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上官邪不再出声，他自觉理亏。各自冷静了半晌之后，上官邪却再次上前想要去搀扶凌汐。这一次，她还是选择了躲避而过。“告诉朕，当年你嫁给朕真的别无他意吗？只是为了替你凌家守住兵符，替你凌家守住那原本属于你们的一切吗？”

凌汐没有想过若干年之后，上官邪竟会问起有关于当年她出嫁的事情。也是，依照上官邪的为人。这样做一点都不奇怪，若是这番话当年问她。那么，想必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遗憾了。只可惜，晚矣，一切皆晚矣……

“皇上，臣妾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您应该要明白，臣妾的所作所为是图什么。当年，您对先帝逼宫。举国上下全部都反对皇上，连家父都不赞同你的行为举止。可是，为了哥哥。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背叛了家父，事实证明我今天的选择并没有做错。皇上，您觉得臣妾有真心实意的爱过您吗？”凌汐微抬起头，双眼看着眼前略带诧异的上官邪。

你应该不会注意我，那个为了你默默无闻付出的我。你的心里只有残音，不过能够成为你的发妻。我这辈子死而无憾，爱一个人不一定要霸占着，只要能为你而做出牺牲与贡献也是一种爱你的方式。

上官邪，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否真心实意的爱过你。你不会知道的，你没有机会知道了……

我想，我将要带着这颗爱你的心长眠于地下。纵然是与你分离，与你天各一方，但我心房的那个位置始终为你而保留着。

凌汐轻声的咳嗽着，转眼之间便抬脚跨出了寝宫外面。“皇上，您看满园的花儿都开好了。这些花儿开得多么的美啊！美得如此嚣张，美得如此争胜。”

上官邪也跟着跨出了寝宫外，他总觉得今天的凌汐看上去与往日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上官邪自己也说不上来。

“汐儿，你是不是恨我？”轻轻的一句汐儿，竟让凌汐饱含在眼眶中的热泪婆娑而下。多少年了，这些年来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闺名。

汐儿，长大了你要嫁给我为妻，汐儿，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着一个女孩。汐儿，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好吗？汐儿……汐儿……

那一声一声的呢喃与轻唤像昨日黄花，乱花渐欲迷人眼。化作相思泪愁断肠。“我从未恨过你，一直都没有。只是，不再喜欢空等了。等待是最痛苦的事，皇上可明白后宫女子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得不到恩宠，而是怕等。那等待的心情，在等待中慢慢煎熬的心情有多么的折磨人啊！这些，臣妾在三年前和三年后都承受够了。所以，现在臣妾不等了。再也不等了，臣妾等不起了……等不到了……”

凌汐一边说着话，一边人儿往园中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凤袍便随风摇摆起来。将一旁娇嫩的花蕊不经意摧毁。

零落的花瓣随着风儿飞落，落入滋润的泥土中便无影无踪。上官邪自是万分后悔，他这一生伤害了二个女子。一个是他深爱的残音，一个是深爱着他的凌汐。比起残音来，凌汐为他所做的不只是帮他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