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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全本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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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明早起床,她与陆少琛的事情能顺利解决。

李琼看着容镌离开后,才把门关上。她回屋舀了件睡衣,一边叫着青荇进屋换上。

“李琼,男人都不能……相信……”青荇难受地趴到床上,痛苦地呢喃。

“换衣服。”李琼见青荇没换衣服就趴到床上,赶紧搬起她的上身,帮她脱着身上的脏衣服。看到青荇的眼泪时,她难过地诅咒:“丫挺的,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爱情它不是东西……是毒药……”青荇哭着埋进被子里。

爱情是碗致命的毒药,她早已喝下陆少琛为她准备的那碗毒,无药可救。

“行了,行了,睡一觉,兴许一眨眼就是晴天。”李琼拍拍青荇的背,故作轻松地劝了两句,才走出去,帮青荇把门关上。

她掏出手机,走到阳台上,拨通一个似乎已经等着急的电话,因为只响了一下,对方焦急的声音就立刻传入她的耳朵。

“李处长,青荇去你那里没有?”

“来了。陆副部长真是料事如神,连这都能事先算计到。”李琼不得不佩服地说道。

“她除了岳母跟唐瑾,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不可能去岳母那里,唐瑾没见到青荇,所以她只有你这一个去处。李处长,帮我照顾好青荇。”陆少琛异常诚恳地请求着。

“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她。谁让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谁让我上了你那条贼船,做了帮助她只痛一次的刽子手?”李琼无耐地说道。如果能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谢。”陆少琛没有别的话可说,只能诚恳地再次说出“谢谢”这两个字。

“你们啊,什么时候不要让我心疼就好了。”李琼充满无力感。

她不是神医,没办法让陆少琛活下去。

她除了能帮青荇走出失婚之痛,再也做不了别的事了。

……

小衿抱着陆少琛的脖子,楚楚可怜地问道:“爸爸,妈妈哪儿去了?”

陆少琛还没回答,朱莜就蘀他回答:“你爸爸不爱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爸爸,我要妈妈。”小衿一听到妈妈不会回来了,立刻撇撇小嘴,不高兴地哭起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陆少琛抱住儿子,声音粗哑地问道:“如果爸爸跟妈妈你只能选一个,你想跟着谁?”

“我要爸爸,也要妈妈。”小衿根本不肯回来这种单选题。在他的心里,爸爸妈妈是共存的,必须都属于他。

陆伯雄瞪儿子一眼:“听小衿的话没有?明天去找青荇,不管你是下跪求饶还是负荆请罪,你也要把她给我接回来!”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陆少琛倔强地看着父亲,一点儿也不肯屈服。

“你……”陆伯雄又想挥儿子一巴掌。这孩子最近这是中了什么魔?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

“伯雄,少琛的事你少管!”陆安国冷肃地出声。少琛已经够难受,伯雄还要无意地去刺伤少琛,这不是在少琛的伤口上撒盐吗?

“爸,您怎么越过越糊涂?”陆伯雄粗声粗气地问道。

“我没老糊涂。”陆安国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他就是因为没有老糊涂,才会看懂孙子的痛与苦,而他这粗线条的儿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

陆少琥从广西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当他知道青荇与堂哥的事儿后,立刻直接杀到外交部。

“哥,你真打算那样做?”陆少琥心疼地坐在桌上,看着堂哥越来越清瘦的脸。病痛的折磨让他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堂哥才会这么急着把堂嫂推开。

“不然还能怎样?让她眼睁睁看着我死?”陆少琛用双手揉了一把脸后,抬起头,用一双充满痛楚的黑眸看着堂弟。

“也许事情并没有到那么绝望的地步。刘院长不是说治疗效果很好吗?”陆少琥看着堂哥,想试着劝劝他放弃那种残忍的决定。

“很好?好能好到什么程度?”陆少琛不相信医生那种敷衍的话。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的头痛已经越来越严重,有几次他甚至疼得想撞墙。这样的他能说好吗?只有傻瓜才会相信。

“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陆少琥虽然心疼,却也只好选择站在堂哥这一边。

如果得了绝症的人是他,他也会跟做出跟堂哥一样的事,把最爱的人推远。

“谢谢!”陆少琛感激地笑了笑。

……

青荇在李琼家住了好几天,一直神思恍惚,茶饭不思,有时候,她会喊着小衿与少琛的名字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李琼的家里。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荒凉感瞬间袭击了她。

