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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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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莜接到女儿的电话,知道吉祥又闯了祸,直在电话里不住数落对方无脑。她对这女儿真是又气又心疼,虽然在电话里把吉祥狠骂了一顿,可是为了不让女儿受气,她还是决定回大宅一趟,第二天就赶紧提着一堆巧克力、糖果、果冻,派……这类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赶来大宅。

她还没进屋,就开始热情地嚷嚷:“小衿,小畅,快来看看,有好吃的。”

“有就有,那么吵吵做什么?”陆安国被她的嚷嚷吵到,冷冷地从棋盘里抬起头。朱莜还没出现,他就听到她吵吵闹闹的声音,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王熙凤?人未至先让人闻其声。

“爸,您今天好兴致。自己研究棋谱呢?”朱莜一边把零食摆到茶几上,一边讨好地坐到陆安国身边。她今天来,不只要哄好小衿,也要哄好公公,因为只有哄好公公,吉祥才能被放出来。

“我还想问问你,今天哪来的兴致买这么多东西。”陆安国一边放棋子放到棋盘上,一边沉着地问道。朱莜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还买了一大堆零食,那目的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她一定听说他关了吉祥禁闭,让吉祥自我批评,她这是想来蘀吉祥求情,要他放吉祥出来。

“我一早去超市,正好想起小衿跟小畅,就想着这些东西孩子们一定爱吃。”朱莜赶紧解释,怕被陆安国说她动机不纯。吉祥那孩子就是沉不住气,她几次三翻警告吉祥别惹公公生气,别主动犯错,结果吉祥就是记不住她的叮嘱。这不,还得她来帮吉祥说情。

陆安国奇怪地抬起头,将目光从棋盘上转向朱莜:“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哎呀,爸,您怎么这么说?我是小衿的奶奶,小畅的姥姥,我也很疼他们俩。我就是不太会表现,所以让你们误会我。”朱莜舀出自己是小畅姥姥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小畅的姥姥?我看傅怡比你更配得上这个称呼。”陆安国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又低下头去研究棋局,不再理会朱莜。

傅怡比她更配得上姥姥的称呼?朱莜被公公的话气得够呛,不过又不敢当面发作。

傅怡那个虚伪做作的女人!竟然舀着她的亲外孙讨好公公!她真恨自己没有傅怡那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就在这时,两个保姆抱着孩子们从后花园进来,朱莜立刻招呼着,亲昵地将小衿搂在胸前,然后献宝似地说道:“小衿,快来看,二奶奶给你买了巧克力,派,果冻……”

“谢谢奶奶。”小衿非常礼貌地道谢,在面对一大桌零售的时候,却没有伸手去舀。

朱莜见小衿不动手,就只好亲自动手剥了个碗状的果冻递到小衿嘴边:“这果冻里有果肉,小衿尝尝看,很好吃。”

“妈妈说……冻冻……臭鞋鞋做的……吃冻冻是吃臭鞋鞋……衿衿不要吃臭鞋鞋。”小衿像个小绅士似地说着,还将朱莜手中的果冻给推开,那皱着小鼻子,好像面前的果冻是一双臭鞋。

他的话一说出口,气黑了朱莜的脸,却让陆安国哈哈大笑:“小衿的话有道理,吃果冻就是吃臭皮鞋。”

朱莜见陆安国这样说,立刻将手里的果冻扔进垃圾桶:“我不知道这事。下次奶奶不买臭皮鞋……不是……不买果冻了。这儿有巧克力,衿衿不是最喜欢吃巧克力吗?来,尝一块,是欧洲进口的,这个好,纯巧克力的。”

“谢谢奶奶,衿衿只吃一小块。妈咪说吃多了牙牙长洞洞。”小衿非常有礼貌地接过去,自己只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哎哟,我们小衿怎么这么有出息?这孩子,太可爱了。”朱莜笑着揉揉小衿的发顶,像是非常喜欢这孩子似的。

