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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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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婚仪式结束之后,傅怡就扶着父亲上了车。看着老父不停咳嗽,她就担心地问:“爸,您前几天不是说感冒好多了吗?怎么我觉得您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不要紧……咳咳……一阵阵的……咳……咳嗽几下就会好。”傅景梓用力清了清喉咙后,笑着安慰女儿,“爸上岁数了,一入冬就爱感冒,不碍事。”

陆伯雄坐在前座,看着岳父咳得难受的样子,就建议:“爸,明天我带您去医院查查,咳嗽厉害会变成肺炎。”

“真的……咳咳……不用……咳咳……”傅景梓一着急,咳得更厉害。

“爸,纸。”傅怡焦急地将几张面巾纸递给老父。她在小欣然出生后,光顾着照顾女儿,所以很少回娘家,她不知道爸的感冒竟然这么严重了。

傅景梓将面巾纸堵住嘴,把喉咙里的痰吐到纸上。

傅怡在老人把面巾纸扔进垃圾盒里的时候,眼尖地发现痰中带血。她的心慌乱地跳了一下:“爸,您咳血了!”

陆伯雄赶紧让司机把车停到路边,然后转过身,皱着眉问道:“严重不严重?血量多不多?”

“一大口呢。”傅怡带着哭声说道。

相对两个孩子的紧张,傅景梓反倒平静许多:“你们都别紧张。一定是咳嗽得太厉害,支气管毛细血管咳破了。我……咳咳……回家吃点药就会好。”

“不行,我不放心。”傅怡紧握着爸爸的手。爸已经八十多,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腰腿痛的毛病上,又多了个咳血,这不能不让她紧张。

“傅怡,我看也别等明天了,咱们现在就带爸去医院。”陆伯雄当机立断,立刻提议先带岳父去看病。

“别!今天少琥结婚你们是主人别为了我让人说你们。”傅景梓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淡然地笑道,“我这不是好多了吗?刚才就是那口痰堵的。吐出来就好了。赶紧的,咱们去酒店。”

“好吧。”傅怡明白爸说的有道理。如果她跟伯雄不出席少琥的喜宴,不只是朱莜会舀这讽刺挖苦她,连前来道喜的客人也会说三道四。“爸,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真的没事了。司机小兄弟,开车。”傅景梓打起精神,笑着吩咐道。

司机看了一眼陆伯雄,在他的首肯之下,重新发动引擎上路。

这一场喜宴办得比较隆重,双方都请了不少政军商界名流,傅怡只能先放下老父的病情,一心一意去招待客人。

“别难过。一会儿喜宴一结束,咱们就带爸去看病。”陆伯雄用力握了握妻子的腰,示意她放轻松。

当傅怡跟朱莜带着新人一桌桌敬酒时,她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跟客人们寒暄。

“他大娘,今天是我儿子结婚,你喜气点。”朱莜不满地数落起傅怡。瞧傅怡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她就生气。她儿子结婚,傅怡就不能笑得开心点?她想干嘛?填堵?

“我……今天不舒服。”傅怡长喘了一口气,努力让笑容更灿烂一些。

“不舒服是假,填堵是真!”朱莜冷哼了一声,就越过傅怡,带头去跟一桌非常重要的客人寒暄。

“大娘,你如果不舒服就找个地儿休息一下。我妈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陆少琥走到傅怡身边,关心地看着她。

他那个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挑点错出来难受。

“没事。大娘能坚持。今天是你结婚,我很开心。”傅怡握住陆少琥的手,宠溺的目光就像在看自己最骄傲的儿子。

其实在她心里,少琥不比少琛分量轻多少,她一直爱他如己出。

“我敬您胜过我妈。”陆少琥笑着搂了搂傅怡。

吴淼走过来,也抱住傅怡:“还有我。”

“你们都是乖孩子。”傅怡优雅地笑起来。当你把心舀出来时,得到的回报可能会是十倍百倍。这两个孩子让她一下子暖到心窝。当傅怡看到朱莜不悦地往他们这边瞪眼时,就笑着放开两个孩子:“你们俩赶紧跟上去,你妈要生气了。”

傅怡虽然担心老父,可是还是跟在朱莜身后,尽到她长辈的义务。

才一百桌下来,吴淼就累得不想动。她报怨地说道:“请这么多客人做什么?害得我脚疼。少琥,我不要敬酒了!”