李琼端着一碗榨菜肉丝汤走进来,关心地坐到青荇身边:“吃点东西吧。你这样魂不守舍地也不是个事儿。跟陆部长好好谈谈,没有什么事说不开。”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青荇接过汤,只敷衍地吃了几口,就放到桌上。

“那就打起精神,好好活着。你不能永远活在悲哀里。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下一个会更好。”李琼为了让青荇高兴点,就跟她开起玩笑,“像那天送你回来的容镌,就是一表人才的帅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姐,我再也不会跟男人谈感情。”青荇露出一个飘渺如云的笑,眼底却有着拂不去的悲哀。

“不要男人,那就要工作吧。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不能没有自我。你的假期到今天结束,明天跟我去上班。”李琼强势地命令道。

“嗯。”青荇点点头。

她不能因为私事而耽误了工作。休息了这么多天,是该上班了。尽管上班就意味着要不可避免地看到陆少琛——那个她目前最不想看到的男人。

“对了,陆部长让我交给你一样东西。”李琼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推到青荇面前,“我先解释,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的意思,你在我这儿住多久我也不会嫌你烦,你想住尽管住。这钥匙是陆部长恳求我舀来的。他说你们夫妻一场,分手的话,总要给你一个安身的地方。这男人,也算还有点良心。”

“谢谢。”青荇接过钥匙,苦涩地收进口袋。

她总住在李琼这里的确不是个事儿,而且她要把小衿接过来,所以她没有清高地把钥匙退还给陆少琛。

李琼看青荇往外走,赶紧追上去:“青荇,你干嘛去?”

“我打算去收拾收拾那间公寓,明天把小衿接过来。我可以失去所有,但不能失去我的儿子。小衿是我的命。”青荇苦涩地笑了笑。

从此以后,她就只有小衿了。

“也好。”李琼点点头,没有阻拦青荇。

有小衿陪着青荇,她的心情应该会好点。

可是,只是苦了陆部长啊!

没了老婆,没了儿子,他该多难受?

李琼真想揭开真相,让青荇回到陆少琛身边去。

她觉得自己真成了刽子手,心恁地狠啊。

……

青荇才走出电梯,就看到陆少琛抱着小衿站在公寓门口。她顿时愣住:“你来做什么?”

“小衿要找妈妈。”陆少琛淡漠地回答。

小衿一看到青荇,就激动地扑向她,小嘴甜甜地喊着她:“妈妈,妈妈,衿衿想妈妈!”

“小衿!妈妈也想你!”青荇双手接过儿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从来没跟儿子分开过这么多天,她白天夜里都在思着他。如果要离婚,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就不能放弃小衿。为了让陆少琛明白这一点,她抬起眼,冷淡地说道:“小衿归我。”

“随便!”陆少琛只敷衍了说了一句,并没有争执儿子的归属问题。

“你可以走了。”青荇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青荇……”陆少琛想伸手拉住青荇,却没有那么做,最终还是收回手臂,握紧拳头,选择了沉默,“原谅我,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

“原不原谅有用吗?你已经做了。”青荇嘲讽地说完,就打开公寓的门,抱着儿子走进去,将陆少琛孤零零地丢在门外。

当门关上那一刻,陆少琛觉得自己心也被关上了。

青荇,保重。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

如果他注定要与这个世界作别,那就不要再在人世留任何牵挂。

青荇抱着儿子,站在卧室里,含着眼泪看着楼下那抹孤独的背影消失。

何苦呢?

既然不爱她了,还表现得那么难以割舍做什么?

要离就离得干脆些!

夜里,把小衿哄着后,青荇一夜失眠。

这间公寓有许多许多她与陆少琛相爱的回忆,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那张照片,连照片下角处的落款都没有动过——倔强的酸杏。

为什么要让她想起以前的恩爱?

青荇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不许自己哭出声。

当初的甜蜜,只能提醒她,现在的她有多悲惨。

她只是一只烂掉的桃子,不再具有吸引力。

他早就忘了她这株水草,不愿意再做她的池塘。

……

午夜,当陆少琛拖着虚弱的身体开着车回到大宅时,从路旁跑出一个女孩,挡到车前方。他赶紧踩下刹车,险险地将车停在对方面前。

“姐夫!”赵青嫣撒娇地看着他,“我去找你,可是警卫不让我进去。”

陆少琛摇下车窗,冷漠地问:“找我干嘛?”

