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六章 预谋(1 / 2)
红艳在苏梓祥转身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不是她不愿意给苏梓祥一个机会,而是造成的伤痛始终没有办法抹去,最起码这一段时间之内,她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或许为了雲哥和肚子中的孩子,她终结还会回来这个地方,可是她需要一个地方来恢复一下,等她可以面对他的时候,不管他有没有改变,她或许真的可以做到将他推到心门之外的地方。
当幻想被打破,每个人都有不能接受的时候,但是慢慢地人总会面对现实,而当真正的面对了,那么也就是对那个幻想死心的时候。
红岫进了马车的时候,便看到红艳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还在注视着苏梓祥的背影,红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她也能看得出苏梓祥对红艳不是没有感情,他与有卿是同样的一种人,而不同之处就在于有卿将她看得很重,而苏梓祥心中应该是苏家最重才对,也因此红艳才会感到这样的痛苦吧!
红岫对着红艳说道:“不要想了,现在就是好好的休息,莫要在动了胎气了。”红艳看了姐姐一眼,嘴角撤出一抹微笑,可是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带着希望嫁过来,带着心死离开,不管这是谁的错,但是心痛必定不是一个人,那种伤痛必定在两人的心中都留下了痕迹,而能抹平这些伤痕的,恐怕就只有时间了。
苏梓祥并没有看着赵府的马车离开,他不会让红艳离开他的,苏家是他的责任,而红艳却是他自己的奢侈,那个时候选择她的时候就是因为对她动了心。
在红艳没有嫁过来的时候,他便知道红艳心中没有他,而这一点也是他最满意的,心中没有他的话,那么他做的一些事情,或许就不能伤到她。他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始终隐藏着自己的心意,而她只要留在她身边就好,哪怕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好。
可是当她嫁过来之后,人在她面前心却不在他这里,他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伤痛,原来他是不满足的,在肌肤相贴的时候,在做着最美好的事情的时候,若是她的心不落在他的心上,那种难受几乎让他无法自持。
他知道她不满足这样的关系,他想要打破这种平衡,可是却不知道这四年来,原来她过的这么不开心。明明打破这种平衡是他愿意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却是不确定,他还能迎回她吗?
苏梓祥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对着身边的小厮说道:“将雲哥接回来吧,多带一些人去,恐怕有人会对雲哥不利,出三分之一的隐卫去接雲哥。”
苏梓祥边说边走进了书房,正看到母亲已经在书房内等着他了,听到他的话之后,对着他说道:“不要接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赵家的决心吗?相信很快皇上就会下旨的,而苏家与赵家决裂的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出去,难道你要让苏家成为京城的笑话吗?连自己的嫡子都护不住,苏家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的。”
苏梓祥却是说道:“就算将雲哥藏起来又有什么用?难道让雲哥一辈子不见面吗?何况让雲哥一直藏着就能维护苏家的面子了吗?从赵家与苏家决裂的那一刻,苏家就注定要面子里子都要丢了。”
别人不知道赵倾官的能力,难道整天操控着苏家的他难道还不知道吗?他不怕赵家对他出手,怕只怕赵家将一切都忍下来,若真的是那样的话,说明苏家就要消失了。
苏梓祥脸上露出了苦笑,谁说红极一时的门阀不能扳倒世家大族的,最起码赵家就是能做到的,现在还有那一家能与赵家相比,赵家才真正是皇家的外戚啊,蛰皇子的外家,温皇后的娘家,而皇上现在又是最看重蛰皇子和温皇后,这枕边风一吹,就是让皇上立刻让位,恐怕皇上也一定做的出来。
老夫人听到儿子这样说,又想到赵家是皇家的托孤之臣,心中又寒了一层,对着苏梓祥说道:“你知不知道赵倾官是先帝的托孤之臣?”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发紧。
看着苏梓祥瞬间抬起了头,老夫人便知道儿子还是不知道的。便听到苏梓祥说道:“上次高晶和中唐打进光武的时候,便猜到了保皇派的派主和守奸派的派主可能就是托孤之臣,不过最后都不能确定,而当时发好的一切号令,都是以三家派主的派主之印发好的,托孤之臣始终没有露面,但是众人已经确定就在这两家之间。”
苏梓祥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苦涩的微笑,谁又能想到他的岳父是先帝的托孤之臣,而红岫会是新帝的托孤之臣,他这岳父一家还真的是不简单啊!