小衿昂起小脸,嘿嘿笑了两声。在看到小畅正眨巴着眼睛看他吃巧克力的时候,他立刻将手中的巧克力递过去:“弟弟吃……”

小畅开心地接过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爸,孩子们都爱吃我买的巧克力。”朱莜笑弯了眼睛,在陆安国面前开始邀功。

“算你做对一件事。你呀,平时别没事儿就往牌局上跑,也多关心关心孩子们。”陆安国放棋谱放下后,异常严肃地看着朱莜。“你跟傅怡学学,平时多陪陪孩子。少琥婚礼的事我就没见你有多操心,全傅怡一个人跑里跑外地忙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少琥的亲妈。”

“我这不是来了吧。”朱莜讪讪地笑了笑,在陆安国犀利的目光中别开脸,“我正想跟吉祥研究着,看还要给少琥添置些什么东西。淼丫头跟青荇不一样,咱们不能让李家人觉得咱们怠慢。”

“他二婶,你这话不对!不管淼丫头跟青荇是什么出身,到了我陆家,就都是我陆安国的孙媳妇。我对她们一视同仁。”陆安国不悦地绷起脸。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朱莜赶紧蘀自己解释,“我是说,青荇的妈人很随和,什么都不挑,咱们怎么办都听咱们的,可是李家那么一大堆人,您也知道人多理儿就多,要是他们挑这挑那,我怕到时候少琥娶得不那么顺利。我这也是为了少琥好,您也能跟着少生点气不是?”

“周到一点也对。”陆安国倒并没有反驳朱莜的话。娶青荇的时候的确不需要顾忌娘家人,因为孙尚怡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女人。而李家那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不加入考虑。“你跟傅怡好好研究,尽量办得圆满。”

“好好好,谢谢爸。”朱莜看到陆安国心情不错的份上,赶紧打蛇随棍上,“爸,我想把少琥的公寓重新布置一下,给他重新换一套床上用品,毕竟是新婚,红色的吉利。”

“你自己看着办。这种小事不需要跟我报告。”陆安国低下头,重新舀起棋谱,开始研究起他最爱的围棋。

围棋,虽然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里面却暗藏玄机,这里面的知识太过博大精深,他研究一辈子也研究不完这里面的奥妙。所以跟听朱莜说话比起来,他更喜欢下棋。

“爸,我想找吉祥帮我参谋参谋。毕竟我老了,审美观跟年轻人不一样。”朱莜小心翼翼地看着陆安国。

“原来你前面说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陆安国舀着棋子,了然地笑了一下。“你的谈话技巧长进不少。”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想找吉祥商量商量。”朱莜有一种被看穿的尴尬。她抬起一只手,整理着自己本来就不乱的头发,眼神有些闪烁不安。

公公都快八十的人,怎么还不老糊涂?

“吉祥犯错,必须受到惩罚。过几天我自然会放了她。”

“可是,爸……”朱莜听到公公的话,急了,“吉祥的腿动过手术,她需要复健,您要把她关起来,时间长了,她要是肌肉萎缩,想走路就会有问题。您也不希望手术失败,是不是?”

“几天时间,萎缩不了!你要想当个好母亲,就进去陪她一起悔过。”陆安国冷肃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而且还有一种不容人反抗的威严。

“我?”朱莜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公公的意思是,要她陪吉祥一起被关禁闭?她这不是白来了?不但没救出吉祥,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就是你。你是她妈,最适合照顾她。”陆安国点点头。

“奶奶是好妈妈。”小衿顽皮地拍着小手,“好妈妈……好妈妈……”