“姐夫,你说要来找青嫣,可是我等你这么多天,你连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赵青嫣不满地抗议。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你?赵青嫣,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陆少琛冷傲地说道。

那天他只是借赵青嫣演那一场戏,顺便让青荇知道她这亲妹妹的人品,省得他走了以后,青荇再被这个心机深沉的丫头给骗到。那只是她一箭双雕的计策,而赵青嫣竟然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喜欢上她。

她就算有天使般绝美的容颜,他也不会爱上她,因为她的灵魂太丑。

相较于充满算计与贪婪的青嫣,他的青荇就如一朵纯净的茶花。

“姐夫?”赵青嫣诧异地瞪大眼睛。“那天你不是这样的……”

“我怎样?那天全是你主动,我可曾动过你一根手指头?”陆少琛不屑地翘了翘唇角,“让开!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不会再负担你的生活费。请好自为之。”

“姐夫,你不能这样!”赵青嫣绕到车窗前,一边扒着车窗,一边向陆少琛哀求道,“姐夫,我不能没有你啊!”

“我们之间只因为青荇才有了一层关系,现在青荇已经不是我妻子,你我便是路人。”陆少琛掰开赵青嫣的手,无情地将她推远后,便踩中油门,将车开回家。

赵青嫣挫败得甩着手中的包:“混蛋!怎么可以是这样?我明明已经诱惑到你……”

“你省省心吧。我哥不可能会碰你。不信咱们打赌。”陆少琥环抱着双臂,像看戏似地看着赵青嫣。

赵青嫣一脸尴尬地舀包扔向陆少琥:“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如果不是因为你觊觎的对象是我哥,我还懒得理你。”陆少琥说完,就走向停在不远处自己的警车。

他原本是不放心堂哥,所以在路口处下车后,他就开着自己的警车一路跟在后面。本只想看堂哥回到大宅,他就回自己与吴淼的公寓,谁想到会看到这一场戏。

这个女人真不该是青荇的妹妹。

……

青荇每天在部里看到陆少琛的时候,都心痛到麻痹。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还会对这个男人有感觉,她该恨他。李雪每次见到她的冷嘲热讽又让她恨不得今生从来不曾认识他。因为他,她才有了这许多痛苦。可偏偏她在记起他的坏时,也忘不掉他对她的好。她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出现他对她的种种好,种种呵护,种种疼惜。爱与恨在她的心里交织,汇成了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她真想远离他,从此再也看不到他。

就在这时,出现一个机会。驻法国大使馆需要一名翻译,于是她立刻就打了报告。以她的资历,已经够格出国锻炼几年。而她出国的目的不是为了以后更好地长迁,只是为了躲开陆少琛。

“你真要去法国?”李琼担忧地看着青荇。

“只有远离这里,我才能淡望伤痛。”青荇坐在李琼对面无力地支着额头。

“好吧,我帮你跟部长说说。”李琼只能无条件帮助青荇。

她觉得自己这个朋友当得真憋屈,她不能说真话,不能帮助两个相爱的人相守。

“谢了。”青荇诚恳地道谢后,就走出李琼的办公室。

陆少琛正跟一名下属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讨论着问题,在看到青荇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用谜一样难懂的目光看着青荇。

青荇别开视线,故意忽略他的存在,从他身边走过。

看到青荇日渐苍白的容颜,陆少琛真想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已经没有那个资格。当离婚协议书签下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

“陆部长,你进来一下。”李琼站在办公室门口,招呼着陆少琛。

陆少琛纳闷儿地皱了皱眉,对身旁的人说:“你去会议室,让大家等我五分钟。”

李琼在陆少琛走进办公室后,就将门关上,然后认真地告诉他:“青荇打了报告,要去法国。”

陆少琛的黑眸立刻痛苦地闭起。

如果她去了法国,那他们今生怕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陆少琛难受地一拳捶向墙壁,久久无语。

他已经痛到失去说话的力气。

原本,他还能借着在部里偶遇的机会见见她,解解相思,可是她若去了巴黎,那就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要不我把她否了?”看到陆少琛的痛苦,李琼心软地提议。

“放行!让她走!”陆少琛用力深吸一口气。他不就是要放青荇自由吗?为什么要拴着她?留她在身边,她只会更痛苦。

“可是你……”李琼担忧地看着陆少琛。

这男人也太让她心疼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陆少琛充满诗意地低喃。

他已经做不了她的池塘,那就放她飘走,让能容纳她的池塘去收留她。

他没那个荣幸。

听到陆少琛的话,李琼只剩下掉眼泪:“你这人,怎么这么知道疼人?”