“那可不行。”朱莜立刻拒绝,“人家是客人,敬酒是礼貌。”

“那少琥,你背着我。”吴淼倚着陆少琥,撒娇地要求。

很少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她的脚脖子快断了。

“吴淼,别让人笑话。”朱莜不满地绷起脸,却又不好意思数落吴淼。

“淼丫头,你把鞋脱了,我抱着你去敬酒。”陆少琥心疼自己的女人,于是帮她把镶着水晶的高跟鞋脱掉,然后拦腰将她抱起来。

朱莜没来得及阻止,少琥已经抱着吴淼走进了一间贵宾室。

虽然青荇跟少琛没有陪着新人去敬酒,可是却也没闲着,忙着招呼所有客人。

当客人们吃完饭,一个个离开时,她站在陆少琛身边,累得直想找个椅子坐下。

抱着小衿的陆少琛关心地低下头:“累了?”

“还好。”青荇虚弱地笑笑。如果她儿子结婚,她可不安排这么多桌,这哪儿是结婚,这分明是折腾人啊!想来那一对新人一定更累。

“再坚持一会儿。”陆少琛鼓励地说完,就又去跟要离开的客人们握手,“谢谢。慢走!”

在他怀里的小衿学着他样子,也合着双手,用清脆的声音说道:“谢谢。谢谢。”

客人们都直夸小衿乖巧可爱。

“有什么了不起的?”朱莜不悦地冷哼了一声。这是她儿子的喜宴,小衿这小东西倒出尽风头。

“就是了不起!那是我陆安国的宝贝重孙儿!”陆安国严肃地瞪了朱莜一眼。“好好招待客人!”

“爸……”朱莜想抗议,却在老人冷冽的目光下,无奈地住嘴。

臭小子!你今天就出风头吧,再过不久,你就笑不出来了!

……

喜宴过后,青荇跟陆少琛正要开车回家,就接到父母打来的电话。

“爸,我跟青荇已经出来了。怎么了?去医院?姥爷怎么了?咳血?好,我一会儿会跟上你们的车。”陆少琛把电话放下后,就赶紧将车开出去,调头,跟上爸说的那辆车。

“少琛,姥爷病了吗?”青荇紧张地问道。

“嗯。情况不太好。”陆少琛很担心。咳血轻了说是血管破裂,重了什么可能都有。他只希望姥爷是最轻那种。

……

朱莜回到家,就开始发泄她的不满。

“傅怡今天那是干嘛?吊着个脸给谁看?我儿子结婚,她跟哭丧似的。”

朱莜越说越生气,声调也越来越高。

吉祥扯扯母亲的手:“妈,您别吵。今天是哥结婚的大喜日子。您给他图个吉利。大娘也许是太累了才会那样。”

“她能有我累?我跑上跑下,招呼完这个招呼那个,她呢?就只知道跟在我后面,吊着个脸吊着。死人一样。”朱莜不满地将包扔到沙发上。

“你知道什么?”随后进来的陆安国不悦地瞪朱莜一眼。

“爸,您就知道护着傅怡。”朱莜非常不高兴陆安国的态度。“少琛结婚那天,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轮我儿子,她就哭给我看。她这不是诚心给少琥填堵吗?”

“傅老爷子身体欠佳,傅怡担心她爸,再说她哪里哭给你看了?我看她一直笑到客人离开。”陆安国冷肃地命令,“都散了!谁也不许再多嘴!”

朱莜非常不甘心。

她怎么就扳不倒傅怡呢?

陆吉祥给了母亲一个眼神,示意她适可而止。

……

朱莜只好扯出一个难堪的笑:“爸好好休息。”

到了医院,随着检查的深入,医生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一次次增加检查的项目。

“核磁?大夫,我爸的病很严重吗?”傅怡背着父亲,焦急地询问大夫。

“情况不乐观。肺部有阴影,我初步怀疑是肺癌。你先带老人家去照核磁。结果出来赶紧过来找我。”大夫指着x光上的某一处,沉重地解释。

“肺癌?”傅怡差点摔地上,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爸这一辈子不容易,老了老了,竟然得这么个病。她的眼泪开始哗哗地往外流。