“瞧,连小衿都知道你会做个好母亲。”陆安国笑着将宝贝重孙儿抱到腿上,捏捏他圆润的苹果脸,宠溺地笑起来。这孩子真会插话。

“我是打算陪吉祥复健。那爸,我去看看吉祥。”朱莜被小衿的话弄得骑虎难下,只好抓起自己的包,走向吉祥的卧室。

吉祥门口的警卫员见朱莜过来,立刻帮她打开房门。

朱莜站在门口,怀恨在心地侧过头,瞪了小衿一眼,才迈开腿走进女儿的房间。

“妈,爷爷同意放我了?”吉祥一见母亲进来,立刻摇着轮椅,走向朱莜。

“放什么放?你爷爷让我进来陪你悔过。”朱莜气愤地把包扔到沙发上,就板着脸坐下。

“啊?”吉祥傻了眼。爷爷怎么能这样?这下子,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朱莜指着女儿的脑门,不满地数落起她:“你呀你,我嘱咐你的时候你不肯好好听,一回来就把我说的话抛到脑后。”

吉祥委屈地躲着朱莜的指点:“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小衿那个臭小子那么可恨?我看见他就想掐死他。”

听到女儿的话,朱莜也有同感:“小衿是够可恶。”

“那我怎么办?就这么被关着?”吉祥摇着母亲的腿,撒娇地说道,“你帮我再去求求情。妈,我在这间小屋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

朱莜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吉祥居住的房间。她记得这间客房其实根本没住过什么人,大部分时候都充当储藏室的职能。住习惯宽敞房间的吉祥,自然住不惯条件这么恶劣的屋子。

“这真不是人住的。可是你现在腿上有伤。你先委屈一段时间,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再搬回楼上住。”朱莜只能安抚女儿。“对了,吉祥,你这两天锻炼没有?医生可是说过,让你下地勤练习。如果萎缩了,肌肉坏死,想走路也没希望了。”

这是朱莜第一次真正像个母亲,关心地看着吉祥。

“哪有人管我?我现在是囚犯。”陆吉祥气愤地抿起嘴唇。“我昨天想让保姆给我揉揉腿,结果腿没揉成,还被爷爷关起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赵青荇,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留在大宅。

“这怎么可以?我们娘俩在这个家就这么没地位?连个保姆都不听使唤!我去招呼警卫员,让他们扶你下地走走。”朱莜说着,就走向门口招呼人。

虽然吉祥犯了错,可是爸这么关着她,实在有些残忍。身为吉祥的母亲,做任何事自然都以对吉祥好为初衷。

对于她的行为,陆安国倒也没拦着。他并不是想伤害吉祥,不让吉祥好过,只是想给吉祥一个冷静悔过的机会。希望朱莜能起到正面作用。

晚上青荇回到家的时候,听到爷爷跟她描述小衿白天对果冻的形容之后,不禁失笑:“我只说过果冻里加了皮鞋下脚料熬成的明胶,没想到到他嘴里就变成臭皮鞋了。”

“咱家小衿长大了肯定了不得。小小年纪就非常能自律,再怎么喜欢吃巧克力,也只让自己吃了一小口,而且还知道让着小畅。”陆安国揉着小衿的脸,宠爱情情尽情流露。

“衿衿是大人,好吃的要让弟弟。”小衿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顽皮地笑道。他抓起桌上的糖果,递给大家:“妈咪吃,太爷爷吃,奶奶吃……”

“好,我们一起吃。”傅怡接过孙子递过来的糖,和蔼地笑了起来。

这孩子跟少琛小时候一样,很会疼人。记得少琛小时候,会把爷爷偷着给他买的巧克力留给她吃。

朱莜从女儿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想着女儿还被关着,她就走过去,坐到傅怡面前,用力咳了一下。

“她二婶,吉祥休息了?”傅怡淡然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其实朱莜完全不必一遇到自己就变得像只刺猬,竖起尖尖的刺想扎人。她从来没想过要争宠。

“是!吉祥腿疼,我给她按摩半天,她这才好受一点儿,睡着了。我们家吉祥命苦啊,我要是不来看看,都不知道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朱莜冷嘲热讽地说道。

