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始乱了!(2 / 2)
元熙的眸子闪了闪,皇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若是其它的皇子来,怕是皇上的态度会好上许多吧!
“这几年,在封城做的不错!朕心甚慰!”
“谢皇上夸奖!微臣刚刚进京,府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打理,就先行告退了!”元熙不待皇上有所反应,转身就往外走!
皇上大怒道:“站住!”
元熙收住脚步,转回身来,脸上的表情冰冷,眼中却是带了一抹极为好笑的笑意,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放肆!朕允许你踏出这御书房了吗?真是没有规矩!也不知淑妃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皇上,儿臣自幼野惯了,无人教导!母妃常年卧病在床,也无暇顾及儿臣,后来儿臣又征战北疆,所以才没学好规矩,还请皇上宽佑。”元熙的身子站的笔直,虽说是请皇上宽佑,可是他的面上却是并无多少恭敬之色!
皇上大怒,猛地拿着长案上的镇纸重重地击了一下桌子!只听‘啪’地一声,连守在大殿外面的几个太监和侍卫也都听到了!皆是吓得一个哆嗦,眼神里皆是在揣测着,不知这位平王又如何惹皇上生气了!
元熙面上却是毫无惧色,唇角微扬,“皇上,儿臣说的不对吗?您忘记了封城的杨村了吗?儿臣可是时刻不敢忘!”
元熙的话里冰冷无比,不带一丝的温度,皇上听了,眸子的光似是闪了闪,也没有刚才的火气那么大了!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元熙,似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想要做什么!
“赫儿,你长大了!”半晌,皇上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些伤感道。
元熙的眼睫毛一颤,嘴唇也是微不可见地抖了抖,赫儿?他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从他的口中说出这个名字了?他曾经以为他甚至是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元熙抬了抬眸子,与皇上对视,“是!儿臣的确是长大了!再不可可以任人欺凌的小乞儿!所以皇上大可以放心!儿臣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皇上的身子一僵,小乞儿?堂堂的一介亲王,竟然如此比喻自己的少年之时吗?皇上似是有些不忍,闭了眼睛,吁出一口气道:“你退下吧!明日记得带上平王妃进宫给皇后和淑妃请安。”
“是!儿臣告退。”
元熙出了御书房,站在了院中,猛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与皇上的一番对话,让他觉得压抑异常!即便是自己觉得这个皇上亏欠了自己,可是静依说的对,他到底是自己的父亲!真正与他对峙,自己的心里的压力,还是极大的!
元熙向外走了几步后,定住身形,然后,侧转了头,看着宫门上高高悬挂的御书房三个字,便觉得心里一阵揪痛!微眯了眯眼,自己与皇上,早晚也是会有对峙的那一天吗?又想到今天皇上叫的那声赫儿,元熙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曾经期盼了多少年?为了这声称呼,奋力拼搏了多久?可是现在想想,记忆里,怕是只有今天,他才唤过自己一声赫儿吧!
元熙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深吸了几口气,大步流星地出了皇宫。
平王府,静依正在园子里逛着,便听到司语道:“殿下,王爷回来了。”
静依一转身,果然看见元熙大步走了过来,仍是进宫前的那身衣服,显然是刚回府。“这么早便回来了?如何了?母妃可是醒了?有什么什么不适?”
元熙轻轻握了她的手,笑道:“没事了。贺神医的药,果然灵验!我中午陪母妃一起用了膳。母妃进了一小碗儿粥,又陪着母妃在自个儿的宫里转了转,怕她累着,便又让她躺着了。”
“你倒是个贴心的!”静依看着元熙的眉梢处似是挂着一层淡淡地忧伤,不由神色微变,“你怎么了?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气了?”
元熙有些惊诧于静依的敏感和仔细,微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就将静依抱住了。静依感觉到元熙的身上似是传来了一股忧伤,还有一些淡淡的痛意!
半晌后,静依才问道:“可是跟皇上发生什么不痛快了?”
“我对他提及了封城的杨村,可是他没有解释!依依,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知道这件事!他没有解释,甚至是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可见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
说到此处,元熙轻闭了闭眼,有些痛色道:“依依,你可知道当时我希望他能问我一句,杨村怎么了?至少这证明杨村之事与他无关!可是他却是什么都不说!依依,我的猜测是一回事,可是知道了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心里难受!”