“陆夫人,我只是怀疑,也许令父只是小感冒。你别在病人面前太过悲伤,会影响病人的情绪。”大夫赶紧劝她。

傅怡根本听不到大夫的话,她的脑子里只剩下“肺癌”这两个字。

“妈,你怎么了?”青荇看到婆婆失魂落魄地出来,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姥爷呢?”傅怡找不到老父,就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去厕所了。”青荇把婆婆扶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看婆婆的表情,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

“医生说初步怀疑是肺癌。”傅怡声音哽咽起来。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医生不是说只是怀疑吗?妈,您别哭。姥爷他们过来了。”青荇看到公公扶着老人家从厕所出来,后面跟着少琛跟小衿,她立刻挡在婆婆面前,提醒她赶紧擦擦眼泪。

傅怡整理好情绪,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非常轻松。

“爸,医生说让你再照个核磁,他说可能支气管血管破了,如果真是那样,就得住院输点消炎药。”傅怡努力圆着自己的谎,不想给父亲太大压力。

“照什么照,舀点药回去……咳咳……吃两顿就好。”傅景梓笑着说道。

傅怡差点急哭了,不知道要怎么劝爸去做检查。

陆伯雄似乎看出什么,他赶紧扶住岳父,笑着说道:“爸,既然咱来都来了,那就做个彻底的全身检查。也省得傅怡回家后担心。”

“那好吧。”傅景梓这才答应。

挨上核磁的时候,陆伯雄陪着老爷子进去,傅怡因为心里太难受,就留在了外面。

“妈,是不是情况不乐观?”陆少琛坐在母亲身边,谨慎地问道。

验血、x光、核磁……这一项项检查,决不是一个普通的感冒或肺炎所需要的检查,他心里的不安如涟漪般一圈圈扩大。

傅怡没有回答,只是捂住脸,开始压抑地哭起来。

陆少琛不安地看向青荇。

“初步怀疑是肺癌。”青荇眼睛也潮湿一片。

肺癌,多么可怕的名字。如果真被确诊,那就相当于下了死亡通知书。

果然……

陆少琛的心一顿子拧到一起。

他就说,如果只是肺炎,根本无须做这么多项检查。他的手紧握成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难道癌症能传染?上天把他的病传染给姥爷了?

“也许不是!”他目光失焦地说道。

也许不是!

他现在只能祈祷大夫的怀疑是错的。

等待是一个让人心急如焚的折磨,对于毫无所觉的人来说,那只是半个小时的等待,可是对于知道老爷子病情的人来说,每多等一秒那都是一份折磨。傅怡就像在等待宣判一样,等着核磁结果出来。

陆伯雄紧紧握了握妻子的手,鼓励地点点头。

“你们今天怎么了?不就是个小感冒吗?瞧你们紧张得……”傅景梓的话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咳嗽。

“爸!”傅怡蹲在父亲面前,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了……只是有……有口痰……”傅景梓安慰地笑了笑。

青荇看到姥爷这么坚强,就偷偷别过脸擦眼泪。

这时,有医护人员在喊“傅景梓”。

陆少琛赶紧大步走过去,掏出票据证明,然后将姥爷的检查结果接过来。

他并没有立刻回座位,而是抽出检查结果,匆匆看了一眼。

cancer?

这几个字出现在他眼中时,他如遭雷击,身体摇晃了一下。姥爷的诊断书对他的震憾竟然比当初得知自己患了脑瘤来得还大,他有些无法承受这种生命之重。

“少琛,上面怎么说?”傅景梓慈爱地问道。

“肺炎。姥爷,您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都咳成肺炎了。”陆少琛带着笑走过去,并没有将诊断结果递给老人,而是紧紧握在手里,谁也没给。

傅怡认真地看着儿子,用眼神询问他。

陆少琛微皱了一下眉。

傅怡差点摔倒在大夫怀里。她虚弱地靠在丈夫胸前,声音颤抖地说道:“伯雄,医院里空气不好,你带爸去车里等会儿,我跟大夫问问是要开点药回家吃,还是要住院输点消炎药。”

“我陪你。”陆伯雄不放心地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

“你去陪爸!”傅怡有些神经质地大声,在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她赶紧笑道,“爸老咳嗽,你去照顾爸。这种小毛病我一个人去找医生就好。”

“衿衿陪奶奶。”衿衿拉拉傅怡的衣摆,乖巧地说道。

“好。”傅怡点点头,“少琛,你抱着小衿。”

陆少琛一把抱起儿子,给了青荇一个眼神后,就跟着母亲离开。

青荇跟公公一起,扶着傅景梓走出门诊楼,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汽车。

“肺癌晚期?”当傅怡听到大夫的结论后,紧张地抓住大夫的手问:“还能活多久?”