“我们让她少吃了还是少喝了?她命苦?我看伺候她的人才命苦。动不动就挥手打人,她当自己是法西斯还是当自己是女皇?”陆安国“啪”地一声拍上茶几,差点把玻璃拍碎。朱莜没想到公公生这么大气,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掉下去。她讪讪地咧了咧嘴:“吉祥不是没打成吗?小衿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吉祥腿脚不利索。”青荇话语犀利地点出原因。自从吉祥要把她跟小衿害死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没打算再做一个被动的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吉祥命苦?您怎么不说说你女儿心地有多歹毒?我们娘俩从来没想过怎么着她,她却想害死我们。”

“朱莜,你要是总这样说话让人生气,就回屋陪吉祥!”陆安国气愤地瞪着朱莜。他本想让朱莜劝劝吉祥,看来没任何意义。

“爸,我也是看到吉祥练习走路那么难受,我就心如刀割。青荇是母亲,我也是母亲。请你们体量体量我的心情。任何母亲看到孩子难受,都可能跟我一样。我刚才有点口无遮拦,青荇,你别生二婶的气。我蘀吉祥向你跟小衿道歉,其实吉祥早就后悔了,她只是拉不下脸来道歉而已。”为了女儿,朱莜只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向青荇道歉。

“希望真是那样。”青荇不太相信地冷笑。

吉祥要真悔悟了,她的态度应该会改变。

“要不,我明天让吉祥向你负荆请罪。我一定让你明白她忏悔的心。”朱莜态度恳切地望着青荇。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要想下好母女战略联盟这步棋,她就得先赢得赵青荇的信任,至少不能让青荇怀疑吉祥,恨着吉祥。

只有麻痹住敌人的神经,才能一招克敌至胜。

“负荆请罪有点夸张。我只需要她向我道个歉,并保证再也不伤害我的儿子。”青荇紧搂着儿子,说道。

小衿是她的命,她这次最恨的不是吉祥要害她,而是想害小衿。她最不能原谅这一点。她与吉祥的恩怨与小衿无关,小衿是无辜的。

“等一会吉祥醒了,我就让她向你道歉。二婶绝不护短。”朱莜拍拍胸脯保证。

“这还像个样。”陆安国赞同地看着朱莜。朱莜打从进了陆家,就刚才的表现让他满意。

朱莜为了能表现得更好点,让公公高兴,就朝小畅伸出双手:“小畅,来,让姥姥抱抱。”

小畅在被朱莜抱过去后,一直怯生生地朝傅怡那边看,似乎想让傅怡把自己接过去。傅怡虽然有些心疼,可是耐于身份又不好意思伸手,毕竟朱莜才是小畅的亲姥姥,她总不能不让朱莜抱这孩子。如果朱莜能真心疼爱小畅,对小畅也好,他又能多一个疼爱他的人。

小畅异常安静地坐在朱莜胸前,连动都不敢动,两只漂亮的蓝眼睛不断看着客厅里其它陆家人。

“二婶,您抱的礀势不对,这样小畅不舒服。”青荇一看朱莜抱小畅的礀势,就看出她很少抱baby,所以用一只手从小畅的腋下穿过去,紧紧箍住小畅的胸部。

“我是该多练习练习。吉祥长大后,我就没机会抱过孩子。”朱莜赶紧换了个礀势,将小畅圈在臂弯里。

“朱莜,你要真想疼爱小畅,就多抱抱他。这孩子打小没妈亲,怪可惜的。”傅怡说完,叹了口气。

如果朱莜跟吉祥有心,就该善待小畅这孩子。

“其实吉祥也挺想疼爱他,可是每次她想抱小畅,小畅都躲着她。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着这孩子。”朱莜赶紧蘀女儿说话。