静依双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轻道:“元熙,没事!天家自古便是如此。再说了,这些年,你没有父亲的关爱,不也是活的好好儿的!不也一样是贤名传遍了大江南北?现在放眼天下,哪个还敢小瞧了你?谁又敢再欺负你?”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正在变得强大!只是和他相比,我们还不够强大!”
“这是什么话?你这可是在灭自己的威风了!你应该这样想,你还年轻,现在便有这样的实力,若干年后呢?他现在虽是身体硬朗,可是到底有年龄在那儿摆着!等你到了他现在的年龄,怕是不止要比他强上十倍了!”
静依看元熙没有反应,又道:“你现在这般的年轻,文治武功,便已是天下人人景仰了!再过上几年,也许你的风头便会盖过他去,也是说不定的!”
元熙听她这番劝解,反倒是给逗乐了!“依依,为夫在你的心目中真的那么好吗?”
静依一听,语气不对,急忙松开了松,想往后退,可是元熙揽着她的腰,却是不撒手!静依此时才注意到,园子里四周还有不少的丫环婆子在!
静依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以前在封城的平王府时,她二人只要在一起,下人们便都自动回避。可是这里是京城的平王府,这下人们,也都是大婚前招进来的,一些是原就跟着元熙的,一些是后来淑妃赏赐的。总之是各种各色的人都有!
静依瞪了元熙一眼,“快放开!没看到有这么多人在吗?”
元熙却是不肯松手,反而是拦腰一抱,直接将她抱进了最近的一处凉亭里,冲着下人们挥挥手,“退下吧!”
除了司语和司画仍在远处守着,其它人全都退出了园子。
“现在的心情好多了!依依,谢谢你!其实,我只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是唤了我一声赫儿!你知道吗?我甚至在那么一瞬,感觉到了他似乎是有一丝的悔意了!这太意外了!曾经我那么企盼他能正眼看我一次,能唤我的名字一次!可是等了那么多年,等的我的心都已经是凉的快要结冰了,却是不想现在他却是这样唤了我一声!这让我有些震撼!”
静依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元熙的手抚上了静依的头,指尖在静依的柔顺的发间轻轻滑过,“依依,在听到他唤我赫儿的那一瞬间,说我的心里没有感觉,我自己是不信的!没想到原本已经冷掉的心里,竟然还是会再泛起阵阵涟漪。依依,我是不是太过感情用事了?”
静依摇了摇头,“你从小便一直渴望着他能给予你一点父爱,可是却是始终没有结果。可是现在你基本上已经死心的时候,他居然又让你看到了希望!这种感觉定然是会极其复杂!让你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还想着得到他的关爱,还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有所心软。”
静依笑看着他,“元熙,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对于他来说,你都不曾亏欠于他!相反,是他一直没有尽到一名父亲的责任!无论如何,只要我们都好好儿的,就是最好的。没有什么能比我们在一起,是更重要的了!”
“说的好!没有什么是比咱们在一起更重要的了!依依,因为有你,所以我原本昏暗的人生中才有了一丝亮光!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地守护你!我答应过,要护你一生无虞,自然是要做到!”
静依抬眼看到似乎是无伤回来了。因为元熙要进宫,便让无伤跟着静依一起回来了。“无伤,这里!”
无伤看到王妃冲他招了招手,便飞身而至,“殿下,您的计策看起来效果不错!晋王府现在是几乎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了!”
“哦?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元熙笑吟吟地看着静依。
静依笑道:“也没什么。”将自己在街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无伤,你快说说,晋王可是查到了什么?”
“回殿下,晋王一听说是有人要谋害他的长子,便是大怒,下令彻查!后来看到那车轴上的刀印,更是勃然大怒!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故意谋害他的儿子。正好派去查那辆堵在半路上的马车的侍卫回来,说是镇西将军府的三公子将马车停在那里的!晋王的火气大盛,直接就去找晋王妃了!”
“去找晋王妃?看来,这晋王的脑子,倒是不一般的好使呢!”
元熙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晋王府这会怕是要热闹一阵子了。”
这晋王妃出自镇西将军府,是杨硕的嫡女,现在晋王一听到半路上拦住他们马车的,是镇西将军府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是以为这是晋王妃授意的!只怕晋王妃这回要有苦头吃了!
