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听见是赵子轩到来，舞染马上恢复了正常。站直身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施婉婉看着舞染的动作，还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传，还有把太医开的药端上来。”施婉婉让太监请赵子轩进来的同时，还不忘记命宫女替舞染准备汤药。

太监得令，推开了宫门。赵子轩就站在宫殿外，舞染就站在宫殿内。二人，四目交接。互相凝望了一眼，而后赵子轩便走进了寝宫内。

当着施婉婉的面，下跪，行礼。“臣来晚，还望长公主保重身子。”

舞染站在施婉婉的身边，施婉婉看了跪在她们面前的赵子轩一眼。他还真是好心思，连这点慰问的机会都不放过。

“赵丞相如此诚心，快快请起。哀家也乏了，舞儿，母后先行回宫了。”说罢，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出了涟漪殿。

赵子轩来访，有自己在场。很多话，始终无话说出口。施婉婉离开后，舞染在宫女的搀扶下坐在了塌上。

“你突然冒昧进宫来，想来不是特地来看望我的吧？”舞染喝了一口热茶，投也没有抬。把赵子轩的来意直接道破，赵子轩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事到如今，他是否应该把夜残心的事说出来。见赵子轩久久沉默，舞染才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令你如此难以启齿，你我之间还须如此见外吗？赵子轩，你若是知道什么何不妨直接说出来。你也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原本想要保护好翌儿，现在他也离开了我。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怕的呢！”

“夜残心找到了，夜帝找到了。”短短的一句话，让舞染拿在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寝宫内鸦雀无声，茶杯的碎裂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舞染放在桌上的手，却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赵子轩直直的站着，面对舞染的举动他多少预料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如八年前那般的放不下夜残心。

她静静地坐着，极力睁大的双眼一眨为眨。眼泪，从眼里落下来。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原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相见的那一天。自从离开后，直到至今为止从未被思念打动。可，面对的死难的打击。她终于明白，终究放不下是夜残心。

“他好吗？赵子轩，你告诉我当年的离开是不是我做错了？”舞染的双眼一片空洞，轻声询问着面对她而立的赵子轩。

面对舞染的问话，赵子轩却选择了沉默。是非对错，对他这个局外人而言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评价。如果可以的话，赵子轩宁愿夜翌晨没有死。

见赵子轩没有出声回答，舞染也不再问下去。她知道，这一次始终要面对夜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