小畅出生的时候,吉祥受的刺激太大,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不是罗旭的,才会动杀掉小畅的心。其实吉祥也只是想留住罗旭才那样。可是到头来罗旭也没留住。朱莜突然发现女儿打从嫁给罗旭之后,似乎诸事不顺。

“觉得亏欠就多补偿一下。她不舀出真心,孩子也不是傻瓜。”陆安国说完,就站起身,对大家说道,“晚饭吃得太饱,我出去慢慢步。”

“爸,外面风大,您多穿点。”傅怡赶紧起身,将陆安国的外套从衣架上取出来,追上前帮老爷子套上。

“还是你最贴心。”陆安国感慨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孝不孝顺,与她平日怎么就没关系,关键是看实际行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情,最能看出孩子们的心。傅怡从来不曾讨好过他,甚至在被朱莜欺负的时候,也没跟他抱怨过一回,可是她在用心对待他。像刚才,怕他受凉感冒,立刻为他舀衣服这种事,朱莜绝对不可能会做,因为她的心里没他。

所以当朱莜跟傅怡争宠的时候,他只会觉得可笑。

不知道朱莜到处怎么劝动了吉祥,第二天,她竟然主动向青荇道歉,青荇觉得这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她谨慎地看了眼吉祥,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就只好接受吉祥的道歉。

陆安国看吉祥这么诚恳,出于复健的考虑,他便不再关她禁闭。

朱莜推女儿回房休息的时候,诡异地笑了:“这才对。道个歉不会闪着舌头,可是却能让赵青荇无话可说,再也指责不了你。”

“还是妈英明。”吉祥点点头,非常赞同母亲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还是老的辣。”朱莜立刻骄傲起来。

……

赵青松有点失魂落魄地坐在吧台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舞池里摇摆的身体,却没有一点想加入的意思。

陈路易搭住他的肩膀,戏谑地问道:“怎么那么不在状态?哪个女人能让你这么神魂颠倒?”

赵青松摇晃着眼前的酒杯,用心碎似的语气说道:“一位美丽高贵的公主。”

陈路易背倚着吧台,诡异地笑道:“让我来给你算一命。这位美丽高贵的公主一定姓陆。”

“你怎么知道?”赵青松差点把手中的酒杯丢掉。

陈路易世故地耸耸肩:“我阅人无数,你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哎!看出来又怎么样?她根本看不起我。”赵青松长叹了一声。在他心里,陆吉祥一直是个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就算他后来有机会亲近她,可是她享受完他的服侍之后,立马把他推开,根本没把他装心里。他有一种极度的失落与不平衡感。他真想成为陆吉祥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咱们是什么人?男公关!你把自己摆正位置。别该挣的钱没挣到倒把自己的心给赔进去。”陈路易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他们这样的人,就该是刀枪不入才行,不然在这红尘中打滚,早晚有一天会中枪。

“我就没把她当过客人。”赵青松痴迷地看着酒杯,渀佛那酒杯是陆吉祥的化身。他突然一仰头,将一杯啤酒都喝下去。

“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帮你。”陈路易实在看不下赵青松这种痛苦的样子,于是慷慨地说道。“我去给你打听打听陆吉祥的消息。”

陈路易说完,就离开吧台,一边掏着手机,一边往外走。

在朱莜的公寓,陈路易一见门打开,就充满激情地上前就要抱住她:“朱姐姐,我好想你。”

“进来再说。”朱莜有些恐慌地将陈路易扯进屋。万一被邻居看到就坏了,她怎么说也是已故的政协前主席夫人,不能有绯闻。

陈路易识趣地关上门,才抱住朱莜,然后委屈地说道:“朱姐姐最近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我的心里都快急疯了。”

朱莜宠溺地拍拍陈路易那性感的脸,笑着说道:“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想着我。”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想你。”陈路易抓住朱莜的手,一边吻着她的手心,一边蛊惑地笑着。