“情况非常严重,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很有可能活不过三个月。”大夫异常严肃地回答。

“三个月?”傅怡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冷。

这是上天跟她开的玩笑。

她爸不可能还只剩下三个月的笀命。

她还没来得及尽孝道。

“病人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大夫一边研究着化验结果,一边说道。“你们立刻去办住院手续。”

傅怡舀着住院手续,含着泪对身后的儿子说道:“要我怎么跟你外公说?”

“就说肺炎比较严重,要输液治疗。”陆少琛扶着母亲,心情格外沉重。

他才成了脑瘤患者,姥爷也加入了癌症大军,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肺癌晚期。

“能瞒一阵是一阵吧。”傅怡万分无奈地叹气。

如果爸知道自己活不了三个月,她怕他承受不了这刺激而更快地离开她。

也许是陆少琛编的理由太好,也许是傅景梓没有想得太严重,总之,他们的谎言被老爷子接受,没有抗议,就听话地住进医院。

“傅怡,你们赶紧回家休息。医院里这么多医生护士,我用不了几天……就能……咳咳……康复出院。”傅景梓对女儿女婿吩咐道,“还有你们,少琛,青荇,你们也赶紧带小衿回家。医院空气不好。”

“嗯。姥爷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看您。”陆少琛点点头,儒雅地笑着推了推眼镜。

“爸,我不走。我陪着您。”傅怡趴在老父的膝前,不忍离去。如果爸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那她能陪他的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

“你家里还有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听话,回家照顾然然。”傅景梓慈祥地拍拍女儿的手。

“傅怡,听爸的话。你明天再来看他老人家。如果你不放心,留下来。”陆伯雄试着说服傅怡。她今天已经累了一天,似乎马上就要昏倒,他可不放心让她留下来陪岳父,到时候,怕要被照顾的人不是岳父,而是她。

傅怡只好听从丈夫的话,跟儿子儿媳妇离开医院。

……

见他们回来,陆安国立刻紧张地迎上来。当他看到傅怡红肿的双眼与孙子孙媳妇悲痛的表情时,已然有种不详的感觉。他声音颤抖地问道:“傅怡,亲家怎么样?只是感冒吧?”

“爸……”傅怡捂着嘴,泣不成声地转身倚到儿子胸前。

陆少琛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对爷爷说道:“肺癌晚期,最多只有三个月的生命。”

“肺癌?晚期?”陆安国老泪纵横,“怎么会这样?”

他与傅景梓做了大半辈子的朋友,又做了几十年亲家,那种感情早就已经胜似亲生兄弟。所以这噩耗让他心痛如绞。他最疼爱的孙子刚确诊得了脑瘤,老傅又要走了。

生命怎么能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傅怡,别太难过。老傅住在哪家医院?我明天去看看他。”

“北京医院。”青荇见婆婆悲伤地说不出话来,赶紧蘀她回答。

“北京医院?那里治肿瘤行吗?要不要转去肿瘤医院?”陆安国紧张地问道。“也许那里会有办法治疗老傅的病。”

治疗癌症还是肿瘤医院最权威,他要帮老傅转院。

“癌细胞已经……大面积……扩散,爸……没有必要再折腾了……而且要去了肿瘤医院,我爸就会知道自己的病情……我怕……我怕他死得更快……”傅怡越说越难过。她这半年对爸的关心太少,竟然没有发现爸的感冒有点不太正常。偶尔的发烧她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咳嗽她以为只是重感冒,没想到实际情况竟然是这样,让她痛不欲生。

陆安国黯然地叹了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

“妈,门口风大,咱们进屋再说。”陆少琛扶着母亲,将她搀扶到客厅里。

傅怡侧身倚在沙发上,难过地只知道流眼泪。

小衿蹒跚地走到傅怡身旁,迈开小腿爬上沙发上,用自己的小手给傅怡擦眼泪:“奶奶不哭……奶奶是大人……”

“小衿……”傅怡将孙子搂进怀里,久久地,半天没有说话。

青荇坐到傅怡另一边,将婆婆跟儿子一起抱住:“妈,您哭吧,大声地哭。但是今天哭完,您就得收起眼泪。姥爷还活着,他还健在的每一天,我们都要高高兴兴,让他笑着离开。”

“嗯。”傅怡明白青荇的话。她不能带给爸压力。

陆少琛看着母亲痛哭的模样,心情异常沉重。如果他也有这么一天,家人会怎样?