老夫人嗓音艰难的说道:“你说皇家的那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托孤之臣是皇家的人吗?或许是真的吧,否则先帝怎么会那么相信岳父呢,而新帝现在有这样的相信姨姐。”苏梓祥回答的模棱两可,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终究问题是赵家是两人皇帝的托孤之臣之家,而赵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家族,而他们苏家却是得罪了个彻底。
两人一起沉默了,最后还是老夫人说道:“将听到刚刚在屋子内说的话的人都处理了吧,这个消息要是泄露了出去,咱们的敌对者很可能趁着现在清算我们。”
想到表小姐,老夫人又说道:“表姑娘在苏府生病了,得了不能进人的病,就让表姑娘在自己的院子中养病吧!至于颜珺给她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想来她也不会乱说的。”
苏梓祥对于老夫人的决定自然是没有异议的,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暗中挥了挥手,自然就有人去处理了。
老夫人又说道:“苏家和赵家现在已经决裂了,是不是我们要想其他的后路?”老夫人说的后路自然就是加入大皇子的阵营了,若是帮助大皇子战胜了蛰皇子,或许他们就不用面对成算了。
老夫人的话当说完,苏梓祥便坚决的说道:“母亲,这件事就让儿子处理吧!还有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听母亲不要再插手儿子后院的事情了,不要在拿表妹来刺激红艳了,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由我们两个人解决吧!”
母亲将表妹常常的带着身边,他知道母亲并不是想要让表妹嫁给他,因为表妹的聪慧和机智都不能撑起这一家主母,母亲对表妹好不过是一个幌子,一个来为难红艳的幌子。
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他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不能再由母亲插手了,否则两个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老夫人听到儿子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娘就是这样不明事理的坏婆婆吗?只是娘看着红艳没有将心放在你身上,所以才想要刺激她的,可是不知道哪里不对了,红艳始终看不上你。”
她不知道儿子哪里不行了,为什么儿媳妇就是相不中的,若是儿媳妇真的喜欢儿子的话,又怎么可能允许儿子左一个妾侍右一个妾侍呢!她一直在等着儿媳妇反驳她的安排,可是儿媳妇始终无所谓的接受了她的安排。
“若是夫妻不同心的话,这苏家你们是支撑不下去的,当初你父亲就死得早,要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你的父亲,恐怕我不会支撑到现在,而苏家这诺大的家产,也落不到你的手中。”
她的想法不过很简单,就是夫妻同心,儿媳妇的心能在儿子身上,也在苏家的身上,这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儿媳妇不至于是第一个对苏家动手的人。
苏梓祥听到母亲的话,心中有些震惊,最后却是说道:“问题不在红艳的身上,而是在我的身上,一开始我就没有对红艳露出真心,她又怎么会将真心给我呢!而母亲的做法又正好的将红艳越推越远,是我们将红艳给推了出去。”
老夫人想到当初嫁给苏家老当家的时候,那个时候两人就是互相期许过的,而在老家主在世的时候,也并没有用纳妾来平衡各方的势力,所以在老家主去世之后,因为这份情感,让她支撑了下来。
可是支撑这份家产不容易,在儿子成人礼之后,她便默许了各方势力给儿子塞人来平衡势力,而儿媳妇一进门之后,她就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又用了刺激儿媳妇的这种方法。
可是她却是忘了,她与儿媳妇的情况并不一样,老当家当初只有她一人,而儿媳妇嫁进来的时候,儿子已经妾侍一大堆了,最终还是她用错了方法。
老夫人想明白之后,便对着苏梓祥问道:“难道你想用其他的方法平衡势力,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有这样的动荡,很可能让苏家分崩离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