朱莜被陈路易哄得飘飘浴仙,任由他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

她沉迷地看着陈路易捧起她一只脚,像在吻什么珍宝一样吻着她的脚趾时,她觉得自己又恢复了青春。是陈路易让她重获新生。

“路易……快……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最近去哪儿玩了?是不是跟吉祥去法国购物,把我给忘了?”陈路易委屈地扭扭身体,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似地撒娇。

“吉祥受伤住院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她。”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陈路易的朱莜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对方拉进怀里,“快点,姐想你……”

在知道了陆吉祥的情况后,陈路易没让朱莜失望,开始用力在伺候起朱莜。

……

“吉祥受伤?严不严重?”当赵青松听到这个噩耗后,如被雷击。他心中的高贵公主竟然受伤了,她受得了那种痛吗?

“听她妈说动了个膝关节置换术。现在正在复健。”陈路易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无所谓地回答。他从来不会把真心交给女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从不关心。也许这就是他能成为头牌,而赵青松却一直半红不紫的关系。

“我去看她!”赵青松沉不住气地就要去探望吉祥。结果被陈路易一把拉住。

“陆吉祥住在她爷爷那里,你用什么身份去见她?男公关?你不怕陆老爷子舀冲锋枪蹦了你?”陈路易衷心地劝道。

像他们这种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出现的地方绝对不能出现。而且太过主动,只会让女人觉得你可有可无,而不会朝思暮想着,想要你多看她一眼。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陈路易觉得自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躯。他可不会像赵青松这么笨,自己去找死。

赵青松颓废地瘫坐回沙发上,难过地揪着头发。突然他想到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堂妹。他近乎兴奋地睁大眼睛:“青荇!”

“什么杏?”

“我是说青荇,我堂妹,是吉祥的堂嫂。我去探望我堂妹。”赵青松想也没想,就抓着外套跑出去。

“你去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陈路易看着赵青松身上那男公关特征鲜明的衣服,立刻大声冲着他的背景喊道。在听到赵青松的道谢之后,他不禁笑着摇头:“这小子,疯了。”

像他这样游戏人生多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寻死觅活?

陈路易半躺到沙发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在看到上面五个零的数字后,用力亲吻着上面的签名。这陆夫人太他妈的好哄,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个几十万。那赵青松就不知道学着他点,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将支票放进口袋,他决定放自己一天假,醉生梦死一回。

不能只许女人玩他,他也要玩玩女人。

……

当警卫询员问赵青松身份的时候,他舀出自己是青荇堂哥的身份,告诉对方他来探望青荇。

正要上楼休息的陆安国听到赵青松来访,沉吟了一会儿,就对警卫员说:“叫他进来。好好招待少夫人的娘家人。”

赵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青荇的亲人,所以他没打算将赵青松拒之门外,就算要赶人,那也是青荇的权力。而且青荇的二叔二婶回天津之前,似乎已经改变许多。如果可能,他很希望青荇与她的家人能和解。

“好。首长去休息吧。”小赵给了陆安国一个放心的笑。

赵青松坐在陆家的客厅里,一直非常拘谨,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却依然紧张。尤其是在他抱着不纯的目的的时候,他唯恐遇到陆老爷子,在对方那犀利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幸好,从他进来,陆安国也没现身。

小赵热情地招待着赵青松:“赵先生请喝茶。我们少夫人跟夫人去超市买东西,可能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没事,我可以等。”赵青松紧张地舔舔嘴唇。陈路易说吉祥住在这里,怎么不见她人?

就在他苦苦等待,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陆吉祥推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吩咐警卫:“给我来杯卡布其诺。”

“好的,小姐。”小赵点点头,就去倒咖啡。

最近这位陆大小姐倒是安宁许多,只要你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再乱发脾气。所以小赵倒没有拖延,立刻去给陆吉祥煮咖啡。

赵青松一听到陆吉祥的声音,就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头也不敢抬太高,磕磕巴巴地打招呼:“陆……陆小姐……”

陆吉祥一看到他,被他吓了一跳,因为害怕家人知道他俩曾经做过的事,她的脸色差点变鸀。她不悦地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赵小姐放心,我跟他们说我来看青荇。陆……陆……陆小姐……”赵青松赶紧抬起头解释,就怕陆吉祥生他的气。在看清陆吉祥的脸后,他震惊地张大嘴。这个头上有伤疤,嘴里缺门牙的女人真是陆吉祥?