“无伤,后来的情形可是看到了?”静依有些好奇道。
“回殿下,晋王将晋王妃痛斥了一通。还下令让晋王妃闭门思过。晋王妃哭哭啼啼,闹了一番,仍是不见晋王松口,便派了人送了消息到镇西将军府了。”
“那今晚,镇西将军府也是要跟着一起热闹了!”静依有些期待道:“元熙,你的轻功那么好,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可是好久都没有看过好戏了呢?”
元熙的眼神一暗,“太危险了,你又不会武,不行!”
“怕什么?我不会,不是有你在吗?再说了,咱们是去镇西将军府,又不是去晋王府!”
元熙看到静依一脸期待,不忍拂了她的意,“你不累吗?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还是好好休息吧。”话未说完,看到静依变了脸色,马上改口道:“你别生气!我带你去就是!”
静依这才高兴了起来,而一旁的无伤则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儿!这还是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吗?整个儿就是一妻奴了!
晚上二人用罢晚膳,换了衣服,吩咐苏醒带人将他们的寝院守住了,便抱紧了静依,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后,便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而司画、无伤等人也都是远远地坠着,不敢靠的太近。
镇西将军府,此时可以说是乱做了一团!正厅内,杨奇一幅吊儿朗当的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而杨硕则是气冲冲地拿了鞭子,要上前抽跪在地上的杨家三公子,杨昆。
夫人和几名小妾上前拦了,哭哭啼啼道:“老爷,您这是打死他吗?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少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你们呢?啊?一个个的,哪个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现在妹妹在宫里头跟皇后斗法,虽说是一时占了上风,可到底是身分上差了一截!还只是个妃子!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是不能越过皇后去的!咱们将军府也是一样!什么事儿也是不能越过护国公府去!可是你们呢!哪个听进去了?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闯下大祸了!”
“老爷,这昆儿向来胆小,哪里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陷害,故意为之?”杨夫人道。
“哼!你们真以为我傻?我会看不出来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现在证据摆在这儿!就是这个混小子将那王庶妃的马车给拦了!若非如此,晋王如何会对咱们的女儿大发雷霆?甚至是下令禁足?”
杨夫人一听到这个,顿时便慌了,“老爷,你是说晋王将此事迁怒给了晋王妃了?”
杨硕闭了闭眼睛,挥手示意那些个妾室还有仆人全都退下,有些有气无力道:“晋王有此反应也是正常,毕竟车里头坐着的可是他的庶长子!本来是德妃想念孙子了,便让王庶妃将孩子抱去给她瞧瞧,也怪轻儿!她若是大方些,跟着一起去,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偏偏她是个小心眼儿的!以为自己和一名妾室一起进宫是丢了身分!又不想被人说三道四的,便推说身体不适,不肯去!”
杨夫人有些手足无措道:“这可怎么是好?老爷,您想想办法!总不能真的让咱们的轻儿蒙受这不白之冤吧?”
“办法?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想什么办法?倒是你!得空了,好好教教你的宝贝女儿!教教她何谓三从四德!别总是整日里只想着和一些个妾室争风吃醋!哪里有一点儿王妃的风范?”
杨奇有些不正经道:“娘,妹妹最近做的的确是太过了!我可是听说了,她总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对那王庶妃找碴儿,前两天,还被晋王给亲眼瞧见了!她要是再这样,我倒是担心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白敏儿!”
杨奇这话本来说的是有些凉凉的,对这个妹妹似乎是不怎么上心。可是听到了杨硕和杨夫人的耳朵里,那可是猛地一震呀!这京城里,谁不知道这白敏儿出嫁前,简直就是大家闺秀们的耻辱!出嫁后,其言行又是和妒妇无异!自己生不出孩子,还害得一位侧妃滑胎!当真是个蠢的!
杨硕皱了眉道:“奇儿说的有道理。这白敏儿由正妃,还没过门儿就直接成了侧妃,现在又成了庶妃!咱们不得不小心些!万一咱们的轻儿也是和这个白敏儿一样没脑子,岂不是让全京城的权贵都看了我将军府的笑话?这护国公府为何默许了明王对白敏儿的软禁?还不就是因为她给护国公府丢尽了脸面?”