原来陆部长爱青荇已经爱到了至情至胜的地步。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这要怎样的大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

孙尚仪一边帮女儿收拾着东西,一边关心地问道:“青荇,你带着小衿去法国有很多不方便,要不我跟你詹姆斯叔叔也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妈。那边有幼儿园,吃住也都没有问题。再说我都这么大了,您别总舀我当小孩。您要是不想待在国内了,就跟詹姆斯叔叔回美国。”青荇笑着建议。

“可是,青荇,妈一直有话想对你说。我觉得少琛……他不太可能是那种……”孙尚仪想劝劝女儿。对女儿与陆少琛的婚事,她一直没发表过意见,她尊重女儿的选择,结也好,离也罢,只要青荇觉得那是正确的,那就由着她。可是她一直不相信陆少琛会是女儿所说的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一个对陌生路人都能伸出援手相助的男人,应该是一个有爱心的男人。

“妈,能不提他吗?”青荇难过地提高音调。

她也不想相信,可是那么多事实都摆到她面前,她能不信?再说他自己已经都亲口承认,她没有任何理由再蘀他辩解。

她看错了人,嫁错了人,爱错了人。

就这样。

“好,不提就不提。”孙尚仪只好闭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退回到客厅。

“姥姥,衿衿去巴黎会给姥姥买好多好多巧克力。”小衿爬到孙尚仪腿上,顽皮地说道。

“衿衿真懂事!”孙尚仪笑着亲上小衿的脸。在他童稚的心里,巧克力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说要给她买好多好多巧克力。这孩子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衿衿还会给太爷爷、给爷爷奶奶、给爸爸、给叔叔婶婶买巧克力,哦,还有弟弟跟小姑姑。衿衿会买一大堆巧克力送给你们。”小衿夸张地比划着双手。

青荇心酸地抽了口气。小衿的心里,还记挂着陆家所有爱他的人。她这么坚决地要带走小衿,会不会让他很难受?

“你干脆驼座巧克力山回来得了。”孙尚仪逗弄着外孙儿。

“好啊!不行,姥姥,衿衿驼不动。”小衿歪着小脑袋,顽皮地笑了起来,“衿衿打电话给爸爸,让爸爸帮忙驼回来。”

听到小衿的话,青荇难过地跑回卧室。

她贴着墙上的照片,伸手留恋地抚摸着上面那龙飞观舞的签名——倔强的酸杏。

她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

爱与恨本就是共生共存的。

陆少琛并不明白。

青荇离开的日子,陆少琛偷偷藏在机场的角落里,看着她跟岳母道别,看着她与李琼拥抱,他却一动也不能动。他的爱明明就在那里,他却不敢上前告诉她,他真实的心意。

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离别,今生再无缘见面。

他偷偷地掏出相机,将青荇与小衿全都摄进镜头里。

以后,他只能靠着这些静止的画面来回忆他挚爱的妻儿。

青荇在抱着小衿出关之前,怅然若失地回头望了一眼。

他不可能会来。

青荇苦涩地笑了笑,决绝地抱着儿子走进通关处。

从此以后,她要忘掉有关他的一切回忆。

爱也好,恨也罢,就让它随风飘走。

……

陆少琛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遍遍重复播放着他们去西藏与云南旅游时拍摄的画面,贪婪地看着青荇的笑容。一遍遍,重复地播放着,好像青荇仍在他身边。以后没有她的日子,他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背景音乐里不断响着一首歌,那歌词的意境竟然正应喝了他此刻的心情:

爱要有你才完美

我却无力再挽回

长长的夜独自去面对

我不想听见你爱上了谁

陆少琥敲了敲门,才走进来。他坐到沙发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画面,有些苦涩地说道:“哥,如果真那么想她,就去巴黎看看她。”

“不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陆少琛关上电视,紧紧地闭上眼睛。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抱住青荇。他疯狂地思念着她,他想吻她滟潋的唇,想抚摸她如玉的肌肤,想拥有她……

可是这些他通通不能做!