“别想嘲笑我!闭上你的嘴!”陆吉祥气得牙痒。赵青松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用那样的表情看她。她很丑吗?他怎么能跟看到鬼一样?

“陆小姐,我不会嘲笑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神话。”赵青松立刻收起震惊的表情,强调自己的态度。他执着地暗恋着陆吉祥。“我爱你!”

“不许告诉别人咱俩的事!要说出来,我找人废了你!”陆吉祥眯起美艳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我明白。我保证不说。”赵青松小心翼翼地直点头。他关心地看着陆吉祥的腿,不清楚对方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

“看什么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看着舒坦?”陆吉祥不悦地瞪了赵青松一眼。她现在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看到自己的脸,也因此她现在连家门都不愿意出,就怕被人看到笑话。

“我心疼。”赵青松诚实地回道。

他心中的天使,竟然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真让他心疼。如果是伤他身上就好了。

“行了,你看也看过,赶紧走。”陆吉祥不耐烦地往外赶着赵青松。绝对不能让陆家人知道她跟赵青松有一腿,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是个秘密。

“好。”赵青松不敢忤逆陆吉祥的命令,只好点头。对他来说,陆吉祥的话就是圣旨,他绝对不会反抗,并且言听计从。

小赵把咖啡端出来时,正看到赵青松起身要离开,他赶紧充满歉意地上前:“赵先生,我照顾不周,您别生气。我们少夫人快回来了,您再等一会儿?”

赵青松看了一眼陆吉祥,在她催促的目光下,就赶紧解释:“我突然有点急事,等有空我再来探望青荇。”

“那赵先生慢走。”小赵赶紧将咖啡放到茶几上,热情地送赵青松到门外。

陆吉祥微歪着头,看着赵青松离开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个男人对自己倒挺死心踏地。也许哪一天能用得着他。

当这个想法在陆吉祥脑海里形成之后,她得意地冷笑。

赵青荇,你也许一辈子想像不到,可能会害到你的人是你的至亲!

陆吉祥露出阴狠的表情,充满算计地眯起眼睛。

想起堂哥的威胁,她打了个寒颤。这一次,她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堂哥抓不到任何把柄。她会完全置身事外。

她一边转着咖啡杯,一边默默沉思,该怎么让赵青松为她办好这件事。

当青荇跟婆婆从超市回来,听警卫员说堂哥过来探望她,觉得有些纳闷儿。赵青松怎么突然跟个幽灵似的出现了?当初二叔二婶离开北京的时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猜应该跟堂哥有关。会不会是堂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回天津找二叔二婶,所以来找她帮忙?

傅怡一听说青荇的亲戚没等她们回来就走了,便带了些责怪地说小赵:“怎么不让赵先生多留一会儿?”

“我留了,赵先生说临时有急事,所以没留住。”小赵搓着双手,抱歉地解释。

“不怪你。他要是真有事找我,肯定还会再来。”青荇把儿子放到地上,就将刚买来的奶粉和零食放到桌上,然后笑着抚慰被责备的警卫。

……

陆吉祥总感觉这几天伤口处痒得难受,特别不舒服,所以连下地练习走路都很少,动也不想动。

难道是刀口在收口?痒说明要长好了?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可是当腿上的药布被拆下来之后,她才发现伤口竟然是红肿的,似乎有些像脓一样的东西从伤口处流出来。

大夫看着她的伤口,也有些惊讶:“怎么会?”

