弟聚到一起,咱母子三人一起吃个家宴?”

男子听完,神情依旧淡漠如冰,冷然道:“儿臣会劝王兄的,母后请等着吧!。”

见男子答应,太后这才怒忧为喜,又往他杯子里添了些酒,“听王儿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来,咱俩喝。”

等和太后用完膳,天空的云霞早已钻进云层,云彩化为黑色的绒幕挂在天空,天上渐露几颗繁星,星星点点,伴着安娴皎洁的月光。

轿舆慢慢朝星月宫行去,男子微微斜椅在轿舆里,漂亮修长的右手肘着头,任如瀑般乌黑纤细的秀发倾泻一下,散落在软榻四周。

一双俊眸微微轻眯,男子正懒懒的假寐,乌黑纤长的睫毛轻轻卷曲,睫毛映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丹凤眼下面是一张妖娆朱红的唇,高挺白皙的鼻梁,漂亮且弧度完美俊削的下巴,都将他衬得如同夜间妖邪柔美的妖精。

星月宫里。

四处寂静无声,锦袍男子负手而立,冷然走到寝宫前,身一挥手,身后的宫女便全都恭敬的退下。

此刻,整个大殿寂静无声。

空气中流窜着一丝奇怪的因子,安静得落针可闻。

男子狭眸轻敛,冷然朝寝殿走去。

掀开寝殿两旁的玉珠,男子才踏进去,便看到那朱红萝帐里诱人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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