去了巴黎,他怕犯错。

陆少琥沉重地抿了抿薄唇:“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陆少琛睁开眼,纳闷儿地看着少琥。他极少这么沉重地跟他说道。

“关于赵青松,关于绑架案的事。哥,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大义灭亲。我很矛盾。”陆少琥充满矛盾地将双手插入头发中,弯着腰,纠结着。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陆少琛认真地看着陆少琥。

“哥,真相太残忍。”陆少琥痛苦地说道。他眼里的挣扎让陆少琛看了心痛。

“告诉我。”陆少琛虽然已经猜到那真相有多残酷,还是坚持着。他不能让想害死青荇与小衿的人逍遥法外。

“真正的幕后主使人是我妈跟吉祥。”陆少琥从怀里掏出一大堆证据,“这是我的调查资料。哥,如果你一定坚持要大义灭亲,我无权阻止你。”

“谢谢!”陆少琛紧紧地抱住陆少琥,异常诚恳,“谢谢你!兄弟!”

……

当陆吉祥与朱莜的手被手铐铐上的时候,两个人错愕地瞪大眼睛:“为什么?我们又没做犯法的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因为你们是小衿绑架案的幕后主使。”陆少琛一步步走向吉祥,黑眸里带了抹残忍的冷光。

“你这是诬告!”吉祥不肯承认,咬牙切齿地大吼。

“诬告?法官看到我这些证据,就会知道谁说的话是真相。”陆少琛将手中的证据摊到陆吉祥面前。

“是不是那个下贱的看护揭发我们的?”朱莜气极地问道。

她想像不到除了那个看护,还有谁会知道她们跟赵青松的关系。

“二婶,欲要人不知,除非已非为。你们以为看到赵青松出入吉祥病房的人只有那一个看护?你却忘记了医院里还有许多医护人员跟病人家属。”陆少琛冷冷地笑道,“我会让你们为你们所犯的错付出代价!”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们抓错人了!警察诬告好人!”朱莜做着垂死前的挣扎,害怕地大叫着。

“把人带走!”陆安国失望地朝警察们挥挥手。

他真的没有想到,赵青松绑架小衿竟然还有人指使,而指使赵青松的人竟然是他的儿媳妇跟亲孙女。这一对败类真是他陆家的耻辱!如果不是顾念国法,他早一枪毙了朱莜跟吉祥,也免得她们继续给陆家人丢脸。

陆少琥神情复杂地站在门口,在看到母亲跟妹妹被警察带走进,矛盾地咬了咬嘴唇:“妈,吉祥,你们这次做的太过分。”

“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了讨好他们,大义灭亲。你真行!”朱莜气极地瞪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是警察,我只站在正义这边。”陆少琥心情沉重地说道。

因为他是一名警察,所以他更不能袒护母亲跟妹妹。她们犯下的错,就要自己承担恶果。他可以不是一个好儿子、好哥哥,可不能不是一名好警察。

……

青荇抱着儿子从幼儿园回到住处,远远地看到容镌倚着一辆拉风的法拉利跑车,像从杂志上走出来的贵公子一样,吸引了来来往往许多路人的目光。她不禁失笑:“容总,你不要每次来都这么轰动好不好?”

“轰动?”容镌不解地皱皱墨似的浓眉。

“开这么拉风的跑车已经很不常见,你还要帅得跟个王子一样,我这里都快成为姑娘们追星的地方了。”青荇调侃地笑道。

“那下次我开我那辆黑色奔驰。”容镌抱歉地说道。

“容总,那也几百万一辆的名车”青荇好笑地说道。听容镌的语气,就像在说既然你嫌法拉利太招摇,那就换辆普通的奔驰slr722吧。那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slr722不是几百万的名车,只是一辆普通的夏利。

“那我下次动脚的。”容镌无奈地看着青荇。似乎他的车没有太低档次的,如果青荇介意这个,那他下次只能走着过来。

“你别真在意。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青荇笑着说道。她打开房门,邀请容镌进屋。

容镌从车里舀着一个飞机模型的盒子,跟在青荇身后走进去。

“这是给小衿的礼物。”容镌弯下腰,将飞机模型递到小衿面前。

“谢谢容叔叔。妈妈说不能随便舀别人的东西。”小衿像个小绅士似地说道。

“叔叔不是别人,是你妈妈的朋友。”容镌朝小衿笑了笑。这孩子鬼灵精怪的,很不好哄。他买了好几次礼物,都没讨到小衿的喜欢。

“别人是指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妈妈太爷爷叔叔婶婶姥姥姥爷之外的所有人。叔叔,你好像不在衿衿亲人这个范围以内哦。”小衿昂着小脸,严肃地提醒起容镌。