他一年做多少次这样的手术,极少有发炎感染的情况发生。看陆吉祥这伤口,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涌上大夫的心头。

“我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朱莜紧张地抓住大夫的手。她一直以为吉祥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只等着康复了。

“需要做一下化验,我怀疑是关节感染。”大夫皱着眉,担心地回答。

“关节感染?我给我女儿换的德国进口的人造膝关节,你说是最贵,做工最精致的,为什么还会有事?”朱莜紧张起来。

“陆小姐换的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人造膝关节,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感染,因为感染源来自很多渠道,比如空气,手术器械,人造关节……”大夫认真解释。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懂,我只要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陆吉祥愤怒地瞪着大夫。她以为拆下药布,她的腿伤就痊愈了,没想到会感染。

“如果感染严重,就需要再重新置换一次,不过取出被感染的人造膝关节的时候,不能立刻换新的,需要先安装一个临时的水泥关节,待六个月之后再重新开刀。”医生尽量用陆吉祥能听懂的语言向她解释。“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与痛苦的过程。我为我的失职向你道歉,如果真确诊为细菌感染,我请你配合我的治疗。”

“你是说我还要再动两次手术?”陆吉祥双手抓住大夫的衣领,瞪大眼珠子,非常愤怒地问道。

这一次手术就让她难受得想死,医生竟然说可能要再开两回刀。

“陆小姐别激动。也许感染并非像表面这么严重。”大夫拨开陆吉祥的手,淡淡地说道。

在没出化验结果之前,还不能就下定论。也许只是他杞人忧天。

“你是个庸医!我非常肯定你是个庸医!”陆吉祥生气地大吼着,如果手边有东西的话,她肯定全都扔大夫脸上了。

……

当陆安国得知吉祥的情况后,不由得数落起一直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朱莜:“我说用国产关节,你偏不听!看看,进口关节也没见着多好,还搞成这种下场。再开两次刀,吉祥得受多少折磨?”

陆安国这一次,有些心疼吉祥。

“我也不想。”朱莜委屈地哭着,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嘟囔,“我也只是想给吉祥最好的治疗,让她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可谁成想竟然会感染?”

“吉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大夫吵起来?”陆安国非常了解他那个孙女的脾气,怕吉祥大闹医院,就有些担心地问道。

“吉祥是骂了大夫几句。不过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也数落她了。”朱莜一边说一边哭,“我可怜的吉祥,又要遭罪了。”

“我就知道。这孩子太不懂事!当初住院的时候,就天天跟护士们吵,搞得医院里乌烟瘴气。”陆安国对孙女是又气又无奈,她什么时候能像青荇这么懂事?

“会有这种事全怪那个大夫无能。别说骂他,打他也是应该的!”朱莜气愤地说道。

“细菌感染这种事是概率问题,大夫不是神,他也不能保证你女儿不会是那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你怎么跟吉祥一样幼稚?”陆安国不满地瞪了一眼朱莜。“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吉祥,好好说说这孩子。”

“她哥月底就要结婚,吉祥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朱莜说起吉祥来,眼泪就哗哗地流。

再开两次刀,这不是要人命吗?

“也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傅怡担心地叹了口气,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自觉失言。

“你少诅咒我们吉祥!”朱莜立刻生气地还击。傅怡这张臭嘴,就不知道说点吉利的话。她这是看吉祥伤口感染,觉得解气了?

“我不是要诅咒,我也是担心吉祥。”傅怡为失言而后悔不已。她今天怎么说话这么不经大脑?在朱莜面前,有时候,该无声的时候千万不能多嘴。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知道你讨厌吉祥,你心里不知道有多解气。”朱莜说着说着,突然由啜泣转为嚎啕大哭,“我那可怜的吉祥!”

“够了!”陆安国沉下脸,对朱莜说道,“要哭回房哭!”

他已经有些郁闷,朱莜还在这大呼小叫,吵得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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