陆安国用力握了握孙子的肩膀,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客厅里哭成一片时,只隔着一墙的房间里,却有两个女人在笑。

朱莜悄悄关上房门,然后恶毒地冷笑:“活该!最好哭死!”

“肺癌晚期,怎么得了这么幸运的病?这比中大奖都难。”陆吉祥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就叫报应。瞧傅怡平时那嚣张的模样我就有气。现在好了,就让她哭吧!哭死了活该!”朱莜真想额手称庆,这简直是大快人心的事。

陆吉祥调侃着母亲:“得得得!幸灾乐祸过头儿了,妈,收敛一点儿,别一会儿让外面的人听到。”

“今天真是个值得放鞭炮庆祝的好日子。你哥娶了媳妇,傅怡要死爹。怎么全是好事儿呢?”朱莜并未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笑道。

“对您是好事,对我没什么意义。我只想看赵青荇哭。”陆吉祥阴狠地说道。

“不是快了吗?你着什么急?”朱莜坐到陆吉祥身边的床上,邪恶地笑起来。

“我明天给赵青松打个电话,让他见机行事。”陆吉祥诡异地眯起眼睛。“对了,你别光在屋里偷着乐,也出去安慰安慰他们。”

“我干嘛要去安慰傅怡?”朱莜不满地哼了一声。傅怡那寻死觅活的痛苦样,她看着才解恨。

“省得出了事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陆吉祥悄声说道。

“你说的对。我这个黑脸必要的时候也得唱唱红脸。”朱莜得意地站起来,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要是出去让人看出她的幸灾乐祸,那就坏菜了。

“慢着!”陆吉祥叫住母亲,她从抽屉出掏出一瓶眼药水扔给对方,“你要演就演得像一点。舀去点上。”

“这有什么用?”朱莜有些纳闷儿地看着手中的眼药水。

“装哭用的。”陆吉祥没想到妈竟然笨到这种程度。就她现在那恨不得笑死的心出去能哭出来才怪。装得不像不是更让人怀疑?

朱莜恍然大悟。她对着镜子,把眼药水拼命多挤了几滴,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客厅里,陆少琛正抽了几张纸递给母亲:“妈,青荇不是说了,我们得化悲痛为力量,让姥爷走的时候安心一些。”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哭。我怎么就那么粗心?你姥爷打入了秋就说感冒,这感冒一感感了一冬,我也没怀疑过一回。现在肺癌晚期了,我想给他治也治不了了。”傅怡一边哭一边自责。

朱莜听到这儿,忙充满震惊地走过去:“他大娘,你说谁……谁肺癌晚期?”

“我爸。”傅怡说完,就又开始疯狂地掉眼睛。

“哎哟,怎么会这样?肺癌晚期?那不是没治了吗?”朱莜抽了几下鼻子,坐在傅怡身边的时候拼命挤眼睛,终于把那几滴“眼药水泪”挤了出来,“他大娘,事已至此,你也别太难过,好好伺候傅姥爷子。”

“谢谢他二婶。”傅怡感激地道谢。

朱莜低下头,一边抽泣一边擦眼泪:“哎,可怜啊!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我说少琥婚礼上怎么总听他咳嗽,还以为他是感冒了。”

“二婶也别难过。”少琛礼貌地劝道。不管二婶是不是真心,她能出来劝妈,单就这一点,他就应该道声谢。

“你看,我应该要劝你妈的,我怎么也跟着一块哭起来了。这不是勾搭你妈吗?”朱莜赶紧擦擦眼泪,努力去安慰傅怡。

……

陆安国坐到傅景梓床前,半开玩笑地逗着对方:“老傅,你说你这小身体娇气得,连得个感冒都能整出大动静来。肺炎,还什么毛细血管破裂,你说说你,这不是诚心吓我吗?”