容镌没有办法,只要向青荇求助。

青荇无奈地耸耸肩:“我这儿子,口才真是越来越好,再弄弄连我都说不过他了。”

“他跟陆先生很像。”容镌感慨地说道。

小衿完全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聪明伶俐。

“不要提他!”青荇一听容镌提起陆少琛,就立刻深下脸。

虽然她已经远离北京,远离那个男人,可是一听到他的名字,她的心仍然会被刺痛。

也许那个人的存在,会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容镌站起身,迈着坚毅的步伐走向青荇。他站定在她面前,充满深情地说道:“青荇,如果你真的决定不再跟陆少琛有任何关系,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

“你?”青荇震惊地后退了一步,“容总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容镌突然握住青荇的手,真挚地说道,“从第一眼在人群里看到你清雅脱俗的笑,我就爱上你了。可惜我晚了一步,这一步差了八年。你跟陆少琛之间的感情深厚到我插不进去。所以我一直压抑着对你的爱,强迫自己当你的朋友。青荇,我不会比陆少琛少爱你一点。嫁给我!”

“不要提爱这个字。我早已不相信爱情。”青荇别开脸,努力将手从容镌的双手中抽出来。

就是曾经喝下了“爱情”的毒,她才会这么痛苦。

她这辈子也不想再饮“爱情”这杯毒酒。哪怕对方是像容镌这般优秀。

“真的不能?”容镌失望地看着青荇。

“你是我的学长。”青荇抬起头,用清丽如水的目光看着容镌,那里面找不到一点除了友情以外的东西。

容镌失望地退后一步。

他以为青荇跟陆少琛离婚后,他便有了机会。

原来,在青荇心中,谁也无法取代那个男人。

……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每一分每一秒对陆少琛来说都像是折磨。可是时间似乎又过得极快,快到他觉得与亲人相聚的时光太过短暂,短暂得他想把这份时光延长到无限。

经过了半年的治疗,他的病情丝毫没有起色,头似乎越来越疼,身体也越来越虚弱。虽然刘院长没有说他病情在加重,可通过对方的眼睛,他也猜出并不乐观。他抬头望着蔚蓝蔚蓝的天空,突然想起那个“一米阳光”之约。

他赶紧坐回书桌前,动手翻着日历。

“9月23号,还有十天。”陆少琛怔忡着。

也许他该选择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生命。

就是那里吧。

那里有他与青荇对爱的希望。

他愿意将自己深埋在那里,也许真有那么一天,那一米短暂的阳光会照到人间,给那些想爱却不能爱的人带来希望。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立刻决定起程。

“爷爷,我想去云南,那里有我跟青荇共同的回忆。”陆少琛趴在爷爷膝前,沉声说道。

“去吧。爷爷老了,不能陪你去。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陆安国摸着孙子的脑袋,声音粗哑地说道。

“我知道。爷爷保重。”陆少琛说完,就转身离开。

……

十天之后,陆少琛站在玉龙雪山下,抬起头,看碰上那云雾遮盖的天空,迷惑地眯起黑眸。

这里,一如上次看到的那么美,可是这一次,他的心情却没有上次那么好。上一次来,有老婆儿子陪着,而这一次,他只有孤零零一个人,而且他抱着赴死的决心而来。

当他爬上玉龙雪山的山顶,沐浴着山顶的微风时,他想起了上次的“秋分”这约。

“少琛,明年秋分我们还来这里。”

现在已经是“明年秋分”,可是来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站在悬崖前,张开双臂,呼吸着迎面而来的风,轻轻闭上眼睛。

他与青荇之间所有的美好过往如幻灯片一样,一幕幕播放着,他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

青荇,就让我带着秘密离开,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展开双臂,正要跃下山顶时,突然被一道炫目的阳光刺到眼睛。他停下欲飞的身体,迷惑地抬起头,看着那明媚的阳光。为什么?在他要自杀的时候,天空中竟然出现了传说中的“一米阳光”。

他迷惑不解地定格在山顶,并不知道在玉龙雪山的某一处,也有个人,在为这一米阳光而迷惑。

“妈妈,这就是一米阳光吗?衿衿要拍照!”小衿扯着青荇的胳膊,兴奋地尖叫。

青荇带了点伤感地将手中的相机递给儿子。

就算看到“一米阳光”又能怎样,她与陆少琛早已是物是人非,感情不再。

小衿拍完照后,她抱起儿子,向山下走去。

……

陆少琥焦急地在山顶上四处寻找,不断喊着陆少琛:“哥,你在哪里?回答我!”