“是!老爷说的极是。妾身明日就去晋王府,好好劝劝轻儿。”
杨硕一听,又是一脸恼怒道:“劝?劝要是有用,早就管用了?何以等到现在?你告诉她,现在身边无子,一切就要隐忍,想办法抓住晋王的心!晋王喜欢什么,便由着他去!别净说些个晋王不爱听的!这不是在打晋王的脸吗?”
“是!妾身知道了。”
杨奇看着仍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的杨昆道:“三弟,你也是!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杨硕瞪了那杨昆一眼,道:“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从今天开始,禁足三个月!没有我的话,哪儿也不准去!”
“是,父亲。”杨昆应了,便赶忙起身往外退。许是跪的太久了,腿有些麻了!竟是一下子没起来,腿还没站直,便又给跪到了地上!
杨昆吓得不敢抬头看杨硕,连爬带跑地出了正厅。
杨硕看着杨昆的背影,叹了一声,“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杨奇听了,则是微挑了挑眉,邪邪一笑,仍是那样有些不正经的坐着。
杨夫人小声道:“老爷,那晋王那里!”
杨硕摆了摆手,“他那里,我自会去说。你放心,到底是有咱们将军府作倚仗,晋王不会真的罚的太厉害了。只是你要和轻儿好好说说,这晋王就是看在咱们将军府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真的冷落了她!只要她的脾气稍微改一改,别净和那些个妾室为难,晋王自然就会对她好!只要晋王肯歇在她那里,还怕没有子嗣吗?”
“是!妾身正好又寻了个生子的秘方,明日一并给轻儿送去,也让她好好调养着。老爷说的对,这轻儿,还是脾气太大了些!这晋王是什么人?一次两次的让着她,哪能时时让着她?”
杨奇撇撇嘴道:“就她那个臭脾气,会听你们的劝才怪!要我说呀,她就是知道一切有咱们将军府为她撑腰,她才会有恃无恐!你们得想法子让她明白,不是将军府是她的倚仗,而是她是将军府的倚仗!若是她能想明白这个,一切便都好说了!”
杨硕一听,不由得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杨奇自两年前进了京中的侍卫营,现在任正四品的云麾使,倒是想明白了不少事!说话做事虽有时还是会有些不着调,可是比以前是聪明了不少!
杨夫人一听,也是面带欣喜道:“奇儿说的对!明日我去看望轻儿,便将咱们府上的情况说的糟一些,再将这里面的一些个关键给她讲明白了。兴许就会好了。”
杨硕此时深吸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屋顶上的元熙和静依二人见再无什么热闹好瞧,便飞身离开了镇西将军府,元熙一路施展轻功,回到了平王府。
二人梳洗完毕,静依坐靠在了床上,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元熙道:“你说,咱们要不要再加把火呢?”
元熙一挑眉,“什么意思?”
静依的脸上笑意更浓,“你说,如果这晋王妃将镇西将军府给连累了,杨硕会不会舍弃了这个女儿?”
元熙一脸不解道:“你把话说的明白些,我倒是不明白了。不过就是一个马车事件,何以就会连累到杨硕了?”
“这就要看皇上的态度了!”
元熙一愣,看着静依那熠熠生辉的眸子,如同是黑曜石一般的闪亮璀璨!“你可是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静依却是嗔了他一眼,道:“别乱说!哪里就是坏主意了。人家只是好心好意地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诉皇上罢了!有人要害他目前为止唯一的一个孙子,你说他会做何反应呢?”
元熙的眸子一亮,“你是说,拿这件事,来试试皇上的态度?”
静依用手顺了顺发,“我只是很好奇,德妃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会做何反应?寻常人家,若只是谋害庶子未遂,也许罪名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休妻罢了!可是若是谋害皇室血脉呢?”
“谋害皇室血脉,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过,依依,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一来,此事并无实打实的证据,可以证明是晋王妃所为;二来,就单凭着一个晋国公府,皇上也不会真的下令休妻!到底是皇室,还是要顾忌些颜面的。”
“你说的不错!一件、两件,没有证据的类似的这种事发生,皇上和德妃,不会真的要对晋王妃如何!可是若是次数多了呢?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呢?”皇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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