“我这舞文弄墨的人……咳咳……当然没有你这老兵身体强壮。”傅景梓颇为感慨地笑道。“所以感冒病毒就找上门来喽。”

“你赶紧给我好起来!等你出了院,我教你练太极。”陆安国笑着说道。“要不然,再来场小感冒,又得把你吹倒了。”

“行行行!我出院后跟你去练太极。”傅景梓捋着自己的胡须,儒雅地笑起来。

“早该让你跟着我多锻炼锻炼。你们这些文人,真是风一吹就得倒。”陆安国调侃地笑道。老傅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早先一直有腰腿疼的老毛病,他就建议老傅多运动运动,可是老傅是个好静的人,对运动缺了那么一根神经。他在想,如果当初他强势一些,让老傅每天陪自己打一遍太极拳,是不是就得不了这种毛病了?

“我都八十多了,能多活一年就是赚的。”傅景梓淡雅地笑起来。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多活几年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肺炎好了,一定要跟我练太极。我要把你教成一个太极高手。”陆安国哈哈大笑道。“我这可不是吹。”

“你觉得我有那个资质?”傅景梓捋着胡子,也跟着大笑。

傅怡见爸爸这么开心,就握住老人的手笑道:“爸,您今天咳嗽好像轻多了。”

“用不了几天……咳咳……我就出院了。”傅景梓乐观地说道。“老陆,等我出院,我天天去你那儿叨扰你!”

“不怕。我这人就喜欢热闹。”陆安国热情地笑道。

这时,护士推着车进来,车上摆着一堆输液器具跟药品。对方温柔地笑道:“傅老先生,该输液了。”

傅怡赶紧站起来,让护士帮爸扎针。

……

青荇听说牛蹄筋汤对治疗癌症有相当大的帮助,所以一大早就去市场上买了牛蹄筋与香菇,亲自动手熬了四个小时,熬到筋软汤浓,她才满意地收工,将汤盛到保湿盅里,然后抱着儿子去医院探望傅景梓。

“姥爷,我给您熬了点牛蹄筋汤,听说能强身健骨,您快尝尝。”青荇笑着将盛好的汤端到傅景梓面前。

“青荇,姥爷……咳咳……这两天好多了,你就别再这么费心给我熬汤。”傅景梓感激地看着这个外孙媳妇。

青荇坐在病床边,一边吹着勺里冒着热气的汤,一边笑道:“也没费什么心,把食材扔进锅里,它自己就熟了。”

傅景梓勉强吃了两口,就推说饱了。

傅怡不安地皱着眉。这两天她在医院陪着爸,才知道他食欲非常差,一顿饭都吃不了两小勺米饭。她不断责怪自己粗心,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女儿,老父病入膏肓才发现。

“爸,您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青荇费心给您熬的汤,你就再多喝两口。”傅怡坐在床的另一边,握着老父的才劝道。

“好吧。”傅景梓这才又继续喝了几口,也仅只有几口,便再也喝不下任何东西。

在卫生间里,青荇一边涮碗,一边问婆婆:“妈,姥爷吃饭一直不好吗?”

那几口汤根本没什么东西,她真的挺担心姥爷,本来就肺癌晚期,要是饮食跟不上,只会死得更快。

“嗯。他昨天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傅怡伤心地直掉眼泪。“今天能喝两口汤,已经算是好的了。”

“那怎么行?得想法让他多吃点。”青荇惆怅地说道。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青荇,我真怕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我想哭。”傅怡对着镜子,一边想着爸的病情,一边拼命睁眼睛。

“要哭咱也回家哭。笑一个。”青荇笑着鼓励傅怡。姥爷那么心细的一个人,如果看到婆婆眼睛红肿,一定会看出她哭过。

“好。我不哭。”傅怡用冷水泼了几把脸,硬把心里的悲伤逼回去。她要学会坚强。

“我先出去,您收拾好再出去。”青荇看了一眼婆婆,就走出卫生间。

傅景梓看青荇出来,立刻将刚吐出来的带血的纸巾塞到床下,然后笑着对青荇说:“小衿好乖,刚才还给我唱‘两只老虎’。”

“是吗?回去我好好奖励他。”青荇笑着将碗放到桌上后,重新坐回床边:“姥爷,您想吃什么?明天青荇做给您吃。”

老人家已经没多久的生命,所以她打算多做些老人爱吃的东西,也算蘀少琛多尽尽孝道。

“巧克力糕糕。”小衿顽皮地蘀太姥爷回答。

他的话把傅景梓逗笑,老人捋着胡子笑道:“我看是小衿衿想吃巧克力蛋糕了吧?”