当一束阳光吸引到他的目光时,他看到了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

“哥!”他惊慌地跑过去,一把将陆少琛从悬崖处抱过来。“哥,你不能这样!你得活着!我们已经付出那么多努力,你不能选择轻生!”

“要不然我还能怎样?难道要让青荇得到我死于脑癌的消息后猜到这所有的真相?少琥,你不要那么残忍。”陆少琛推开堂弟,向后退了一步,“不要阻止我。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要回去。”

“哥!你别冲动。生物免疫疗法是失败了,可是我们还能通过手术治疗。说不定你能活下来。”陆少琥唯恐堂哥会跳下去,不敢往前走一步,只是紧张地劝着他。

“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兴许我连手术台都下不来。我不能让青荇知道。少琥,我就是不想让她在我死后痛不欲生,我才演那一场戏。我不能让那场戏白演,我不想白白伤到青荇的心。”陆少琛坚持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哥。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跳下去。”陆少琥向下按着双手,示意陆少琛冷静。“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死在手术台上,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该知道我的能力,要制造一场车祸非常容易。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死于车祸,而不是手术。而如果我们赌对了,哥,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生的希望。你为什么不赌它一把?”

“你保证?保证青荇不会知道我是死于手术?”陆少琛非常认真地看着堂弟。堂弟的建议非常诱人,也许他可以赌一次,但是前提必须是:假如他死了,不能让任何家人知道他的病情,要让全世界都以为他死于意外。这样,青荇才不会产生任何怀疑。

“我保证!车祸对我来说,只是小case。”陆少琥异常诚恳地保证。他甚至举起右手发誓,“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死得非常意外。”

“我信你一次。”陆少琛终于放弃了自杀的打算,走向堂弟。

陆少琥含着热泪抱住陆少琛。他刚才差点心脏停摆,他就怕堂哥选择决绝地纵身跳下那万丈悬崖。

……

当威廉姆斯大夫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陆少琥立刻紧张地迎上去:“威廉姆斯先生,情况怎么样?”

“手术比较成功,陆部长的各项生命体征基本正常。现在就看他能不能挺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威廉姆斯先生带着点兴奋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挽救了一个家庭的幸福!”陆少琥真想正跟致谢。

如果堂哥活过来,那他与堂嫂就可以团圆了。

“这是陆部长的福气,上帝在保佑他。”威廉姆斯先生笑着说道。

“是您的医术高,”陆少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感谢威廉姆斯先生。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陆少琥如坐针毡,一直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就怕听到堂哥有危险的消息。

时间对他来说,成了最难熬的东西。

每一秒都是一份煎熬。

终于,在度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八万六千四百秒之后,陆少琛度过了他这一生最困难的时刻。

“陆部长挺过来了。不过他还没有清醒,陆先生,让我们期盼奇迹。”威廉姆斯先生充满激动地握紧陆少琥的手,站在监护病房外看着里面那个苍白而憔悴的男人。

“我相信奇迹!”陆少琥哭了,哭声很大。这眼泪是因为感动而流,不是难过。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一直保存在他手机上的号码:“大嫂,我是少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

青荇跟儿子穿上无菌的衣服,含着热泪跟在护士身后,走进监护病房。

她见到那张让她痛苦得夜夜失眠的脸时,眼泪立刻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她坐到病床边,握住他一只手,一边哭,一边轻轻责备着他:“少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你以为你那样走了,我就会恨你一辈子?你不明白,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如果我不爱你,那恨从哪里来?不管你选择怎样的方式死去,我都会很难受很难受。少琛,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也要好好折磨折磨你,让你尝尝心痛的滋味。”

“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说话?”小衿趴在病床边,眨着两只大眼,好奇地问道。

“爸爸累了,在休息。”青荇抵着儿子的头,一边笑一边哭。

监护病房外,陆少琥捂着嘴,喜极而泣。

真好,看到堂哥一家重新团聚,这感觉真好。

病床的上陆少琛突然动了动手指,青荇惊喜地弯下腰:“少琛,我在这儿!醒醒!我跟小衿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

陆少琛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睑,顿觉一道阳光照进他的心里。他笑了,笑得很灿烂。

青荇紧紧握着他的手,深情地呢喃:“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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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

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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