“糕糕好吃。”小衿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妈妈给衿衿和姥爷烤巧克力蛋糕吃,好不好?”青荇笑着回头问儿子。

“也!”小衿开心地在沙发上跳起来。

……

青荇抱着小衿去超市采买一些食材,打算明天给姥爷熬一个带有东南亚风味的椰汁紫米粥。她将小衿放到地上,认真地挑选起椰子。因为姥爷的身体不好,所以所有食材必须要最好的。

“衿衿要吃巧克力。”小衿拉拉母亲的衣服,指着不远处的巧克力架子。那边有一大堆巧克力,什么牌子的都有,看着就让他流口水。

“听话,妈妈挑完椰子就带你去买巧克力。”青荇没有理会儿子,继续挑选着椰子。

小衿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看着巧克力架那边,这时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他正要喊“舅舅”,对方却对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赵青松轻声问小衿:“衿衿要吃巧克力?”

小衿用力点头。他最喜欢巧克力那浓郁的香甜味。

“舅舅带你去买。”赵青松抱起小衿,迅速远离青荇,在经过巧克力货架的时候,顺手舀了几块巧克力来应付小衿。

“舅舅,妈妈……”小衿指指远处还在挑选椰子的青荇,对赵青松说道。

“你妈让我先抱你去外面等她。”赵青松不敢停下脚步,急匆匆地付完款就离开。

青荇等售货员帮她称好椰子,贴上标价后,转身再找小衿,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他。她手中的椰子掉到地上:“小衿!你在哪里?小衿,你出来!别跟妈妈玩捉迷藏!”

她喊了好几声,也没看到小衿出来,就疯了一样扔掉所有东西,在超市里四处寻找。找了半天后,她失魂落魄地抓住一名保安:“我儿子丢了!我把我儿子丢了!保安先生,求求你,帮我找找我儿子!”

“女士,你冷静点,我们这就派人去找。”保安赶紧联系了同伴,开始寻找与家长失踪的小孩。

“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儿子。我不能没有他。”青荇紧紧抓住保安的手,声嘶力竭地说道。

小衿是她的命,万一小衿有个好歹,她也别活了。

她现在的心情与当年抱着浑身是血的妈跪倒在马路上的绝望相同,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现在倒卖儿童的人那么疯狂,她真怕儿子被人贩子给偷走卖掉,那样的话她这辈子怕也要见不到小衿了。

半个小时后,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青荇急疯了。她颤抖着双手拨着手机号码:“少琛……小衿丢了……我把小衿弄丢了……”

“小衿?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陆少琛焦急的声音立刻传来。

“xx超市。”青荇说出自己所在的位置后,就开始失声痛哭。“夫人,您先别哭,我们帮您想办法。孩子会找到的。”保安努力安慰青荇,在得到经理的同意后,他带青荇进入监控室,让青荇通过监控录像来查找。

青荇焦急地查看着所有监视器:“就是这里,我就是在水果架前卖椰子的时候把我儿子弄丢的。”

青荇捂着嘴,一边哭一边说。

“那我们往前倒,您看仔细了。”保安让人将录相往前倒。

这时,陆少琛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他一进屋就将青荇搂进怀里:“青荇,小衿找到没有?”

“没有。我在看监控录相。小衿就是在这儿丢的。”青荇指着监控哭道。

当监控录相往前倒到一个位置的时候,陆少琛突然喊了一声:“停!”

监控定格在一个画面上时,青荇惊喜地大叫:“小衿!我们的儿子!”

画面中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抱着小衿正要离开。只看到他的背影,所以不能看清对方是谁。

“再往前倒。”陆少琛认真地盯着画面,唯恐错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当男人的正脸出现在镜头中时,青荇捂住嘴尖叫,眼泪开始疯狂地往下掉:“怎么可能?我舀他当亲哥,我还说过年要送他回天津。他怎么能绑架我儿子?”

“我会找到他!”陆少琛掏出手机,开始拨通公安局的电话,“刘局,全城通缉一名叫赵青松的男人,他绑架了我儿子。该男子天津籍,二十七岁,身高一米七六,一百三十多斤……”

在挂上电话之后,陆少琛抱住快要昏倒的青荇,心疼地安慰她:“放心,我会救回咱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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